會場的休息房內,庫魯族和那些附屬的小族代表們,開懷暢飲,歡聲笑語,也難得能在百年一次的族王之戰上相遇。而天一則很是淡然的在一旁看着這和諧的一幕。可是,半途奇長老一個藉口就離開了酒席,這倒讓天一一愣,這些異族都非常注重待客之道,很少甚至絕對不可能在酒席上就離開的。可他又不能追上去,也只好將這個事情放在了心底,只是希望不要出現什麼大的異常之事,好順利的取回鬼石。
就在天一、小胖他們還在南部夷州爲了寄養元器想盡辦法時,中州的千里平原確實異常的安靜,沒有任何的動靜,這對於已經在邊疆戰事中退回來的氣元師聯盟來說。相當的不正常。只是,天際子和鍾未山,依舊靈院的長老們,思前想後也得不出什麼結論。那些派出去探查的弟子們也沒有什麼好的情報送回,都只能等待,嚴加防範。
南部夷州月陽族內的一個院內,庫魯族的奇長老,走進了一個地道中。順着下去的臺階沒走多遠就看到了一扇石門。他輕輕的扣了幾下石門。吱呀……轟隆一聲,石門打了開來。一個燈火通明的石洞出現在眼前。
石洞內一張長長的條桌,四周點着許多的蠟燭玉燈,就再也沒了其他裝飾。而現在的條桌前坐滿了人。一個個都是奇裝異服,一看就知道這是南部夷州少數民族的服飾。奇長老笑呵呵的說着,拱手施禮。石洞內的人也都站起了身子拱手施禮。而其中一個便是白天天一見到的月陽族長老。
“奇長老,你終於來了。大家都到齊了,說說吧。”月陽長老說道。奇長老點點頭,入了座。“各位。今天找大家來,相比月陽長老應該都和各位說過了。……這些年來,米薩斯族一直掌握着南部夷州二十八族的生殺大權。暗黑權杖,更是邪惡無比。而最近,在十萬大山中,越來越多的神秘黑衣人借到而過,他們手中都持有米薩斯族開據的路引憑證。而根據咱們的探查,這些黑衣人似乎很多都不是活人,應該是某種秘術給催動的。……而最近有個中州的孩子來到我的族內,他口中說到一個冥門……只怕是和這些黑衣人關係很大”奇長老一口氣的說出了很多。這張長桌上坐着的十幾個人都微微點頭。其中一個身穿亮黃色長袍,長袍上繡着衆多的火焰圖紋的老者,微微拱手說道,“……奇長老,你就放心。我們薩摩族定當全力去做。不過,你剛纔說的那個中州的孩子,我這邊也來了兩個中州的孩子。他們也和說過中州的一些黑衣人事情。只怕是和你口中的那個冥門是一會事了。”
“哦?薩長老,你說你那邊也來了兩個中州的孩子,而且他們也說過冥門的事情?”奇長老有些小驚訝,問道。薩摩族的薩長老點點頭,“不錯。我現在已經將他們帶到族王之戰中了,他們兩個氣法高強,我打算讓他們代爲出戰。”
“呵呵。薩長老,咱們兩個想到一塊了。我也打算讓那個年輕人代替我們族出戰。或許真的有希望在族王之戰上,就將米薩斯人給拉下馬。……”奇長老一邊想着一邊說道,他的臉上嚴肅凝重。
“這個不錯啊。你們兩個倒是不錯,弄了替身來代替你們族裡出戰。這還真能保存你們的實力了。我說你們兩個老傢伙夠賊的……”說話的是坐在薩長老身邊的一個個子矮矮的,坐在桌前也就露出了一個腦袋而已,臉上皮膚黝黑,滿頭的白髮亂糟糟的,下巴上全是短短的白鬍須,根根支愣着,等着兩個大眼珠子,嗓子大的出奇,嗷嗷的說道。奇長老微微一笑,“呵呵。我說米老頭啊。不要這麼說。如果不是這次出現這麼多意外,我們也不會讓他們代替我們出戰的。好了,這些都不重要了,現在重要的是,咱們要將族人都帶到這裡,準備好,以防萬一。米老頭,你們
塔佤族的人都來了嗎?各位呢?”
“切。我只是說說而已。放心,我們塔佤族的五十個精英都已經到了山谷外的指定的密林了。”這個矮個子老着就是塔佤族的米長老,他這會笑呵呵的,只是,笑起來的樣子,不比哭好看多少。
“我們的人也來了……三十個……”
“我那邊五十人……”
……
沒一會,石洞內的十幾個族內長老都報出了各自的人數,奇長老算了算也有近五百人了,他這才微微點頭,看着月陽長老,“月長老。我該說的都說了。剩下的聽你安排”奇長老說完,就坐了下來。大家這又將實現全部移動到了月陽族長老身上。月長老看着長條桌前的十個長老,緩緩地站了起來,輕輕的捋了捋白鬚,微微點頭,臉色有些凝重,低沉的說道,“各位長老。今天的事情,咱們雖然是猜測。但是根絕這些年來,米薩斯族所做的,多半是猜測對了。……會有傷亡,但,這傷亡是爲了以後南部夷州的和平和安定。南部夷州向來和中州等地不怎麼來往。也算平衡,可是米薩斯族一直小動作太多,而且這次不是我們月陽族自己探查到的,而是幾個族都探查到了。這些黑衣人來歷不明,只怕是南部夷州有大麻煩了。希望各位能暫時放下異族的成見,大家團結一起。同時,我也希望咱們的猜測是錯的……”月長老說的異常激動,可還是能聽的出來,他希望這件事情只是簡單的一次猜測。
“月長老,奇長老,米長老,你們都是大族,只是我想知道的是,二十八族中,爲何只有咱們十個部落,其他的呢?難道他們都和米薩斯族結盟了嗎?”說話的是個光頭,看他的樣子應該是這十個長老中最爲年輕的了,也就中年左右。臉上無須,塌鼻樑、鼓鼓的眼睛,只是他的臉上一半都紋着橫七豎八的黑色符文,就連頭頂上都是。
月長老微微側身,淡淡一笑,“……呵呵原來是上塞一族的聞兄。人各有志,無法強求。其他部落都有自己的打算,而且我們無法全部告訴所有的部落。百年過去了,可是我們無法知道那個部落和米薩斯族是結盟的,即便是現在在座的各位,我也不能確定。……這是實話,但是我們依舊冒險如此,如果在座的當真有米薩斯族結盟者,那我們也自認倒黴。但也不希望南部夷州葬送在此。……我相信各位都明白我說的話了,英雄者,勝矣。咱們結成聯盟,喚作英雄之盟。……具體的安排,我之前都已經說過了。前提還是,對方不動,咱們不動。但是族王之戰一定要勝。而如果米薩斯族拒不交出暗黑權杖,到那會,英雄之盟便是現身之時。……相信大家都清楚了吧……”
月長老臉色凝重,聽上去,他已經是置生死之外了。而在做的十個族長也都被月長老所感染了,一個個臉色潮紅,熱血沸騰。他們都受夠了米薩斯人的欺負,而現在就是出頭之日。
所有人都明白了要做的事情。月長老和奇長老自然是牽頭者,他們有將細節以及族人的方位佈置都仔仔細細的和每一個長老說了一遍。而他們說的異常慎重,每一個步驟每一個細節,都仔細的推敲着,可是卻沒有一個人再去顧那族王之戰。
奇長老直到深夜,纔再次回到休息的客房內。其他族的長老也都陸續的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客房中。而在這上塞族的客房中,那個光頭大個,推門進到房內,剛點上油燈。唰一個人影,閃到了放置油燈的桌子旁,安穩的坐了下去。光頭大個,姓聞,單名一個山字。他並不是上塞族的長老,而是上塞族中左右護衛中的左護衛長。上塞族長老身體惡疾重返,臥牀不起,這才讓聞山代表上塞族來帶月陽族。
“吆喝,看來聞老弟,這是出門賞月了。這麼晚……”坐在桌前的那個
黑衣人悠哉的說道。聞山突然看到放中出現一個人,很是驚訝,就要戒備,可聽到對方的聲音,才放鬆下來。他也慢悠悠的伸了伸懶腰,緩緩地做到了桌前。“我當是誰呢。不知道斯密二公子,這麼晚來到這裡,所謂何事?”光頭聞山似乎不是很喜歡眼前的這個斯密,有些不冷不熱的說道。
而坐在桌對面的恰恰是米薩斯族的二公子斯密。他盯着對面的上塞人聞山,微微一笑,“……聞老兄,幹嘛這樣呢。看來不待見我了。……不過我這次來,可是接了我哥哥的密令過來的。就想問問聞兄,你這邊準備的如何了?這麼晚出門,不會是在月陽族有朋友吧。”
聞山微微一愣,冷冷的哼了一下,“原來是斯圖大人的話。……朋友?我在這裡沒有,這麼晚出門,自然是你所想的那件事了……”
“什麼?你是說他們已經知道了?”斯密聽到聞山的話,有些吃驚,就問道,“哦……他們知道了?說來聽聽……”聞山十分討厭這個斯密,看到斯密的表情,更加的氣氛。這個斯密,仗着族長的威嚴,專橫跋扈,讓人及其的討厭。
“哼。我會直接找斯圖大人稟報的。我累了,你回去告訴斯圖大人,事情進展順利。你趕緊回去吧……”聞山說着就下了逐客令。斯密一聽,就冷冷一哼,眉毛直接就擰起來了,“哼。聞山,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不要以爲我哥會罩着你。你別忘了你的左護衛是怎麼坐上去的。你如果想坐上上塞族的族長位子,就必須聽我的。否則,我現在就可以殺了你。然後告訴我哥,你已經背叛了。到時候,不但你要死,我還要動用暗黑追殺令,將你全家滅門,甚至你的小小的上塞族。……你可想好了。哼”斯密惡狠狠的說道,滿眼露出了兇光。
聞山臉色一變,還真的被斯密的話給震懾住了。他不止渴望做上上塞族的族長之位,更不希望自己的族人惹上殺身之禍。這就是權力和拳頭的威力。他太明白暗黑權杖的威力了。聞山壓制住自己的怒氣,深深的喘了一口氣,臉上雖然依舊一副憎恨的樣子,可還是說道,“……那好。我先告訴你。他們已經知道了你們的動作,現在正準備組織反擊呢。”
斯密聽了後,就是一愣,“什麼?他們已經知道了?”聞山看着斯密,點點頭,“不錯。今天晚上他們找我去,就是爲了商量此事。每個族都來了有五十個人左右。現在已經都佈置到了月陽族外的山谷。就等你們的動靜了。”
“你說的是真的?……”斯密有些不相信,歪着頭問着聞山。光頭聞山本來就不怎麼待見這個斯密,聽到他懷疑的口氣,就冷冷一哼,“信不信由你。回去告訴斯圖大人我說的話。……我會親自把每個部落的佈置圖給他。也希望你們能遵守諾言。”斯密微微一笑,咧咧嘴,臉上的符文都皺了起來,“……呵呵。放心,聞山兄。我們說的自然會做到……只是,希望聞山兄不要隱瞞,如果出現”斯密說着,就起身了。聞山看着斯密那張奸詐猙獰的臉,眉頭微微一皺,輕輕的嘆了口氣,這纔再次說道,“……等等。”他說着,就從懷中掏出了一張鹿皮紙,紙張上寫着很多的字。他遞給了斯密,“這是……這是所有結盟的族名,還有他們各自的防線力量。……”斯密微微一驚,接過了鹿皮紙,打開,微微的掃了一眼,眉頭就皺的更厲害了,過了十幾個呼吸,這才擡起頭,冷冷的一哼,“……這些人好大的膽子,我看是都不要命了……算了。行了聞山兄,我一定會告訴我哥的。走了……”斯密說着,身形一閃,唰啦一聲,一道黑影閃過,消失了。聞山眉頭緊緊地皺着,呆呆的坐在桌前,閉上了眼睛。他不知道自己這樣做算對還是錯。聞山摸着自己的光頭呆呆的看着桌上的油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