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被二伯氣芒裹着,速度極快,在林中左拐右晃,嗖嗖幾下,轉眼間就甩開了身後黑袍衛士的追擊。
砰,二伯身體輕輕的落在了地上,將扭曲痛苦的天一緩緩的放下。這時的天一依舊痛苦難當,拼命的捂着自己的丹田處,蜷縮着身體癱在地上。“天一……天一……”二伯不停地叫着天一的名字,但天一隻是痛苦的蜷縮着,並沒有任何的迴應。二伯又叫了一會,見到天一依舊沒有任何反應,纔再次用氣芒裹起了他,身體一彈,躍在樹杈上,朝着另外一側飛馳過去。
可剛走兩步,砰砰幾聲,幾個黑袍衛士,突然出現在了他的身前,二伯猛然一驚,身體一下子停了下來。幾道黑影,提着明晃晃的大刀,朝着他就劈了上來。速度極快,二伯帶着天一,速度受到了影響,可還是勉強躲過了劈砍。轟隆一聲,丈許長的大刀撕開了粗大的樹杈,另外一側的黑袍衛士,也趕到了。十幾個黑袍衛士,不停地揮動手中的大刀,對着二伯和天一就是一通亂砍。二伯的氣芒裹着天一根本沒有一點的反擊能力,只能是不停地左閃右躲。
十幾個黑袍衛士,就好像是園林修剪一樣,不停地劈砍着,密集的樹林沒多會就被修剪了個七七八八,呈現出了另外一番樣子。二伯閃身躲過一刀的劈砍,落在另外一側的一個粗大異常的藤條上,天一就在他身後,他雙手猛然掐訣,砰砰幾聲,一道道的青芒在他身體四周飄了出來,幻化成了一隻只的青色手臂,不停地揮舞着。砰砰幾聲,青色粗大手臂,轟飛了幾個黑袍衛士,接着,這些青色氣芒猛然都聚集在了一起,二伯雙手也合十,突然,他大吼一聲,“……天舞”兩隻手掌猛然就分了開來,撕拉轟隆一聲,那凝聚起來的青色氣芒,一下子就變成了一隻只的拳頭,有成千上萬只,朝着四周就轟了出去。如同是飛揚的一朵朵花朵一般。十幾個黑袍衛士,未等衝到身前,就被這些密集霧氣般的青色拳頭給轟飛了。有的直接在身上轟出了血洞,而有的則直接轟成了肉醬。四周數木山林一片狼藉,斷枝殘葉,一片接一片的。
二伯喘着粗氣,跪在一側的高大樹枝上。看着四周的一片狼藉,終於能喘口氣了。他接着扭頭就想問天一的情況,可是天一依舊是痛苦不堪,捂着自己的丹田。
“天一,堅持會。馬上就到家了……”二伯看到他痛苦的樣子,只能安慰道。嗡嗡一聲,他亮起了氣芒就要帶着天一再次裡去。可二伯剛剛轉過身子,就覺的一股勁風出現在了他的身體一側。二伯一驚,想要扭頭,可接着,身體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給轟歪了,一點點歪着,接着,就轟飛了出去。轟隆隆……咔嚓幾聲,二伯和天一在林中倒飛着,被扔在了林中。
嗖,一個高大的黑袍衛士,落在了他們的不遠處,冷冷的看着地上的二伯和天一。二伯咳嗽了幾下,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又扭頭看了看天一,確定天一沒事,這才站起來,看着黑袍衛士。臉上帶着一個奇怪的小丑面具,個頭很高,魁梧無比,手中提着一柄長劍。劍本就是冷兵器之王,而這人手中的長劍,卻是碩大無比,巴掌寬的劍刃,
近六尺長,幾乎都趕上黑袍人的個頭高了。
“呵呵。看來醜面鬼衛也出動了……”二伯抖了抖自己的雙臂,樂呵呵的看着眼前的醜面鬼衛。而醜面鬼衛或許是二伯他們這些年在青石鎮調查所的出來的最重要的一個情報。這些醜面鬼衛,彷彿不是人一般,很是強橫。當然這個名字也是二伯他們給取的。他們最不想碰到的也是醜面鬼衛。
嗖,嗚嗚嗚……幾聲,醜面鬼衛手中的巨大長劍,撕開了大氣,帶着撕裂一切的氣勢,瞬間就到了二伯身前。二伯僅僅來得及做一個翻滾,可那巨大的長劍轟出去的氣浪,依舊將二伯給震飛了。砰砰幾聲,在空中幾個翻滾,撞到了一側的樹林中。二伯未等身體站起來,那巨大的長劍再次橫着就劈了過來。嗡嗡幾聲長鳴,一身的青芒猛然間揚了出來。二伯已經來不及閃躲了。巨大的長劍劈到了青芒上。
轟隆隆……
一聲巨響。二伯的身體就如同是被轟出去的沙包一樣,重重的被扔在了林中。這完全不是一個檔次,醜面鬼衛,提着巨大的長劍,沒有在追趕二伯,而是冷冷的看着地上蜷縮着的天一,雙手猛然一擡,長劍朝着天一就劈了下去。
嗷嗷幾聲咆哮,二伯催動了巨大的青色氣芒,一下子閃到了天一身前,兩道青芒幻化成了兩隻粗大的臂膀,一下子架起來,擋在他的身前。砰……隆隆一聲,巨大的長劍劈在了青芒之上。二伯本來站着的身體,猛然就跪了下去,一下子彎下腰,一隻腿已經半跪在了地上,硬生生的接下了長劍的劈砍。醜面鬼衛,輕輕的擡起了長劍,猛然再次劈砍下去。又是轟隆隆一聲,……就這樣,醜面鬼衛不停地擡起,轟下,而二伯則一點點的被轟擊的跪了下去。如同是一根鐵釘一樣,一點點的被砸進了地面裡。
一下…兩下……五下……
一次次的轟擊,二伯漸漸的支撐不住,身體不時的傳來咔咔的脆響,而那一身的青色氣芒也漸漸的暗淡了下來。可是天一還是在他的身後痛苦的蜷縮着身體。終於,二伯在又一次被劈砍後,支撐不住了,嘴角不斷的滲出着鮮血,掐訣的雙手也漸漸的垂了下去,渾身的青芒嘶嘶幾聲,就消失了。可是那巨大的長劍,卻再次轟了下來。二伯絕望的閉上了雙眼,靜靜等等待死亡宣判的時刻。只是他側目看了一眼,天一無奈的搖搖頭,自己沒辦法保護好七叔的侄子,一臉的失望痛苦。
唰啦……轟隆……
巨大的長劍劈砍了下去,接着,一道長長的血口,出現在了他的身上。砰砰兩聲,身體變成了兩半,跌落在地。
二伯驚訝的看着眼前醜面鬼衛被一道黑影劈成了兩半,直到兩半肉體倒地不起,他這纔回過神來,趕緊的擡眼看向四周。只見在醜面鬼衛的身後,一個身穿青色大氅的白麪年輕人,正樂呵呵的看着他。
“……多謝恩公相救。”二伯趕忙施禮道謝。而那個年輕人,呵呵一笑,“不用這麼客氣。天一小兄弟和算是我朋友,而且,他現在的身體,只有我能救。你們都救不了。”這個年輕人說着,就走到了天一的身前。這會的天一已經
痛苦的抽搐起來。他輕輕的將天一捂着肚子的雙手給拿了開來,接着,年輕人的右手,砰一聲,拍在了天一的丹田上。天一痛苦的一聲哀嚎,接着就安靜了下來。二伯本來以爲這傢伙要動手,就想要催動氣元保護天一。可未等催動,年輕人已經讓天一不再痛苦了。
天一這才緩緩睜開了雙眼,看到了蹲在眼前的這個年輕人。
“啊!是你……貢前輩。多謝……”天一出乎意料的看到了貢,這是他從沒想到的。雖然他一直疼痛難忍,但是四周發生的事情,他還是知道的。二伯就是一愣,貢?這個名字似乎很熟悉。可是一時之間想不出是什麼人。
“呵呵。別這麼客氣。我也是恰好路過這裡。不過,你的身體,卻很麻煩。而且是非常的麻煩。……先找個地方,給你調理一下。具體的我會告訴你的。”貢笑着說道。二伯一聽,就趕緊的插話,“這位朋友。我有個去處。本來和天一想趕往那裡的。你也隨我們一同去吧。”
貢扭臉看了看二伯,點點頭。二伯攙扶起天一,催動氣元帶着貢,朝着林中的另外一側就飛了過去。
就在距離亂石崗三十里地的深山中,虎子、虎子娘,還有二伯都靜靜的等在山洞前,貢前輩,在山洞中給天一療傷治病。但是這會,天一的臉色卻是異常的難看。
“你說什麼?……我沒了氣元?”天一驚訝的問道。貢前輩平靜的點點頭,“不錯。你的丹田已經被毀,不只是單純的封印符咒,而是用氣元直接轟穿了你的丹田。所以你催動氣元纔會劇痛無比。雖然封印你丹田的符咒已經解除,但是丹田碎裂,有着三道裂縫,而你的氣元也在一點點的喪失。”貢前輩說道。
天一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愣愣的看着貢,口中不停的問道,“爲什麼?……爲什麼?”貢並沒有安慰天一的意思,而是略微低頭,接着沉思說道,“天一。我來告訴你。我已經聽說了你最近的遭遇。你的墨雪,被人動了手腳,下了符咒,而每當你催動時,符咒便會藉機吞噬你體內的氣元,然後,將符咒下到你的丹田中。這才導致了現在的樣子。……”
“墨雪?”天一也聽明白了原來是墨雪中搞的鬼,可是爲什麼,那一定是月兒,月兒爲什麼這麼做,難道這麼多年一點情分都沒有嗎?爲什麼……?爲什麼?
“你先好好的躺着。其實,丹田碎裂,也很常見。只是氣元師一般在修煉之時,都會講無形的將丹田用氣元包裹住,所以基本上師不會出現碎裂情況的。但也有例外。而你就是個例外,這是別人故意陷害所致。……唉。”貢前輩,也輕輕的嘆氣說道。而天一那還聽到進去,他滿腦子都是月兒陷害自己,還有那個朱老闆,可是爲什麼,難道就因爲自己是個祭品?難道這個世界上就真的沒人可以相信嗎?腦海中不停的盤問自己爲什麼,氣元盡失,丹田破裂,該怎麼辦,現在不用說打破燭龍一族的千年宿命了,就連七叔的仇都報不了。怎麼辦?他不停的問着自己。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難看。
而貢則悄悄的退了出去,出了山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