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月冥當然不爽,這麼多人看着她,雖然像看仙子一樣沒有什麼褻瀆之意,但是保不齊誰心術不正對她有什麼旖旎的想法。
她的美只能他一個人看,現在被這麼多人看了,他當然是要黑臉的。
“皇甫總統,你們來了?”這時梵諾走了過來。
皇甫月冥輕輕點頭。
梵諾看向米瑤,真摯道,“米瑤,謝謝你。”
“梵諾少主,只要能救活那些人就行,不用謝我。”
米瑤話音剛落,只聽身邊的男人冷哼一聲,好像對她的善良和大度十分不屑。
“…”
“梵諾少主,有言在先,我們只取一滴心頭血,沒用就算了。”皇甫月冥薄情的開腔。
梵諾點頭,“好,我們現在開始吧。”
米瑤被皇甫月冥牽着往前走,走向了天山的山頂,越是往上,視野越是開闊,米瑤仰頭看着這裡的藍天白雲,她覺得自己的呼吸都輕盈暢快了起來,整個人像是入了雲端,天山山頂的風景果真是名不虛傳。
她垂眸看了一眼,那些天山的子民在她的腳下縮成了一個個黑點,像螞蟻一樣,但是她可以感覺到他們殷切的目光正炙熱的停留在她的身上。
米瑤暗暗祈禱,希望自己一定能夠救活彼岸花,救好這些人。
“我們到了。”
米瑤停下腳步,她瞳仁一縮,因爲她看到了彼岸花。
彼岸花生長在天山的山頂上,只有一朵,碗那麼大,形狀精緻瑰麗,它下面有很多青藤,但是因爲受到了水漬的污染,所以青藤和彼岸花都枯萎了。
“米瑤,你準備好了麼,我們開始吧。”梵諾看向米瑤。
米瑤點了點頭,無比堅定,“準備好了。”
“好。”
梵諾走到米瑤的身邊,他想動手解開米瑤身上的白色披風。
但是一隻大掌即使的制止住了他,皇甫月冥側身解開了米瑤身上的披風,然後又解開了她衣服的第一顆鈕釦,露出了她瑩潤的右肩。
這男人擺明了就不想讓梵諾碰她,米瑤心裡很甜很甜,但是她又不好意思的看了看梵諾,無辜的眨了眨眼。
人家是梵諾少主,天生沒有七情六慾的樣子,他實在是太小心眼了!
梵諾看了一眼米瑤的右肩,她膩白的肌膚曝露在空氣裡水水嫩嫩的就像是白豆腐,此刻她對他眨着眼,就像是天幕裡掛着的繁星,乾淨清亮的讓人窒息,梵諾覺得自己的心被狠狠的撞了一下。
他快速的收回目光,好像剛纔他眼裡的波瀾並沒有出現,手上多了一把手術刀,他走上前。
“不要怕,不會疼的。”梵諾開口道。
米瑤心顫顫,什麼不會疼,這明晃晃的刀尖是真刀實肉的扎進她的肌膚裡,她小時候就怕疼,現在更是怕到不行。
顫着蝴蝶蟬翼般的纖長睫毛垂眸一看,梵諾手裡的刀尖刺破了她膩白的肌肉,鮮紅的血液頓時無比妖冶的流了下來。
她迅速用細白的貝齒咬緊了下脣,見血頭暈,她雙腿一軟直接要癱在地上。
但是一隻大掌及時的扣住了她另一側的香肩,她的小腦袋軟弱無力的趴在了男人英挺的肩膀上,她的眼睛被遮住,耳畔響起男人無情的譏笑聲,“不是挺勇敢的麼,現在怎麼了,看點血就暈了?”
這男人!
米瑤在他遮住的大掌裡擡眼看他,目光水汪汪盈亮亮的,羞憤裡又有點底氣不足。
皇甫月冥英俊冷硬的眉眼柔了柔,心裡嗤笑一聲,這女人就會賣萌,還有…勾引人!
他將她漂亮的雙眼全部都擋住了,不讓她再看他。
“可以了。”這時梵諾開口。
皇甫月冥鬆開了米瑤的雙眼,米瑤垂眸一看,她的心口上只有一道淡淡而粉色的刀痕,她詫異道,“梵諾少主,這就好了,可是…我好像沒有感覺到疼耶…”
梵諾少主將一瓶藥膏遞給了她,“每天早晚用這個藥膏抹一下你的傷口,這樣你就不會留下任何刀痕了。”
“這麼神奇…”米瑤接過了藥膏,然後十分崇拜的看着梵諾,他動刀不疼而且還不留疤,真的太厲害了有木有。
都說天山的梵諾少主醫術出神入化,被譽爲---上蒼之手,看來這真不是吹牛的。
這時她感覺右手一痛,是身邊的男人用力的捏了她一下。
她當即疼的擰眉,然後幽怨的看向皇甫月冥,“老公,你幹什麼?”
皇甫月冥伸手將她的衣服鈕釦扣回去,又拉過白色披風將她整個嚴實的擋住,他不悅的抿了抿薄脣,“這樣疼了麼?”
“…”
米瑤真是無語,他翻臉比翻書好快,好像又生氣了。
但是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皇甫月冥看着她一臉懵懂的樣子恨不得再捏她一下,剛纔她用什麼眼神看梵諾了?
崇拜?
她是他的女人,她怎麼可以崇拜其他男人?
皇甫月冥斜眼看向梵諾,這個人有什麼本事,不就是醫術好一點麼?
…
梵諾手裡拿着一個水晶盤,盤子裡有一滴心頭血,他拔腿走向彼岸花,然後將那滴心頭血淋在了彼岸花花瓣上。
在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期待着奇蹟的發生。
米瑤也是,她眼睛眨也不敢眨的看着那朵彼岸花。
那滴心頭血快速的滲透進了彼岸花裡,然後,彼岸花發生了變化。
已經枯萎的花瓣漸漸復甦,變成了…黑色。
黑色?
紅色的彼岸花是靈藥,而黑色的彼岸花是至毒!
怎麼會這樣?
在場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氣,不明白米瑤的血進去怎麼將彼岸花變成了至毒。
“少主,這怎麼回事,爲什麼彼岸花變成了黑色,黑色的彼岸花可是至毒啊。”
“對啊,這朵彼岸花可是我們天山的聖花,被我們當神靈一樣守護着,下面這麼多人等着彼岸花來救命,但是彼岸花…”
“少主,會不會是她的血有問題?她的血不但不能救彼岸花,甚至還會害了彼岸花?”
“對,我現在都要懷疑她來天山是心懷不軌,居心叵測了,說不定她是做出種種假象讓我們相信她可以救彼岸花,然後她再趁機對彼岸花動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