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菱滯了滯,那張紅透了的小臉慢慢的有點白。
“從我身上下去,我沒興趣陪你玩,想跟我睡的女人多的是,你算哪個?”男人輕輕的笑。
若菱顫了顫蒲扇般的纖長睫毛,擡眸看他。
她不說話,皇甫劍晨的俊臉就有點冷,還有點煩躁,他抿了一下薄脣道,“怎麼不說話?”
若菱不說話。
“你來找我幹什麼的,真的就想跟我睡?”
若菱還是不說話。
皇甫劍晨氣的咬牙,他伸出大掌捏住了她清麗的臉腮,然後湊上去一字一句的諷刺道,“若菱,你真夠…賤的。”
她不賤麼?
往他身上撲的女人多的去了,他什麼樣的沒有見過,但是就沒有見過她這麼大膽的,還這麼直接,每次開門什麼話都沒有就想跟他直奔主題。
兩個人冷戰了這麼久,米瑤讓他假裝跟楚孃親近讓她吃醋,好讓她妥協,主動的敞開心扉來找他,他照做了,她也來了,但是她來了什麼話都沒有,還是就想跟他睡。
這個女人!
這時皇甫劍晨突然察覺到了不對勁,指腹下女人膩滑的肌膚很燙,燙的不正常,他當即眯起黑眸看着她,“你怎麼了?”
若菱掀動紅脣,因爲中了藥她的脣顯得越發的嬌豔欲滴,“中藥了。”
皇甫劍晨目光一沉,迅速伸手打開了帳篷上的那個小窗口,穿過兩道街,若菱那個白色帳篷上倒映着兩個人的身影。
一看就知道是身材魁梧的桑哥王子和那個喜歡扭屁股的婀娜。
他關上了小窗口,看向懷裡的女人,“婀娜給你下藥了,再引桑哥王子去你帳篷裡?”
“是。”
他勾起脣角,雖然眼睛是笑的,但是聲線無比的寒,寒冷徹骨,“所以,你不單是找我睡,還是中了藥才找我的?”
若菱猶豫了一下,然後點頭。
“好,若菱,你真是好樣的!”皇甫劍晨直接伸手將她拂落進牀墊裡,然後自己起身離開,“我不是你的藥,你去找別的男人吧,若菱,我告訴你,我皇甫劍晨你睡不起!”
他再也沒有看她,拔開長腿就要出帳篷。
若菱看着他英挺的背影,然後從牀墊上爬起來飛撲到他的前面,她踮起腳尖吻上他凸起的男性喉結。
皇甫劍晨高大的身軀整個一僵,雙腳就像有千斤重,再難移動半分,即使心裡再恨這個女人,他也癡迷着跟她在一起的感覺。
喉結上溫溫滑滑的,她用舌尖描繪了大致的輪廓,然後輕輕的允了允,像是他的喉結是她貪戀的寶貝兒。
皇甫劍晨全身的快-感在這一瞬間被燃爆,呼吸變喘,雙目落上一些猩紅,他突然知道爲什麼她這樣拿捏着他,因爲他自己不爭氣,她輕輕鬆鬆的對他一挑逗,他就要繳械投降。
他伸出大掌將她用力的推開,狠厲的盯着她,“給我滾!”
若菱倔強而挑釁的看着他,“我不滾!”
“你不滾,那我滾!”他擡腳就要走。
若菱先一步,直接擋住了門,不讓他出去。
她的目光從他的俊臉落到他性感的喉結上,再落到他精碩的腰身上,最後到他的西褲,她勾起脣角露出嫵媚的微笑,“你想要了。”
“任何一個女人這樣對我,我都會有反應,我可是一個正常的男人。”男人無情的反駁回去。
若菱靜了幾秒,然後動手脫下了身上的水藍色長裙。
皇甫劍晨瞳仁驟縮,那聲線就像是淬了冰,雖然寒冷,但更多的是嘶啞,“你只剩下這一招了?當年在總統府,皇甫劍旭沒有教全你?”
她曾是皇甫劍旭的未婚妻,皇甫劍旭那樣一個六親不認的人對她竟也有幾分真心,這裡就可以看出她有多麼厲害了。
“楚娘不也是你親手調教出來的麼,她怎麼也只會用這麼一招勾引你,難道你沒有教全?”若菱反脣相譏。
皇甫劍晨迅速的滯了一下,他突然想起在天山的皇宮,那天晚上梵諾剛給她進行了手術,楚娘來到他的房間裡曾經脫過衣服。
“那天晚上,你在門外?”他問。
若菱哼了一聲,不回答。
皇甫劍晨知道了,那天晚上她真的在門外,她都看到了!
這個女人!
皇甫劍晨的黑眸裡溢出了複雜的情緒,驚訝,喜悅,慍怒,心疼,憐惜…那天晚上在她的房間裡她曾經叫他的名字,當時他不懂,現在他懂了,這個女人在挽留他,她想他在她的房間裡過夜。
因爲楚娘在外面,她不喜歡他和別的女人接觸,所以她留過他。
但是,她沒有說出口。
就像在門外看到了楚娘脫衣服勾引他,她什麼都不做也不問,把那道膜給了他就瀟灑的離開了。
有本事她就真的瀟灑起來,中了藥也不要回頭找他!
若菱緩緩走上前,然後蹲下身,解他的皮帶…
皇甫劍晨用修長的食指輕輕的挑起她小巧的下頜,暗熱深沉的緊盯着她,“有沒有這樣伺候過皇甫劍旭,或許是其他男人?”
若菱擡頭看他,“有。”
皇甫劍晨冷笑一聲,手一揮,將她狠狠的丟進了柔軟的牀墊裡。
他壓上來的時候,若菱仰頭盯着他,逼問,“跟我在一起快樂還是跟楚娘在一起快樂,哪個伺候的更好?”
皇甫劍晨看着她一字一句的冷聲回答,“你們不同,她喜歡在下,你喜歡在上,各有…千秋。”
若菱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張嘴狠狠的咬了他一口。
她將他的脖子咬出血了,恨不得咬掉一塊肉。
皇甫劍晨吃痛,單手抱着她的軟腰單手撐在牀墊上,這感覺又痛又舒服,讓人會上癮,這女人就是夠辣又夠味,他愛着,愛的緊。
若菱鬆了口,她嚐到了自己嘴裡腥甜的血味,眼眶突然溼溼的,但是她倔強的問,“楚娘敢咬你麼?”
“她喜歡咬別的地方。”
“啪”一聲,若菱擡手就給了他一巴掌。
皇甫劍晨被打偏了整張俊臉,他轉過身狠厲的盯着她冷笑,“若菱,你的膽真是越來越肥了,你讓那個桑哥王子欺上頭,現在來欺我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