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知道了。”唐倩以爲就是接個比較重要的客戶而已,不作他想。不過爲什麼不親自跟她說卻要通過前臺呢?唐倩有點不滿地朝喬木天的辦公室張望一眼,門關得緊緊的,看不到他在忙什麼。看樣子他是刻意在跟自己保持距離,好吧,他倒是挺配合她的,不過爲什麼唐倩卻覺得有點悶悶不樂呢?
10點一到,喬木天十分準時跨出辦公室,唐倩十分自覺亦步亦趨跟上他的腳步。
“能讓老闆親自去接機,看來這是個重量級人物。”自從他要求她改喊他名字,覺得十分忸怩的唐倩聰明地選擇有話直說,乾脆連名字也省略了。某美男察覺到這點,眉頭輕皺稍稍不滿,尋思着得想個辦法讓她就範才行。
“倩倩,這個問題很快你就會知道答案了,現在,讓我們先解決我們之間的問題先。”
“我們有什麼問題嗎?”唐倩傻兮兮問道。
“愛情是需要經營的,這你不反對吧?”
“所以呢?”
“按理說,現在我們應該是在熱戀期纔對,但很明顯你的狀態跟不上,爲了保鮮愛情昇華感情,其實可以從一些小的地方入手,所以我有個建議。”
“嗯?那你說應該怎麼做?”其實唐倩內心想着的是我們現在算什麼熱戀期,適應期還差不多,不過她很聰明地選擇了保留意見。
“就從最簡單的開始吧,我們想個獨特的專屬的暱稱給對方,你的我已經想好了,就叫倩倩。”什麼?叫倩倩?那跟之前有區別嗎?唐倩認真地瞄了瞄他的神情,發現他並不是在開玩笑,還未接話,他又問:“那你覺得該給我個什麼暱稱?”
“老闆。”唐倩不假思索,招
來某人鄙夷的表情。
“喬總。”再次招來某人唾棄的表情。
“BOSS.”她突然想起,很多年前,風靡全國的港劇《我和殭屍有個約會》,叫BOSS多有味道啊。
可是,依然招來某人藐視的表情。
“木木?”她試探性地問了一句,不過這個稱呼怎麼聽都覺得像在哄小孩。
某人無語了,直接甩答案給她:“老公、honey、baby、darlin,任你挑。”
不會吧!真看不出原來他有這種惡趣味,果然人不可貌相,唐倩抽抽嘴角,表示無法接受他的提議。
某人沉默了,然後有點嘆息般道:“那就木天,或者Kevin,怎麼樣?”
雖然,唐倩習慣了叫他老闆,但說實話那確實是把人給叫生分了,但是每每嘴邊要溜出他的名字,感覺總是有點心理障礙啊,哎,活了半輩子,居然會因爲叫個名字臉紅心跳加羞澀,叫唐倩情何以堪?她一直不願承認事實,偏偏喬木天揪住不放。不過,對比之下,起碼比起老公之類的好接受點,再說這個要求也不過分,她只好勉強同意了。
喬木天時間掐得很準,到了機場沒等多久,遠遠就看到蘇立,瞅着自己一臉哀怨,顯然還在記恨他出陰招逼他就範。
果然,蘇立一開口就是埋怨:“喬老闆,你說這幾年你一人數着錢過日子不是挺滋潤的嘛,實在不必善心大發念起故人來,真真折煞我也!”
喬木天不理會他的埋怨,對唐倩介紹道:“這是蘇立,新來的副總。”然後又對蘇立說:“這是唐倩,我女友。”
蘇立這才意識到自己關顧着抗議,把身邊的美女給冷落了,咋聽喬木天落落大方介紹是他女友,倒是有點意外。轉過臉對唐倩上下左右掃視一番,一向對美女沒有免疫力的他,一看唐倩那張討巧又漂亮的臉蛋,當下狗腿起來:“嫂子一看就知道是個知書達理又溫柔又善解人意的姑娘,木天有你這樣的女朋友真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這句話爲蘇立在唐倩心目中的形象奠定了很龐大的基礎,本來看帥哥(某人除外)不順眼的唐倩,突然就覺得蘇立長
身玉立的身材、俊朗的面孔也不是那麼面目可憎了。再加上剛剛聽到喬木天介紹說是新來的副總,吃驚大過於一切,怎麼公司有了這麼重要的人事任命,之前一點風聲都沒有?唐倩有點吃驚地看看喬木天,再看看蘇立,沉默了一小陣,然後,緩緩伸出手:“蘇總,幸會幸會!”
蘇立本來就是能言善道巧舌如簧的主,又因爲懷着私怨恨不能踩着喬木天來奉承唐倩,而唐倩本來就有點不甘於被“奴役”的命運,兩人倒是很投機,一來二去打得火熱。
“嫂子,我跟你說,木天那小子可得看牢了,你看他一臉桃花相,就知道你是沒法省心的啊!”
“就是就是!”
“我跟你說,男人縱容不得,別對他太好,男人就是犯賤,對他好的他不會珍惜,一定要忽冷忽熱吊足他胃口。”
“啊,是這樣啊!”
類似的對話一直在激烈討論,喬木天居然一路專注開車,十分好脾氣沒有反駁一句。雖然很是詭異,但已經談論得渾然忘我心無旁駑的蘇立及唐倩,顯然沒有發現。待到下了車,喬木天慢條斯理拿着手機撥了個電話:“靜怡,你之前不是一直在打聽蘇立……”話未說完,只見蘇立不知什麼時候串到他面前,正可憐巴巴地對他求饒,那眼神分明是在說:“大爺我給您做牛做馬好了求您高擡貴手放了小人吧!”喬木天眯了眯眼,然後才接着緩緩說:“我突然想起今天是他失戀紀念日,然後想到還好他有你這個忠實粉絲,讓他灰暗的人生不至於一點光彩都沒有,所以打個電話給你問問你近況。”此話一出,蘇立總算鬆了一口氣。唐倩剛想笑話蘇立一句,不料自己的境地好不到哪去。
“外人攻擊自己老公,不但沒有反駁,還同仇敵愾,說吧,我該怎麼懲罰你好點?”
唐倩憋紅了臉,倒不是因爲他說要懲罰,而是他居然當着第三人的面,說自己是她“老公”,她有點害羞,又有點竊喜,更多是甜蜜,雜七雜八的感覺塞得她腦袋渾渾噩噩,莫名其妙就點頭答應隨便他懲罰。直到看見他精光一閃的眼睛、狡黠的笑容,突然有點毛骨悚然,才驚覺自己又被男色給賣了,心中懊惱不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