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齊遠的家裡,像剛出去時一樣,所有的燈都開着,客廳的玻璃已經換好了,就像沒有破碎過一樣。
“我回來了。”
阿顏對着樓上的人說着,但並不像阿顏所想的那樣,有人會迎接他,事實上,連個聲音都沒有,更別提人影了。
阿顏心裡奇怪的想着:怎麼會這樣,不會都睡了吧?還是麥穗還沒好?
疑惑的阿顏放下買回來的餐具就上樓來到了齊遠的房間。
“奇怪,人呢?”
轉身走向不遠處的麥穗的房間,還沒等敲門,裡面的人,就傳來的陣陣的笑聲。
推開門,阿顏就看到了這樣的景象:
兩個人的臉上貼着不同大小的紙條,手上還拿着紙牌。還在驚訝地看着正進來的他。
齊遠先打破了着冷氣場。
“阿顏,你來了?”
“是啊,要不要一起?”
“你們兩個還真的是悠閒,什麼叫我來了,我有走過麼?”
“是是是,快進來吧。”
齊遠安慰着阿顏。
“對了,你幹什麼去着,用那麼長的時間,害得我們以爲你回家了呢?”
“你說我幹什麼去着?”
兩個人打着啞謎,麥穗不懂的看着兩個人。
“喂,你們兩個人的手好了?居然還在打牌?”
“哪有什麼事啊,兩張創可貼就搞定了。”
“不會吧,我記得流很多血的?”
“沒啦,就是扎的深了一點,不說這個了,說說你吧?”
齊遠害怕麥穗再想起剛纔的事情,怕她受不了,就沒有再說其他的,趕緊結束了這話。
“我啊,沒什麼,只不過被徐邈的媽媽給耍了,還付了高額保存費和利息。”
“爲什麼?你去存什麼東西了?”
“不是我存的,是他們給徐邈存的,不小心被我買來了,我是受害者。”
“那是什麼東西啊?”麥穗聽着很好奇的問道。
“你們肯定猜不到,是二十年前徐邈用的塑料盤子和碗。”
“這也行?”兩個人驚奇地問着。
“我怎麼會知道,我要知道了,就不這樣了。”
“可憐的娃,姐說實話,很是同情你。”
說完這句話,麥穗順勢就想摸一下阿顏的頭,不過,被阿顏冷漠的眼神給嚇了回來,小聲地說着:“哼,我就知道。”
“其實,這還好了,要是徐邈在這裡,肯定會瘋的,伯母還真是從小就算計好了齊遠以後的事情。”
“是啊,是啊,他的媽媽好有才,我很佩服她,以後應該去拜師,連你們一併算了進去,偉大的人物啊!”
麥穗一個人在這感嘆着,完全沒有在乎另外兩個人的黑線的腦袋,還在自顧自的沉浸在想象當中。
“麥穗,你還是老實的呆在家裡吧,我怕你被伯母無情的射殺掉。”
“爲什麼,伯母還殺過人?”
“你們慢聊,我先去做飯。”
受不了麥穗的奇怪想法,阿顏無語的離開了這個房間,去尋找正常的生活。
“咳咳,麥穗啊,你不覺得你現在應該去看電視了嗎?”
“爲什麼要看電視?”
“你不去,那我去了,一會兒記得下來吃飯。”
說這句話的齊遠一點也沒有考慮到樓下的實際情況,因爲那些餐具佈滿塵土,還沒有被解救出來,正在等待···
同樣的,瑾謙也是在廚房裡,研究着食物。
玩電腦的秦思,因爲口渴所以走下樓,看到廚房是亮的,順便就去看了看。
“瑾謙,你在幹嘛?”
“沒幹什麼,就是想研究研究,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好奇而已,一向不屑進廚房的你,今天怎麼會在這裡。”
“你怎麼知道我不屑在廚房裡?”
“我?我猜的,以前在外公家的時候,你不是都沒有進去過嗎?”
“那時候的事情,誰又會知道多少呢?”
“爲什麼會這樣說?”
“不爲什麼,你不知道你外公不喜歡男士進廚房麼?”
“是嗎?我不知道,以前家裡有沒有別人,我怎麼會知道?”
“也對,我是第一個,是不是,要不然,你還不知道會跟誰呢?”
“請閉上你的嘴,我跟你是不是有仇啊?”
“你說呢,當然有啊?”
“真的?”
看到秦思認真的表情,瑾謙立刻就否定了。
“你還真信啊?騙你的啦,這麼好騙?”
“我就知道,怎麼會,你說是不是?”
“是啊,怎麼會?”
瑾謙看着手中的勺子說着那句話“怎麼會?”,一直重複着。
“喂,你準備做什麼,就一直看着勺子,度過整個晚上?”
“沒什麼,那你爲什麼還沒有睡?”
“我啊?我在玩電腦,口渴了,就下來喝水嘍。”
“這樣啊,沒什麼事,你就趕緊回吧,在這裡幹嘛?”
“沒幹嗎,我在想看看你要幹嘛?”
“放心吧,我不會把你家廚房給燒掉的。”
“我當然知道這個,不然,你現在也不會盯着勺子看了。”
“我喜歡看不行啊,這叫研究寫生材料。”
“哦,那您繼續研究,我走了。”
臨走,秦思還說了句:這是什麼愛好啊?
手拿着勺子的瑾謙聽到那句臨走說的話,瞬時將勺子放了下來,換了一把鏟子。
在廚房反覆研究了半天的瑾謙,什麼也沒研究出來,關掉燈,就離開了這個討厭的地方。
回到房間的瑾謙,無語的望着房頂上的“花”,五個花瓣,不同的顏色,有的甚至是黑色,這纔是真的惡趣味。
瑾謙想起了秦思那張可惡的臉,瞬間將這惡趣味規矩給了無辜的秦思,其實,這些都是魏遙的功勞,說是留給以後的客人,一個特殊的紀念。
房間裡的魏遙,並沒有睡覺,即使到現在,還是不困,在牀上輾轉反側的睡不着,總是想起,那個人,那個給自己擁抱的人。
這個夜,對少部分人是不眠之夜,但大多數人,都是好夢的夜,就像徐邈的媽媽。
睡夢中的徐邈媽媽,還在念叨着:兒子,你真帥,當初不愧生下你的人是我,要是你爸生下你,你可就不會這麼聰明瞭,嘿嘿。
如果虛渺他們在這裡聽到的話,估計很多人都是受不了的,特別是徐邈的爸爸,因爲,他根本就不會生產。
而麥穗那裡,也是很熱鬧,即使到半夜了,還是能夠聽見歡聲笑語:哈哈,我贏了,齊遠,快點,讓我畫個王八!呃,阿顏就不用了。
如果臉上可以掛冷汗的話,相信麥穗一定已經掛滿了臉。
“麥穗,你這也太偏心了吧,爲什麼,我就要畫,阿顏就可以省掉?”
“這個,你管得着嗎?”
“我就知道,我好欺負,就會欺負我一個人,過分。”
“你在說什麼呢?”
“額,沒什麼?”
“是嗎?阿顏,揍他不?”
“不知道。”
冷氣場的人,永遠讓人吊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