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七階魔獸?”
藍城主看着眨眼間無影無蹤的四翼魔蜥,臉上卻寫滿了不可置信,直到張浩走後回到她身邊,這才緩過神來。
“你還想怎樣,讓它把我撕了?”
然而張浩此刻卻一臉不滿的問道,隨後也不理會她驚愕的眼神,匆匆向山上走去。
四翼魔蜥之所以逃走,是因爲銀色火龍當中蘊含的龍威。這種龍威對於一般魔獸有着不可抑制的威壓,這一點連他都沒有料到。
緊跟在張浩身後,藍城主俏臉微寒,二人相處的這段時間,張浩總是想方設法的惹她生氣,這已經成了條件反射。
這座山峰巍峨聳立,筆直插入雲霄,山上根本沒有什麼路,兩人只能四腳並用慢慢往上攀爬。
“地圖所指的地方是這裡麼?我怎麼感覺這兒根本不可能有人上去?”
快到日頭西下之時,張浩終於抱怨起來,這一路上幾乎是連滾帶爬才走了一小半路程。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歇腳的地方,他也不管藍城主有沒有上來,直接躺在那裡喘着粗氣問道。
“該死……你倒是拉我一把!”
仍然吊在石崖下的藍城主,用舌尖將額頭上的汗水抹去,卻差點兒從石崖上摔落,心有餘悸的喘了口氣,這纔對早已上去的張浩吼道。
“真麻煩!”
慢慢騰騰從石崖便探出身子,一把將掛在那裡的藍城主拽上來,張浩翻着白眼兒。
毫無形象的躺在這塊兒不大的石坪上,藍城主則呼哧呼哧直喘粗氣,聽到張浩的話,也沒卻理會,此刻顯然是累的不輕。
“喂,咱們在這裡休息一晚再走吧!”躺在長滿青苔的巨石上藍城主,雙峰不斷起伏,片刻後突然偏頭說道。
“像你這樣還敢一個人來找寶藏?”
然而張浩卻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隨後直接躺在了藍城主身邊,一股幽香頓時從從對方身上傳來,讓他使勁嗅了嗅鼻子。
“你幹什麼?”
見此,藍城主則神色警惕的坐了起來,向着旁邊挪了挪身子,叱道。
仍然沒有意識到自己不對的張浩,卻因此撇了撇嘴,緩緩閉起了雙眼。
“混蛋!”
看着他一臉無所謂的樣子,藍城主卻咬了咬牙,忿忿的罵道。可隨後也慢慢躺在了那塊兒凸出的石坪之上,不過還是與他保持着一定的距離。
“嘎嘎……”
就在二人迷迷糊糊睡着不久,山峰上卻突然響起了一陣奇怪聲音。這種聲音頓時讓藍城主蹭的一下坐了起來,神色驚慌的側耳仔細聽了片刻,才問道:“喂,你剛纔聽到什麼了嗎?”
“可能是什麼魔獸在發春吧!”
然而躺在那裡的張浩,卻連眼皮都懶得睜開,隨後胡謅。
“呸,無恥之徒!”
聞言,藍城主俏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羞憤,嗔怒的啐了一口,便再次躺了下來。
聽到這女人輕啐聲,張浩嘴角則掀起了一抹笑容,雙眼不知何時悄然睜開,望着插入雲霄的山峰,緩緩皺起了眉頭。
就在此刻,那種嘎嘎怪聲又響了起來。
“喂,你感覺到什麼沒有?”
古怪的叫聲顯得有些毛骨悚然,藍城主則被折磨的睏意頓消,無奈的坐了起來,用手推了推他,問道。
“你可真夠煩的!”
見此,張浩不耐煩的撇了撇嘴,只好坐起來,擡頭對着雲霧繚繞的山峰吼道:“誰他孃的在那裡裝神弄鬼,不想死的就快點兒滾蛋!”
突然來了這麼一嗓子,頓時讓坐在旁邊的藍城主臉上浮現一抹驚愕,片刻後將頭慢慢低了下去,雙肩則在不斷聳動。
而張浩卻淡淡瞥了她一眼,道:“想笑就笑吧,又沒人攔着你!”
“哈哈……”
一道大笑聲突然響起,藍城主坐在那兒雙手捧腹,發瘋似的笑了起來。直到他臉色逐漸陰沉,她才止住笑聲,一臉無奈的嘆了口氣道:“跟你在一起真是讓人大開眼見!”
這句話中的含義張浩怎能聽不出來,陰沉的臉色上立即佈滿寒霜,半晌後纔在藍城主無辜的眼神下重重哼了一聲。
“嘎嘎,好久沒有聽到活人的聲音了,老祖都快忘了怎麼說話了呢!”
一道刺耳的叫聲突然從山峰上響了起來,這道聲音頓時讓坐在石坪上的二人臉色凝重起來。
“是誰在上面?”
張浩緩緩站起,擡頭望着那座雲霧繚繞的山峰,怒聲問道。而藍城主也是一臉警惕的站在他身旁。
雖然二人一路上吵吵鬧鬧,可一旦遇到危險,這個女人絕對會露出一副百依百順的樣子,將張浩第一個哄上去送死。
現在,這一招又被她使了出來:“喂,你先上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嘶……”
聽聞此言,張浩則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纔將心中那股怒火壓下,回頭瞪着她問道:“你怎麼不去?”
而藍城主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卻露出了絲絲霧氣,小聲說道:“我一個弱女子……”
聽到她又提起這個,張浩急忙揮手打斷,喝道:“別提弱女子這三個字,老子頭疼!”
“呵呵,那你上去吧,放心,我一定會接應你的!”
藍城主立刻換了一副笑臉,伸手在他腰間推了一把。
“不去!”
然而張浩顯然是下定了決心,搖了搖頭拒絕後,又坐了下來。這地方高聳入雲,一不小心摔下去絕對沒有存活的機會,他可不想讓這女人當猴耍!
“哼,就知道你麼男人沒有一個能靠得住!”見此,藍城主俏臉頓時變成了一片冰冷之色,輕哼一聲,忿忿的坐在以旁,也不再說話,就那麼惡狠狠的瞪着他。
“嘎嘎,兩個小娃娃,快上來讓老祖看看你們長的什麼樣,好久沒有看到活人了,都快忘記人類長的什麼模樣了啊!”
刺耳的聲音再次從山峰上響起,這道聲音彷彿將整座山峰都籠罩了進去,到處都是轟隆隆的迴音。
“喂,你到底是人是鬼?”
再次聽到這個聲音後,藍城主臉上沒有了一開始那種驚慌,擡頭對着山峰上問道。
“敢這麼跟老祖說話的你還是第一個,小娃娃,你叫什麼名字?”
這一次,那個怪聲沉寂了片刻才又響起,聽得張浩直皺眉頭。
“我叫……關你什麼事?”
差點兒本能的說出自己名字,藍城主反應過來後叱吒起來。隨後悄悄瞥了一眼坐在旁邊的張浩,見到他並沒有注意自己,這才悄悄鬆了口氣,道:“喂,咱們別理他,看他一個人能說多久!”
“你以爲我會跟你一樣無聊麼?”
可張浩卻淡淡的回了一句,坐在那裡開始閉目修煉,這句句話頓時讓藍城主氣的銀牙緊咬,然而現在寄人籬下,她也只能咬牙將那股怒氣嚥了回去。
不過藍城主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此刻卻狠狠瞪着他,顯然嘴上不說,心裡卻有所不甘。
古怪的聲音響了整整一夜,直到第二天清晨才銷聲匿跡。一臉疲憊的藍城主,站在那塊兒凸出的石坪上向下望了一眼。
只見山下那些參天大樹變的向一片片綠葉般渺小,清冷山風從耳邊吹過,將她烏黑髮絲帶着飄飛起來,藍城主則吐着舌頭急忙退了回來。
“走吧,上去看看昨晚那個鬼東西到底是什麼!”
見到她少有的露出了女孩姿態,張浩也是微微一笑,擡頭看着仍然望不見盡頭的山峰,便又開始攀爬起來。
清冷山風在耳邊呼嘯,讓他感到了一絲寒意。而站在那裡仰頭觀看的藍城主,則低聲說了句什麼,這才慢慢跟了上來。
兩人彷彿壁虎般在陡峭山崖上攀爬而上,可是如果將視線拉遠的話,則會發現他們現在只不過纔剛剛到了山腰而已。
在陡峭山腰上,兩個黑色的小點緩慢移動着,直到日頭再次西下,也沒能爬上那座巍峨的山峰。
“這他孃的是什麼鬼地方!”
雙手緊緊抱着凸出來的一塊岩石,張浩雙腳懸空,向下望了一眼,頓時感覺到頭暈目眩。急忙將心神收斂,衝着仍然看不見盡頭的山峰怒聲罵道。
“喂,我不行了,快拉一把!”
緊跟在他腳下的藍城主則早已氣喘吁吁,冰冷汗水一身藍色衣裙都盡數打溼。妙曼嬌軀被溼嗒嗒的衣羣勾勒出凹凸曲線。
可惜張浩卻沒有心思去欣賞這些,聽她求救,頓時咆哮道:“老子現在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哪能顧得上你!”
“混蛋,你還是不是個男人,怎能見死不救?”
吊在下面的藍城主聽聞此話,頓時氣的眼冒金星,狠狠的罵了起來。隨後覺得自己現在這樣有些不妥,急忙換上一張笑臉,道:“喂,你想想辦法,咱們不能一晚上都掛在這裡吧?”
她們二人現在身處的這片石崖光滑如鏡,根本找不到一處借力的地方,更別提容身之之所,體力消耗的越來越大,藍城主心中不由焦急。
“這次真的被你這瘋女人害死了!”
張浩此刻嘴角卻微微抽搐,現在的他體內靈力也是消耗頗大,整整一天攀爬,讓他雙臂早已痠軟無力,沒好氣的回道。
“不行了,不行了,看來本姑娘要英年早逝了!”而藍城主則不斷的在下面嚷嚷着,直讓張浩狂翻白眼。
見到他並不理會自己,藍城主無奈的嘆息一聲,眼神頗爲幽怨,隨即奮力向上攀爬起來。可是附近根本沒有一絲借力的地方,緊抓着石塊兒的右手猛然一滑,差點兒摔落下去,將她嚇陡然尖叫起來!
心臟咚咚的狂跳了一陣後,張浩終於忍不住咆哮道:“瘋女人,你在亂叫,老子就一腳把你踹下去!”
而藍城主此刻也不敢去頂嘴,小聲嘟囔了一句,隨後一臉希冀的看着從遠處飛過那些禿鷲,嘆道:“我怎麼就沒有長一雙翅膀?”
剛剛穩定心神的張浩,聽到此話,差點一頭從上面栽下去,直氣的兩眼翻白,顯然沒有料到這女人神經會如此大條。
心中對腳下的這個女人狠狠罵了一陣,他這才冷靜下來,一股兇猛的銀色火焰緩緩從手掌當中涌出。
星火恐怖的溫度眨眼間便在光滑山壁上,熔化出了一個丈許大小的山洞。而藍城主的臉上,則漸漸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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