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原一聽此人便是獨角蒼龍寶七王,神色一變心喜叫道:“前輩就是寶七王護法?”他沒有見過獨角蒼龍,只是聽說過獨角蒼龍一直在蠻荒異界,當下見到不由得一陣欣喜。
獨角蒼龍望向他蹙眉道:“你又是誰?”
平原上前禮拱道:“在下白楊弟子見過世伯,世伯向來可好?”
獨角蒼龍見他恭敬有禮誠意十足,便有些好感道:“原來是世至,不錯!威風凜人氣質出衆,有你師傅當年的風範。”
平原禮笑道:“謝謝世伯誇獎!平原實在汗顏。”
獨角蒼龍道:“世至你先到一邊去,帶我先解決了這些人,再來與你師傅敘敘舊。”
上官婉兒見他那樣自大爲是,好不心爽上前道:“喂!大壞蛋,真不要臉,你連臭小子都打不過,還在這說大話呢?真不害臊嗎?”
獨角蒼龍當下被氣得老臉一紅,豈有此理!放聲怒道:“你這個臭丫頭,胡口蠻言,簡直放屁!我獨角蒼龍獨霸一世,人神俱畏,豈是你這個丫頭片子能辱沒的!”
婉兒笑道:“還獨霸一世,人神俱畏,我看是孤獨一世,人神共憤吧!就知道擺臭架子,給誰看呢?”
獨角蒼龍當下一怒強壓制怒火道:“你這個臭丫頭,真以爲我不敢殺你。”
婉兒就料定他不敢毫無顧忌的出口相激道:“好啊!那你把我殺了,我看你怎麼跟你們元魔天尊交待。”
獨角蒼龍在魔道四大護法之中脾氣是最火爆浮躁的一個,即沒有白楊的冷漠孤傲,也沒有慕容衝的內斂穩重,更沒有朱青謹慎小心,是最不容易控制自己,做起來是不計後果。
元魔天尊把最重要的兩個任務交給白楊和朱青兩人,那兩件事他自然難以辦成,所以纔派來尋找蠻荒異界封印之處鎮守,最合適不過。
如今以他的浮躁性子聽了婉兒激將話,更是受不了,平原見獨角蒼龍被氣得火上心頭於是上前道:“世伯莫要動怒,何必跟這個小丫頭計較,他們只會動動嘴皮子,哪知道世伯您的厲害。想當年世伯威震四方,獨霸一世,讓人往而生畏。就連師傅老人家都對世伯讚許又加,要不是天尊派世伯來到蠻荒異界,他們哪有今日站在這說話的分。”
平原這番話果然受用,雖然帶這幾分拍馬屁的意思,但獨角蒼龍聽了確實很滿意,對於平原也是更加好感了幾分。轉而對着一邊鬥法的白楊道:“白堂主想不到你到收了個好徒弟,也不枉你一世威武,想我孤獨一世,身旁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真是可惜。”
白楊的聲音冷漠傳來:“我沒有時間跟你逃討論這些,你如今纔出現是不是蠻荒異界出現了什麼變故。”
獨角蒼龍臉色一嘆:“這件事當下不好說,等我回到總教在慢慢細說,眼下恐怕你還不知道一件事,四海神僧已死,恐怕你要找的七仙陣圖,還要問那小子。”他說完就便指着蕭翃。
白楊一聽神色微變,突然出現在獨角蒼龍面前問道:“你說什麼?四海神僧死了?”
隨即九天神君也出現蕭翃面前,看上去氣色有些蒼白,但神氣依然凜然。
蕭翃走了過來問道:“大哥你沒事吧!”
九天神君擺擺手問道:“他說的是真的嗎?神僧他已經……”
蕭翃沒有說話,黯然點頭。
九天神君仰天嘆道:“想不到四海神僧濟人一世,普度衆生,法力無邊,乃是大悲寺第一神僧,與三仙齊名卻也……他悲憤又問道:“蕭弟你可知道四海神僧是怎麼死的?”
蕭翃神情傷神的搖搖頭說道:“我趕過去的時候神僧他……已經不行了!”
九天神君嘆道,神情遺憾悲涼道:“我早年與神僧有過幾面之緣,承蒙他指點幾番,也教過我許多道理,本想有機會在與他見面,想不到……”
蕭翃道:“大哥我不會讓神僧白死的,我一定要查出兇手替神僧報仇。”
九天神君看向他很是欣慰道:“難得你有這分赤心,只是……能夠殺死四海神僧的,一定是道法無邊,怕是這個世上除了三仙和元魔三首有這個道法,恐怕也難無他人,只是神僧死的有些蹊蹺,那人一定是善於隱藏身份。”
蕭翃道:“我看神僧的死多半和魔道有關。”
獨角蒼龍一聽卻是說道:“胡說八道!我們魔道要殺人,還不至於這麼藏頭露尾躲躲藏藏,我看多半是你們正道內訌所致,說不好就是你們仙劍七門三個臭道士,逼迫四海神僧交出七仙陣圖不成,一起連手誅殺了也不一定。”
陸晉川一聽當下爆怒道:“放屁!少在玷污我門仙劍七門,七仙陣圖本就是仙門之物,我們豈會做出這種事出來。”
獨角蒼龍冷笑道:“那就奇怪了!你們三個臭道士,爲何一個受了傷,我看多半是被四海神僧所傷。”
何花玲冷言怒道:“一派胡言!你們這些魔道妖人,居心否測,其心可誅!膽敢侮辱我們仙門聲譽。”
獨角蒼龍大笑道:“你這個老孃們,當初殺了你的小情人,以至於今日連你們的仙門叛徒都不顧,對我窮追不捨,無非是爲了報仇。正好我今日就去送你見你那個小情人,省的他黃泉寂寞。”
何花玲原本冰冷寒霜的臉,變得更加冰冷可怕,臉上如同一層冰雪覆蓋,冷喝一聲:“妖孽住口!”手起劍光寒芒,冰天雪地向獨角蒼龍打去。
蕭翃想不到一向冷若冰霜的玉清門主,也會這一樣令人痛心一段往事,難道是這個原因才讓玉清門主一向變得這般冰冷,難怪她會棄自己不顧,非要殺了這個獨角蒼龍一路追到這裡。
寒蟬擔心自己的師傅不是獨角蒼龍對手,便也手握神劍向獨角蒼龍打去,銘雪城見寒蟬衝入其中,本也想去幫忙。
卻被一個身影擋在前面,平原一臉趣味邪笑看着他道:“你我後輩之間就不要參合他們長輩們之間的事了。”
銘雪城冰冷的臉,一副冷傲孤霜,一言不發,他十分痛恨魔道中人,對於平原的挑釁沒有更多的話。手握白芒劍光,出手就是絕招,劍光寒芒,奪奪致命。
平原沒想到他看似年紀輕輕,實力卻出乎他意料之高,心中暗道:“想不到仙劍七門的後輩奇才,果真是一個比一個妖孽。他不敢大意,使出絕學,見招拆招。
銘雪城可謂是對魔道的痛恨入骨,做夢都想殺光魔道所有人,從小就帶着仇恨勤學苦修,不知比別人努力多少倍,出手毫不留情,手中的劍氣寒芒,就如他臉色一般寒冷,充滿着殺氣,滾滾四周。
但平原畢竟是魔道四大公子之一,其資質實力不言而喻,又要比銘雪城老練許多,實力修爲自然要銘雪城之上。
兩人連過數百招,眼見平原略佔上風。蕭翃知道以銘雪城這樣血氣方剛,年少衝勁,恐怕不敵平原的陰險狡詐,詭計多端。這樣下去銘雪城勢必會吃虧。
他本想去幫忙,突如一陣古怪樂器之聲響起,似鬼泣,似狼嚎,又似咆哮低鳴,時而悲絕刺耳,時而哀嚎鬼叫。
蕭翃回頭見白楊手握古舊圓壎,放在嘴邊輕輕吹起 ,聲音穿透雲層,傳喚千里,據千里招呼之效。
蕭翃曾在大荒西山聽平原吹起過,這是一種驅獸之術,吹奏之人能夠輕易操控千萬百獸聽自己使喚,如今由白楊親自吹奏出,那絕對非同一般。
蕭翃心中一驚,這蠻荒異界之中別的沒有,但是各種兇殘古怪異獸卻是隨處可見。
不到一會,便感覺大地震動,撕聲巨響。各種大荒異獸,發狂嘶吼之聲,從四面八方傳來,震天徹地。
迎面撲來的狂風襲捲起漫天灰塵,濛濛一片。耳邊不絕傳來震耳的獸羣狂奔,踏足之聲轟轟做響。
衆人轉頭一看,臉色俱變!
不管是地上的,還是天上飛的,密密麻麻如潮水一般席捲而來。
婉兒沒有見過這種陣勢,早已嚇得花容失色,躲在蕭翃身後。
就連九天神君神色也爲之一動,面色凝重起來。他早就知道白楊的操控異獸之能,天下一絕。沒想到這麼可怕。
數萬羣大荒異獸密密麻麻如潮水奔涌而來,天空黑壓壓一片,各種飛行翼獸遮天蓋地。
如今想要御劍飛行,恐怕都困難。一旁的黑衣人讚道:“白堂主的天賦異能之才,果真堪稱天下一絕,今日一見我十分震撼。”
平原得意笑道:“那是當然,在這大荒異界,別的不說操控萬獸之能,爲我所用乃是我師傅絕技,哪怕今日面對的是三仙在此,恐怕也難逃脫今日之困。”
白楊面無表情的看向平原,眼神卻是有些不快,平原知道自己一時口快說錯了話,師傅平生最討厭的就是自以爲是,自大妄爲。只好閉口不言。
黑衣人笑道:“我看公子說的不錯,三仙固然厲害,但也不是什麼超凡仙人,面對如此龐大陣勢,恐怕也難敵脫身。”
白楊沒有說話繼續吹奏着手中樂器,那些大荒異獸,如同發了狂一般蜂擁而至撲向他們。衆人都是護劍拼死斬殺。
但由於異獸數量龐大,縱使他們個個道法高深,也難以抵擋如此居多數量龐大的大荒異獸。
九天神君以一人之力,獨擋萬獸,一批接連一批撲向他們的異獸,都在他的引天雷絕震撼的威力下,紛紛倒地不起。
陸晉川也是殺的異常憤怒,越殺越勇,而何花玲依舊臉色冰冷異常,如同抹了一層寒霜,只是臉色越來越難看。
那一頭寒蟬一身白玉青衫,早已掛上令人噁心的血跡斑斑,臉色也越來越蒼白,只是手中神劍,威芒不減,光芒絢麗。
在她劍芒舞姿下是那麼的耀眼奪目,光芒所到之處無不是血流橫飛,觸目驚心,漫天的異獸四肢身首亂空飛舞。
只是蠻荒異獸隨着白楊的加快吹奏,越來越多,越來越兇殘。這樣下去無論是誰,任你三頭六臂,也敵不過這萬獸之羣,怕是要葬身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