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屋中,一盞燭火燃燒,給屋子裡帶來了一絲絲光亮。
漆黑的屋子中央的座椅上坐着一人,因爲光線的緣故看不清這人的面貌。
在燭火旁,恭敬的站着一人,這人一身白袍俊逸的臉龐上有幾分慘白,眼光不時‘射’出瘮人的寒意,這人正是林楓。
“傷怎麼樣了?”黑暗中的人開口問到。
“快要痊癒了。”林楓低着頭說到。
“感覺到再次結嬰的徵兆了嗎?”那人再次問到。
一直低頭的林楓身體一抖,雙手捏的咔咔作響,眼神瞬間冷了下來牙齒緊咬,他沒有回答只是搖了搖頭。
“唉……會有的,你既然能結一次嬰就能再結一次,別灰心。”這人安慰道,但是能聽出來語氣中也有些惱怒。
“師傅,我想讓王棄死。”林楓跪在地上,咬牙切齒的說到。
林楓困在金丹後期兩年未有突破,在與王棄的比試中突破到元嬰卻因爲王棄的瘋狂之舉,重傷了剛剛元嬰初成的林楓,修爲又重新倒退回了金丹後期,這讓一直渴望元嬰的林楓怎能嚥下這口氣。
而且經過和王棄的一戰,被自己看成的廢物的一個人竟然將自己重傷修爲倒退,並且淪爲了衆多弟子的笑柄,心高氣傲的林楓殺王棄的心深入骨髓。
黑暗中的人影站起身來,朝着林楓走來,那張臉在燭火的照耀下終於呈現出來,赫然是林楓的師傅青木大長老。
青木大長老走到林楓身邊扶起了林楓:“王棄現在還不能死,那天你和他比試最後他自爆的時候我見他體內衝出一股火焰,那火焰很神秘若不是我曾經看過一本古籍的話估計我都難以辨認出來。”
林楓不明白究竟是什麼火焰能讓得師傅先忍下殺王棄的心,於是開口問到:“是什麼火焰能讓師傅如此重視?”
青木大長老沉聲說道:“我當年偶然觀看的一本古籍,裡面講訴了我丹霞‘門’的鎮派之寶《朱雀圖》,修煉《朱雀圖》能衍生出‘南明離火’這等天地奇火。
而那日王棄自爆的時候從體內衝出的火焰與那本古籍中提到的‘南明離火’氣息頗爲相似,所以我懷疑王棄修煉了《朱雀圖》即使不是《朱雀圖》也是一種能和《朱雀圖》媲美的功法。”
聽完,林楓也是眼前一亮,身爲丹霞‘門’人對於失傳的《朱雀圖》的威名也很清楚,當年開派祖師就是憑藉着《朱雀圖》開創了丹霞‘門’幾千年基業,而第九代掌‘門’更是依靠《朱雀圖》大戰各方豪雄保下了丹霞‘門’的根基,但自第九代掌‘門’後《朱雀圖》便失傳了。
“那師傅的意思是?”林楓問到。
“你先找個實力不錯又信得過的弟子前去試探一下王棄,‘逼’王棄出手,我們暗中窺探應該能看出端倪,若是真是《朱雀圖》的話那我們就得計劃一番了。”青木大長老眼中冒着光,沉聲說道。
“可是師傅你能看出來,掌‘門’和其他長老就不會察覺出來嗎?”林楓忽然想到一個關鍵,提出來。
青木大長老冷笑一聲,自信的說道:“他們?若不是我當年在藏經閣中偶然觀看到那本古籍裡面詳細記載了《朱雀圖》和‘南明離火’的‘性’質的話,那日你們比試我也不能察覺出來,而且我看過那本古籍之後便將其銷燬了,如今丹霞‘門’中就只有我一人知曉。”
“那弟子放心了,弟子這就去辦。”林楓笑了起來,拱手一禮就退下了。
幽暗的屋子裡,燭火不時的跳動一下,火光照耀在冷笑的青木大長老臉上顯得格外的‘陰’森恐怖。
……
王棄一人在翠‘玉’居的庭院中漫步,因爲傷勢還沒有痊癒的緣故,所以最近也沒有忙着修煉,對於在比試中沒有將林楓殺死,王棄覺得很失望,他想不到林楓在關鍵時刻竟然結嬰了,用結嬰時突然增長的力量抵消了一部分自爆的威力,要不然憑藉着自己丹田內海量的元力,自爆的威力定然能炸死林楓。
不過好在璇璣掌‘門’及時出手將自己餘下的元力壓制回了體內,這才保住了自己一條命,後面纔有機會再次尋找機會給葛二蛋報仇。
正在散步時,迎面走來兩人,王棄忽有所感擡頭望去。
王伯當和一襲淡綠‘色’長袍的李風兒正朝着王棄這邊走來。
看見李風兒,王棄心中莫名的一揪,說不出的感覺,很難受。
他強做歡笑:“師傅,李風兒師姐。”
王伯當一路走來和李風兒有說有笑絲毫沒有長老前輩的架子,而李風兒也是談笑自若絲毫不拘泥。
“王棄,風兒是來找你的,你們聊吧。”王伯當將李風兒帶到王棄身邊,便走了,走到大‘門’前時王伯當停了下來回頭看了看王棄和李風兒搖頭嘆了一口氣走了。
“李風兒師姐有事嗎?”王棄眼神幾次掙扎終於變得平靜下來,將李風兒請到一旁石桌邊落座下來。
“你比試受傷的事情我知道了,給你送點療傷的丹‘藥’,謝謝你上次的救命之恩。”李風兒低頭輕聲說到,同時將一支‘玉’瓶放在石桌上輕輕推到了王棄的身前。
王棄看了看‘玉’瓶又看了看李風兒然後笑着拿起‘玉’瓶打開瓶塞放在鼻尖聞了聞不由讚歎道:“上等品質的‘青元丹’,多謝李風兒師姐了。”
“不用客氣,這‘青元丹’對於你現在的身體很有幫助,能幫你穩固根基,不至於因爲上次的比試而損壞了根基。”李風兒看了王棄一眼又低下頭去。
二人相顧無言,都不知道再如何繼續下去這場談話。
“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李風兒打破了尷尬的局面,站起身就要走。
王棄跟着站了起來:“我送你。”
李風兒沒有拒絕,自顧自的走在前面,王棄則跟在李風兒後面。
翠‘玉’居‘門’前,王伯當立下的巨石依然矗立,因爲那日王伯當的霸道展現,讓這翠‘玉’居重新歸於了往日的平靜。
剛踏出大‘門’,一道金光就從空中飛來。
“隔空傳信。”王棄說到,一招手就將那道金光引入了掌心。
金光斂去,一張雪白的宣紙出現在手中,展開宣紙王棄臉‘色’一沉,握住紙張的手不由自主的就握緊,將平整的紙張都捏的褶皺了,一抖手一抹火焰出現將紙張焚燬。
“李風兒師姐,我還有事就送你到這裡了,我就先走了。”王棄對李風兒告辭到,說完就轉身駕馭着直刀飛走了。
李風兒站在原地看着飛走的王棄,她眉頭皺起,剛纔的書信內容李風兒並未看到,但是從王棄的反應看來似乎很嚴重,李風兒似乎感到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腳下出現一條輕羅,漫步而上,五尺輕羅輕飄而起,載着李風兒便朝着王棄飛走的方向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