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
陸小池咯咯地笑了:“哥哥,今天不是愚人節,不要跟我開這種玩笑好不咯?”
“你們已經不適合了。”謝冬陽沉聲,“聽哥哥的話,這幾天就呆在家裡,哪也別去。”
“呆在家裡哪也別去倒是可以,但是離婚這個事你就不要再提了。”陸小池沉聲說道:“他在G國生死不明的時候你沒勸過我離婚,他昏迷不醒不知道能不能醒過來的時候也沒人勸過我離婚,現在他好端端的醒過來了,好起來了,你來讓我離婚?”
“哥哥,我不傻。”
謝冬陽沉着臉不迴應。
兩兄妹一路沉默着回謝家,盛開心細如髮,知道不是兒子出了問題就是女兒出了問題,但他們不說,她也就扮作不知,現在的年輕人之間的事情,比她那個年代要複雜得多。
回到房間,盛開將丈夫推醒,告訴他道:“暖陽回來了。”
謝民樂擡腕看了看錶,凌晨三點鐘回來?
隨即坐了起來,兩夫妻對望了一眼,都有些憂愁了。
“你說,暖陽是不是在時家受氣了?”盛開很擔心,不會是那個樑小云又到家裡去了吧?還是周琴又上門刷存在感了?
謝民樂沉吟片刻,拉着妻子重新躺下:“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們啊,少插手。”
盛開不樂意:“暖陽是我的心肝寶貝,她要是受了委屈我會難過死!”
“好了好了,暖寶那性子,誰能欺負得了她?她不把人往死裡整就不錯了。”謝民樂翻身將人壓住,“少擔心這樣那樣的,開開,你現在越來越囉嗦了。”
“謝民樂!”
“反正也醒了,不如我們,做點別的?”
盛開:“……”
——
陸小池一直睡到了午後才醒,被餓醒的。睜眼就看到小丁當那肉嘟嘟的臉,陸小池心頭一軟,抱着就親了幾口。
阿春嬸戳她額頭責怪她:“都是做媽媽的人了,怎麼老是說翻臉就翻臉?把小少爺折騰來折騰去的,也不想想他還這麼小!”
“阿春嬸,你看他像被折騰來折騰去的樣子嗎?”陸小池無辜地攤手,她家兒子只要手裡有能吃能啃的,颳風打雷被人抱了他也不會喊的。
——兒子這麼傻,真的好嗎?
盛開還沒進來就聽到她說那樣的話,立即就罵了,陸小池低着頭聽了半天的訓,最後可憐兮兮地喊餓:“媽媽,我餓了……”
小丁當將手裡的奶瓶塞過去:“媽媽,喝,喝!”
喲,這是要分她吃分她喝的意思?
陸小池眉開眼笑,抱起兒子就連親了好幾口:“兒砸,媽沒白疼你啊!”
母子兩人吃飽飽之後就困了,打算補眠,盛開也懶得說她,反正她在家裡也沒什麼事做——哦不對,她得讓悅悅休息一下,暖陽這傢伙已經懶了那麼久了!
“剛吃飽就睡,哪有這樣的好事?去書房呆着,等會你嫂嫂把工作帶回來,你處理好啊!”
“嫂嫂處理得挺好的啊,做什麼要我去插手啊,悅悅會不高興的!”
“你再不
多幹點活,悅悅就要把你恨上了!知道她跟你哥哥幾天沒見了?五天了!昨天要不是你半夜三更鬧騰,他們是能見一見的!”
五天沒見了?
好可憐啊。
陸小池樂呵呵地搖頭擺手:“媽,悅悅很能幹的,哥哥他那麼優秀,等到他們都有時間了就可以去度假的嘛,媽我要帶小丁當呢,他見不到我會哭的!”
“胡說八道!你在你兒子心裡沒那麼重要!”盛開戳穿事實,“去書房呆着!你給我清醒點啊,別睡着了!”
盛開耳提面命不許睡着不許睡着,張悅悅拿着文件回來的時候她還是睡着了,還睡得很香。
“陸小池!”
張悅悅去擰她耳朵:“你給老孃起來!!”
陸小池一疼,馬上就清醒過來了。
一邊哀嘆一邊看文件,陸小池足足嘆了半個下午。
傍晚謝冬陽回來,吃飯的時候在桌上舊事重提——要陸小池跟時傾城離婚。
氣得陸小池差點一碗湯潑過去。
盛開也有些生氣了:“冬陽,好端端的做什麼要你妹妹離婚?你是不是吃錯藥了?”
張悅悅也一臉疑惑:“冬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那個煞筆!”謝冬陽指向陸小池,“把肖若水往自已老公身邊拽!你問她是不是缺心眼還是死蠢?!”
“喂謝冬陽我警告你不要隨便人身攻擊!”陸小池拍桌子,“我就是讓她住醫院而已!哪裡是把別的女人往老公身邊拽?!我又不傻!他又不會去看!”
謝冬陽也拍桌子,桌上的碗碗碟碟灑的灑倒的倒,摔的摔。
今天這晚飯啊,是沒法吃了。
“傻的人通常都說自已不傻,還自以爲自已聰明!”謝冬陽嘲諷,“有本事在這裡跟我吵架,有本事把樑小云肖若水轟走啊!那樑小云就快登堂入室了你還在這裡逗兒子!不是煞筆是什麼?!”
兩兄妹平時也打打鬧鬧,但鬧得這麼兇還真的沒有。
“可不就是?口口聲聲罵別人煞筆,不就是想要告訴別人自已不是傻子嗎?”
“像我這種聰明要敲鑼打鼓的告訴全世界我是聰明人?!”
陸小池針鋒相對:“謝冬陽,你有本事把你身邊的鶯鶯燕燕轟走啊!那個誰,賀喜啊,陳婉言啊,一口一個喊你冬陽哥哥的誰啊……”
“靠!”
謝冬陽要揍人了。
兩兄妹纏打在一起,盛開指揮着衆人快速散開,“都讓開點讓開點,讓他們打,讓他們打!我倒要看看今天是誰贏!贏的人我重重有賞!”
張悅悅臉色有些白,賀喜陳婉言這些人的名字她當然不陌生啊,但是跟謝冬陽有什麼關係?那些女的以前不都是聽見時傾城的名字就往上撲的嗎?
盛開安慰張悅悅:“暖陽什麼人你比我清楚,一急起來,能丟什麼就丟什麼,什麼髒水順手就端哪盆,你不要聽進去了,冬陽雖然沒什麼情趣,但待你還是真心的。”
張悅悅略感心安。
“但是他們這麼打……小池會受傷的吧?”冬陽是特種兵出身
的啊!
“你放心好了,冬陽沒被揍得頭破血流就謝天謝地了。”
事實證明盛開還是很瞭解自已兒子的,戰鬥結束之後,陸小池除了頭髮凌亂臉上有點紅之外可以說是全身而退,但謝冬陽就沒那麼好彩了,他掛了彩,嘴角被抓傷了,脖子被抓傷了,臉被呼了好幾掌,手臂還被咬了。
“媽……”謝冬陽委屈極了,“這丫頭是要把我往死裡揍!這個家我沒法呆了!老婆,我們回孃家!”
打贏了的陸小池捶地大笑,盛開搖了搖頭,嘆着氣讓傭人扶她起來:“傻不拉嘰的,你哥哥那是讓着你!”
“我知道啊!”陸小池呵呵地笑,“所以我才把他往死裡揍啊!”
謝冬陽:“……老婆我們走!”這丫頭典型的恃.寵.而驕不知進退!下次一定揍死她!
張悅悅一邊心疼自家老公被揍,一邊又覺得好笑,這兩個人都二十幾歲了,打個架還能打出小孩子過家家的感覺,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好了,誰讓你觸她黴頭的?”張悅悅替謝冬陽擦藥膏,“離婚這種事哪是旁人可以插手的?你就是活該!”
“老婆!我跟你親還是她跟你親?!”謝冬陽疼得叱牙裂嘴,“你不要胳膊往外拐!”
“我看你跟她一樣幼稚!”
“下次你看她勸你跟我離婚的話你會不會揍她?”
“她敢?!”
“她有什麼不敢的?”張悅悅樂了,“要不要去看下你現在什麼樣子?都快把你揍成豬頭了!”
謝冬陽:“……我那是在讓她!真要揍她,她連我一個拳頭都吃不下!”
“嘖嘖,有本事在這裡放狠話,有本事再打一場啊!”
謝冬陽:“……”這老婆一定不是親的!
與謝家的歡樂氣氛不同的是,‘城池’氣壓很低。
樑小云又來了,以各種各樣的名義。
楚河忍住將人直接拎出去丟掉的衝動,滿眼怨氣來敲時傾城的門:“爺,樑小云又來了!給你送湯!”
書房的門騰地打開,時傾城走了出來。
樑小云着迷地看着時傾城緩步走來,臉馬上就紅了。
“小云,以後不要再過來了。”時傾城沉聲道,“我把你男朋友找回來了,你們好好過日子。”
樑小云不依:“傾城哥哥,你說過要照顧我一輩子的!”
“楚河,這句話我在何地何時說過?當時可有第三人在場?”
楚河大聲在回答:“爺!您從來沒跟樑小姐說過這樣的話!”
樑小云不樂意了:“楚河,你不要欺負傾城哥失憶就胡說八道!我姐姐去世的時候他親口跟我說的!”
“我們爺是失憶了,可我沒有啊。”楚河笑了,“三少奶奶去世的時候你還在時大遷的院子裡,出都沒出現過,我家爺又怎麼會在那個時候跟你說?!”
“他,他打電話說的!”
“哦……”楚河拉長了尾音,“你怎麼不說是他半夜潛到你房裡說的?”
“樑小姐,說謊之前記得先打草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