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倆二貨很戲劇性的對話下,天緣將體內能量探入畫皮妖的靈魂之內。
在天緣能量剛一探入的時候畫皮妖原本平靜的臉上霎時間痛苦的擰在了一起,緊接着就是一陣慘叫。
天緣儘量用最溫柔的方式進行能量與靈魂的融合,所以在這種精神力極其集中的情況下天緣也不僅額頭冒汗看樣子也是十分費力。
提莫認主的過程跟胡微微靈魂的過程大相徑庭,提莫認主的時候簽訂的是平等契約,所以說二人誰也不算是誰的主人。
但是畫皮妖不同,當天緣的能量跟她融合後她便成了天緣的一個附庸,她在接受天緣能量的方式是一種侵略性的,所以帶給她靈魂上的痛苦也是十分巨大的。
這麼來說吧,就是若是天緣死了的話他的能量消失就會直接影響到胡微微的靈魂,那麼她的靈魂也會跟着能量消失,但是若是胡微微要是死了的話,對於天緣來說只不過是損失了那股包裹着胡微微的能量罷了。
胡微微的尖叫聲持續了半個時辰天緣纔將自己的能量與她的靈魂完美融合在了一起。
胡微微氣喘吁吁的癱坐在凳子上,背靠着牆壁四仰八叉的哪裡還有一點淑女的樣子。
天緣也是長吁一口氣,看着事情進展還算順利他便也就鬆心了,拿起來桌上自己沒吃完的蘋果繼續吃了起來。
“大佬,辛苦你了……謝謝你啊,我終於可以離開這裡了,終於可以離開了……”說着說着胡微微小嘴一撅,眼淚吧嗒吧嗒的就落了下來。
“哎?!微微姐!你怎麼還哭了?!你別哭啊,不應該高興嗎?別哭別哭啊。”天緣看到胡微微哭了,一下子就跑到了她跟前,想要伸手給她擦眼淚也不是,不管也不是,慌里慌張不知所措的模樣一下子就把胡微微給逗笑了。
“好啦,我沒事的,我這是高興的,這是開心的淚水,你看你慌里慌張的,哪裡有一個高手的樣子呀。”胡微微“噗嗤”一下子笑了出來,梨花帶雨的跟天緣解釋道。
“開心也會像你一樣哭的這麼厲害嗎?真是的。”天緣問道。
“你怎麼會理解,困在一個充滿痛苦的地方上百年,現在終於能離開了……我真的好開心,真的……謝謝你……”說着胡微微將天緣擁在了懷中,微微顫抖的肩膀很能證明她現在的心情。
天緣被胡微微這突如其來的一抱一時間愣在原地手都不知道該放在哪,微微定了定心神天緣這才輕輕的拍了拍她的後背。
“好了,好了,都過去了,以後跟着我我帶你去外面的花花世界好好的玩玩,補償你孤單的這些年。”天緣安慰道。
“真的?”
“嗯,真的。”
“拉勾。”
“哈?”
“拉勾,懂不懂呀?”
“懂……”
“那來,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哎哎哎,別動,蓋個戳。”說着天緣和胡微微二人的拇指印在了一起,胡微微這才破涕而笑,這份笑容不知道是承載着多少心酸全部卸下才能笑得這麼開心。
“這下滿意了吧。”天緣看着胡微微也是微微笑了起來。
“嗯!我們走吧!”說着胡微微就要拉着天緣的手往外走。
“走?去哪啊?”天緣沒動地方問道。
“當然是離開這裡了,不是說好了要帶我去看看外面的花花世界嗎?剛纔拉勾了你忘了嗎?還是說你壓根就沒有帶我離開的打算?之前的話你都是騙我的?”胡微微看到天緣沒有離開的意思不由得小嘴一撅,眼看着就又要哭了。
“哎哎哎!大姐,咱們走是走,不過也得分時候吧,你看……”說着,外面一個炸雷,閃電都照亮了大半個夜空,雨勢又大了幾分。
“哦!對哦!還下着雨呢!那我們明天再走吧。”胡微微有些失望的說道。
“嗯,明天我們再走,幾百年了,也不在乎這一晚不是嗎?”
“好吧,那就再睡一晚吧,你不說我還沒覺得,現在才覺得我都困了,我們休息吧!”說着胡微微還打了一個哈欠,哪裡還有上一秒那往亢奮的樣子。
“嗯,好,我們休息,呃……微微姐,我睡哪啊?”天緣打量了一眼這小屋子問道。
“睡我牀上。”
“啊?那你呢?”
“我也睡牀上啊!”胡微微用一種看二傻子的眼光看着天緣道。
“這……合適嗎?”天緣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道。
“那有什麼不合適的?我的靈魂都給你了,還有什麼比這個更重要的嗎?”胡微微理所當然的說道。
“可是……”
“可是什麼啊!我一個女孩都不介意,你還有什麼猶豫的,別說了,快點休息吧,我先扒皮了昂。”說着胡微微就將手伸向了自己的頭顱。
“不!”天緣急忙將胡微微擡起來的手又給壓了下來。
“怎麼了嘛?!”胡微微有些不滿天緣的做法問道。
“那個……微微姐啊,畢竟咱們纔剛認識太親密了也不好你說對嗎?所以咱們還是就這樣睡好不好?”天緣諂媚的說道,他當然不會說是自己害怕纔不讓她扒皮的。
“可是我不喜歡穿衣服睡覺嘛!”說着胡微微還捏了捏自己的臉蛋。
“就一晚,就一晚,好不好?要不然睡不好明天也沒精神,你說是不是?”天緣耐心的解釋道。
“好吧好吧,就依你。”說着胡微微就不滿的往牀上走去。
天緣也不做作,畢竟自己還是個孩子心裡也沒有那麼多亂七八糟的,當然之前的偷窺可不算昂,最起碼天緣自己是這麼想的。
天緣僵硬的躺在胡微微身邊,還想要跟她說點什麼,但是緊接着就聽到了胡微微均勻的呼吸聲傳來。
“這就睡着了?”天緣笑着搖了搖頭,然後自己也迷迷瞪瞪的睡了起來,畢竟他也很累了,又折騰了這麼半天倦意襲來沒一會兒他也打着輕鼾睡着了。
就在二人呼呼大睡的時候,這時候門輕輕的打開了一個門縫,黑夜裡什麼也看不清,只能隱隱約約的看到一個人頭悄悄的往屋裡打量着,過了好一會這個探出來的人頭才縮了回去,將門又關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