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古修秘府
呆滯!
全場呆滯!
無論是周圍四下聚攏過來看熱鬧的行人還是那王姓公子表情全都瞬間呆滯,徹頭徹尾的呆滯。
“你不是狗,你是狗腿子!”這一句話出口,幾乎所有人都色變,這分明是打臉,狠狠的抽那王姓公子的臉。而這個飛揚跋扈的王公子是誰?他是如今鎮守在虹沙島上的四大鎮守之一王大鎮守唯一的子嗣!
王大鎮守是什麼人?那可是貨真價實的結丹期修士!如此嘲諷他的子嗣就如同當面嘲笑王大鎮守本人一般!這是多麼大的風波?!幾乎所有人都認爲這一行三人都要落得一個不得好死的下場了,畢竟一名結丹修士的威嚴不容小小的築基期修士挑釁,就好像是一頭老虎的威嚴不容許牛犢子來挑釁一樣,擁有那種挑釁的實力,你至少要是個壯碩的公牛才行!
王姓公子雖然爲人囂張跋扈,但不代表他傻,吉陽這話一出口他的笑容瞬間就是一僵,一雙眼睛頓時好像兇猛的爬行動物遇到獵物一樣瞬間眯成了一條線:“兀那賤民,你說少爺手下的人是狗腿子,那麼也就是說少爺我是狗嘍?”
王姓青年冷冷一笑,尤其是那個“狗”字更是咬得極重!同時其身後的另外一名築基中期的修士也是陰沉着一張臉,一言不發的攔在了三人的身後,正好與前一人一前一後堵死了三人所有的退路。
“唉——,這話我可沒說,是你自己說的!我只是說你這位手下長的一張狗腿子特有的臉,可沒有說你就是狗啊?”吉陽咧嘴向着王姓青年憨厚一笑,說的煞是真誠!那幅笑眯眯的樣子着實讓人捧腹。
不過現場無人敢笑?誰敢笑?誰敢笑王大鎮守唯一的公子?誰敢?沒人敢!因此四周除了呼呼的海風不時的吹過,周圍靜的聽不見任何的聲響,詭異的寂靜,寂靜的可怕!
“好好好!好一個牙尖嘴利的賤民!阿大阿二給少爺我拿下他們!這賤民不是會說麼,少爺我今天要拔了他所有的牙!當着他的面上了這臭娘們!”王姓青年被吉陽一通話說的是臉色白了又紅,紅了又白,終於是有些狗急跳牆的怒吼一聲,那氣急搖頭晃腦的樣子着實是有些駭人!
“王大少爺,你這是要將我嶽海宮定下的島嶼之內不得出手鬥毆的規矩置之度外麼?還是你父親王鎮守他壓根就沒有把這些規矩放在眼裡?!!”
聞言,王姓青年的面色一滯,深深的向着島嶼正中央的方向看了一眼,王姓青年很是不甘的剮了吉陽等三人一眼,隨後纔是冷冷的哼了一聲,帶着自己的兩個隨從一言不發的向着另一處高大的屋舍拂袖而去!
吉陽頗爲玩味的望了島嶼正中央一眼,隨後也是輕輕諂笑一聲的回過頭來不再看了,剛剛那一道警告聲就是從島嶼中央那一座最爲高大的建築之中傳出來的,想來說出這句話的應該也是一位結丹期的修士,否則怎麼可能會說出那種連那青年的父親一起罵上的話來?
不過吉陽諂笑的不是青年的離去,而是這一道警告聲實在是來得太及時了,堪堪在吉陽體內那一道先天劍氣就要透體而出的時候這一道聲音纔是驟然響起,不得不說發出這道警告聲的人時機拿捏實在是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只要他再晚出聲那麼半秒鐘吉陽就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把這個敗類的腦袋直接切下來!
“走吧,有高人相助,我等購買了最新的海圖就離開此地吧。”見那胡攪蠻纏的惡少離去,火無涯緊繃着的臉也微微的鬆了下來,向着吉陽二人招招手的說道。
“呵呵,的確是有高人相助啊!”吉陽微眯着雙眼也是似模似樣的拍着大腿高聲怪叫了一聲:“我一個小小的賤民今天真是得了天之大幸哩!”
仰天長笑一聲,吉陽屁顛屁顛的跟着滿臉苦笑的火無涯向着街道的另一側而去。
不得不說火無涯活了一大把歲數還是有些作用的,前後不過是半個時辰的功夫,一應的出海的必備物事被火無涯一人處理的妥妥帖帖的,如此半個時辰之後他們三人才是再次的來到了那座石屋之前,在交納了一定的傳送費用之後,三人在一次白光之中再次消失不見。
整個島嶼的正中心處,屬於這一島之主的的居所之內,三名做道人打扮的修士圍繞着一張赤焰火紅珊瑚所雕磨而成的小桌席地而坐。這三人一位面白無鬚的老者,一位精壯健碩的漢子還有一名面色陰鬱的中年,三人渾身精氣內斂,雄渾的靈力波動在木屋內來回的鼓盪,居然是清一色的結丹期修士。
在三人的周圍各有一名生的美豔嬌柔的女子小心翼翼的服侍着,他們各自端着一隻瑪瑙製成的玉壺不停的給三人的酒杯之中添酒,但是她們的身上卻是連半點的靈力波動都沒有,完完全全的凡人女子。
這三名凡人女子每倒一杯酒,這三名結丹修士便是痛飲一杯,他們也不說話,只是這般靜靜的飲着酒,一轉眼就是半個時辰。
等得吉陽三人從傳送陣中離去之後,這三人緊繃的面色纔是稍稍的緩了緩,其中那名面色陰鬱的中年人更是長出了一口氣:“此人終於是走了,要是真的賴在虹沙島不走的話,恐怕我與王道友真的要備上一份厚禮前去賠罪了。”
如果吉陽三人在此的話就會發現這開口說話的中年人赫然就是他們剛出傳送陣的時候所遇到的那名結丹修士。
那壯碩的漢子聞言也是面容稍緩:“剛剛在下幸好發現了此人的殺機,提前通知了烏道友,否則的話犬子的一條性命可就要白白的送掉了,我真是要好好謝謝烏道友的。”
“這只是小事,若是對方真個想要出手的絕不會將氣息提前展露出來的。”白麪老者撫了撫袖子輕輕的飲了一口美酒:“若不是此人想要給我等一個臺階下的話,怕是令郎早就身首異處了。王道友,你要好好約束一下令郎了,否則真要因爲他令我們惹上什麼了不得的存在,到時可別怪我烏某人翻臉不認人!”
“道友放心,此次回去王某肯定會好好教訓犬子,絕不會像今次這樣給道友添麻煩了。”
漢子聞言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連連拱手的說道,只是其目光中閃爍着些許別樣的目光卻是不知道在思量着什麼了。
漢子微微一笑,隨後又是一副甚爲疑惑的問道:“幸好此人已經離去,否則我等真的還不好下臺的。只是不知此人明明是同我等一樣的結丹修士,爲什麼非要裝成築基期的小修士跟兩名築基期修士混跡在一起?”
“這就不是我等可以妄自揣度的了,那人想裝成怎樣那是他自己的事情,我們又怎麼知道?現在我們還是說一說古修士秘府的事情吧,要知道老朽這一次特意將風道友請來爲的就是那古修士秘府,王道友既然是發現人,那就給我們說上一二吧。”
漢子聞言也不在意的哈哈一笑,隨手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輕輕彈了彈手,頓時侍奉在三人身側的侍女應聲而倒,生死不知了。
白麪老者見狀微微皺了皺眉頭倒是沒有說些什麼,反而是有些期待的望向了眼前的王姓漢子。
“其實在下發現那古修士秘府也是純屬巧合,當日在下正在追殺一頭五級玉朦獸,無意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