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這麼想着顧兮然的眼神中多了一抹絕狠的神色。
反正她現在一無所有了,不如賭把大的。
她不相信,自己這輩子永遠都會輸給顧冷婉。
唐夜在人羣中尋尋覓覓,戴面具的女人很多,卻沒有一個是他想要找的人,心中隱隱有些失落,他找了個角落坐了下來。
不多時,又有一隻白天鵝走過來,那女人身段高挑,體態輕盈,配合上那張絕美的面具,到真的給人一種白天鵝的美感,對於美的事物沒有人會拒絕,唐夜也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不想,那個帶着白天鵝面具的女孩向着他的方向走來,看到唐夜,有禮貌的行了一禮,柔美的聲音在空氣中蔓延開來,“不知道請否請你跳支舞?”
唐夜總覺得這個聲音有點耳熟,可是又想不起來到底是在什麼地方見過。
處於禮貌跟還是跟那個女人共舞了一曲。
臨近結束的時候,唐夜纔想起來那個聲音到底是誰,不就是跟自己相處了幾日的張怡靜嗎?
聽梅姐說,她最近幾天都有演出根本就沒時間,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要不是真實的碰觸,他幾乎以爲自己看花了眼。
這次回家以後,唐夜已經跟父親徹談過一次,說好了不再幹預他戀愛的事情,這個女人也該知趣的離開了吧。
“張怡靜,既然你來了,我就再次跟你將事情說清楚,比人有喜歡的人,不管你是怎麼想的,反正我都不會跟你在一起的。”
對待冷婉時,可以無盡的忍讓和溫柔,可對待其他的女人,唐夜的行爲簡直殘忍到了極點。
張怡靜微微的沉默了一刻,然後用力的咬了一下嘴脣,輕語道,“你喜歡的是顧冷婉,顧小姐對嗎?”
在法國的時候,那天唐夜打電話,張怡靜正好經過,將他的話,一字不落的全部都聽了進去,心中是淡淡的苦澀,如果可以不愛唐夜,她便不會這麼痛苦,可是她知道自己做不到。
唐夜沒想到她會直接說出來,先是一愣,繼而點點頭到:“既然你發現了,我也不瞞你,確實是她。”
“謝謝你的坦白,可你越是這樣,我便越喜歡你,顧冷婉的心目中除了傅涼爵根本就沒有別的人,你這樣苦等下去,最後受傷的一定是你
。”
張怡靜頓了頓聲音說道:“我只希望你在受傷難過的時候,能夠知道,我一直陪在你身邊。”
女人的眼神中是一抹深情,讓人難以忽略。
唐夜望着她的身影,久久不能回神,這個世界上還有跟他一樣執着的女人,他不知道是該說自己的幸運,還是說張怡靜的可悲,總之生活註定了讓他們兩個悲情的男女相遇。
唐夜的臉色有些不好,“喜歡跟,隨便你,受了傷,我可不會理睬。”
“我知道,我已經做好了萬分的準備。”
這個時候的她讓唐夜想起了以前的自己,在面對冷婉的時候總是英姿勃發,信心滿滿的,可到後來怎麼樣?
證明了自己只是愛情道路上的炮灰,只能讓冷婉和傅涼爵的感情變得更加的鞏固和牢靠而已。
所以人就要有自知之明,否則最後只會弄的自己傷心。
冷婉在跑出去之後,總覺得自己的腦袋有些昏昏沉沉的,她想,大概是昨天沒有睡好的緣故吧。
總是有些人喜歡辦這些無聊的晚會,她想要推辭,卻總是被人硬要往裡拉。
冷婉找了個空氣流通的地方,大口大口的呼吸了好久,才覺得自己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傅涼爵跟在她的身後,看到冷婉蒼白的臉色,忍不住擔心:“你怎麼了,是不是不太舒服,最近一直都是,吃飯的時候暴飲暴食的,讓大家在旁邊看着都覺得擔心,不然,我賠你上趟醫院吧。”
雖然沒說,可幾天下來,冷婉突然加了飯量,他還是知道的。
女人的胃本來就不是很好,真怕在這樣下去,她會吃不消。
冷婉現在提到哪裡都行,就是不能提醫院,一說到那裡,她便想到了肚子裡的寶寶,還有顏妍跟自己說的話。
手下意識的護住了自己的小腹,她一把推開傅涼爵的手,激動的說道:“不,不去醫院,我又沒有病,幹嘛要去那個地方。”
傅涼爵沒想到冷婉會反應這麼強烈,她這樣的激動,讓人不的不懷疑,她心裡面藏着一個大秘密。
傅涼爵強迫性的將冷婉的身子正了過來,讓她的眼睛與自己對視,大聲的問道:“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你這樣的坐立不安,已經
好幾天了,本以爲,你自己可以解決,沒想到你的情緒卻變得越來越糟糕。”
冷婉的性情是遇到事情波瀾不驚的,到底是怎樣的大事,能讓她就慌了神。
傅涼爵不是沒有注意到冷婉剛纔扶小腹的動作,可是他根本沒有往女人懷孕的方面去想。
沒辦法,都是受那些電視劇的侵害,以爲孕婦都會嘔吐不止的,吃不下去飯。
對上男人關切的眼神,幾乎有一瞬間,冷婉差一點便將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卻勉強忍住了。
冷婉的眼中擎滿了淚水,不知不覺中便流了出來。
現在將事情說出來,只會是增加一個煩惱的人罷了。
傅涼爵那麼喜歡小孩子,如果知道了,會比她更痛苦。
這樣的事情,有她一個人煩惱便夠了,何必將爵爺也拉下水。
“你哭了?”
“是沙子吹進了眼睛。”
“說謊都不打草稿,你在轉移話題?”傅涼爵用力的在冷婉的耳朵上咬了一下,示意她這次別想再糊弄過去,有些事情必須說清楚,否則彆彆扭扭的,影響他們之前的感情。
冷婉卻將自己的心事藏在了最深處,拿掉了面具,指了指自己臉上的兩塊淤青,解釋道:“剛纔跟江勝男打了一架,輸了,我不甘心。”
果然,看到冷婉臉上的傷,傅涼爵便將注意力放到了她的傷上面,不再問剛纔的話題。
“江勝男下手太重,竟然將你打成這樣。”爵爺有些心疼的撫了撫冷婉的面頰,剛纔一直帶着面具,他都不知道這女人是帶傷入會場的。
“她也沒討到便宜,被我踢了好幾腳,這會說不定躲在什麼地方處理瘀傷呢。”
冷婉的話音剛落,不遠處傳來了江勝男的聲音。
“顧冷婉,我纔不會像你一樣躲在男人的懷裡哭呢。”
剛打完的時候不覺得,這會江勝男腿上的瘀傷也開始散開,疼的她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幸好有江逸塵在旁邊扶着她。
沒想到,剛出來就聽到了冷婉的話,真是氣不打一處來,恨不得再跟那女人打上一架。
“行了,你們都少說兩句吧。”傅涼爵和江逸塵第一次達成共識,將兩個女人硬拉開,各自回了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