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鐘,冷婉今天沒有騎車,儘管她說沒有關係,可宋建成不放心,還是送冷婉回了別墅。
一回到房間,冷婉便覺得不太對勁,房間裡面有種茉莉花香的味道,她從來都不喜歡用香水,而傅涼爵的身上總是有種淡淡的菸草的味道,即使用香水也都是薄荷香,根本不會用女人用的香水。
看來今天是有女人來過他們的房間。
浴室內傳來了嘩嘩流水的聲音,冷婉將自己的東西放好,正準備下樓,卻聽到浴室的門打開的聲音,她輕輕的回過頭看了一眼,卻對上了江勝男那張熟悉的臉。
這女人剛洗完澡,身上穿着冷婉的衣服,那柔順的頭髮服帖的被她梳在腦後,還在滴着水,配合上她那張精緻的臉龐,簡直就是美輪美奐,惹人憐惜。
如果只是看到了江勝男出現在這裡到也沒什麼,畢竟依照江家和傅家的關係,不可能不來往,關鍵是江勝男的身上穿着冷婉的衣服,還在他們的房間裡洗了澡,有到人家家裡做客洗澡的嗎?
這無論怎麼想都不太正常吧。
江勝男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碰到冷婉,面上一囧,將自己身上的衣服緊了緊,“冷婉,你怎麼回來了?”
她只是那麼一說,可冷婉怎麼聽怎麼覺得彆扭,彷彿她回家是件很奇怪的事情。
哇靠,要不是看到房間內的擺設都對,她以爲自己走錯了路,闖進了別人的家。
“這是我的家,我不回來,還在外面過夜不成。”
冷婉冷哼了一聲,從衣櫃中找出了另外的一件厚一點的衣服扔給江勝男。
“這個家男僕人挺多的,多穿點,別一會兒走光了,再來抱怨。”
“哪有那麼嚴重。”江勝男輕聲的嘟囔了一句,雖然不情願,可還是將冷婉遞過來的衣服接過去,穿在了外面。
鄧管家也沒有想到會遇到這樣的事情,急忙跑上樓來解釋,“剛纔少爺和江警官路過江邊,碰到有人落水,他們兩個爲了救人,所以……”
“所以就變成了現在的樣子?”冷婉替他說了後面的話,這個理由編的實在是牽強,先不說他們是不是真的爲了救人才跳進了江裡,單是這麼晚了還去江邊聊事情這一條,就有點不符合邏輯。
孤男寡女,江邊散步,更像是情侶之間喜歡做的事情。
被冷婉這樣反問,鄧管家本就緊張的臉,變得更加的蒼白,不敢直視她的雙眼,怕一個不小心
說錯了話,待會少爺回來,自己無法交代。
冷婉輕笑了一聲,靠着窗子邊的椅子坐了下來,淡然的說道,“我又沒有說什麼,您幹嗎這麼緊張。”
可冷婉越是這樣,反倒讓鄧管家更擔心。
沒有任何一個女人會不嫉妒自己的男人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更何況這個人還在他們的家裡面換了衣服。
上次太太和少爺鬧彆扭,吵架,他們有好幾個月都生活在陰霾之中,好不容易纔過了幾天心情舒暢的日子,不會又要打雷下雨了吧。
“那個,顧冷婉,雖然討厭你,但是有些事情,我還是要說清楚,這次真的是因爲救人,纔會弄的這麼狼狽,你別想多了。”江勝男雖然喜歡爵爺卻不喜歡背上這種莫名的黑鍋。
本以爲要解釋很多,冷婉纔會相信,沒想到對方卻根本沒有再問什麼,直接點點頭,“這件事,我知道是個誤會,不會多想的。”
她這樣,反倒是江勝男有些不自在了,“你真的不在乎?”
“你們不是都說是意外嗎,我要是還計較,到是顯得自己小氣了,還是說你希望我生氣?”冷婉的話直接噎得江勝男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她哪裡是這個意思,只是佩服顧冷婉的定力而已,要是自己遇到這種事情可沒有冷婉這樣的胸襟,到時候一定會鬧個天翻地覆。
反正無論說什麼,她都是裡外不是人。
幾年不見,這丫頭的嘴上功夫到是厲害了很多。
冷婉本打算跟江勝男再說兩句,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是江逸塵打過來的,說是蘇氏那邊有了新的進展,有一批偷渡的東西被抓獲,冷婉知道事情可能是比較緊急,否則江逸塵不會這麼晚打電話。
掛上電話,冷婉跟鄧管家打了一聲招呼,“我有事情,要出去一趟,什麼時候回來不知道,一會兒幫我通知爵爺一聲。”
說完,冷婉沒有等對方的回答,直接從衣櫃中拿起了一件黑色的外套,穿在身上,下了樓。
鄧管家只覺得自己的面前有陣冷風吹過,追下樓時,冷婉已經發動了機車,離開了院子。
江勝男在旁邊看的有些目瞪口呆,她一直以爲自己的身手了得,可是今天看到冷婉的真正實力,才發現自己這幾年真的差了很多,應該要努力了,否則會被冷婉越落越遠,永遠的追不上了。
傅涼爵總算是將事情都處理完了,那個被救的孩子總算脫離了危險期。
到家之後
卻發現冷婉還沒有回來,問了鄧管家才知道,冷婉和江勝男正好碰在了一起。
“你是怎麼搞的,他們兩個一直都不痛快,你竟然還讓江勝男在咱們家洗澡,這不是讓冷婉不痛快嗎?”
鄧管家一項做事周全,沒想到這次竟然這麼糊塗。
“我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麼了,老糊塗了,少爺,現在怎麼辦,太太是不是生氣了纔會大半夜的跑出去。”
“應該不是因爲生氣,而是真的發生了什麼大事。”
自己不在,冷婉就算是再生氣,也總要找對了人才能發泄,聽鄧管家的描述,她是接到電話纔出去的,所以傅涼爵想,冷婉應該是真的出去辦事情去了。
整整一夜,冷婉和江逸塵的人將京都所有的碼頭都封鎖住,最後終於在一個很小的漁船上發現了那批走私的進口醫療器械,可惜不知道是不是有人走漏了風聲,蘇銘初並沒有出現,他們之抓到了運貨的人。
由於雙方沒有見過面,無法做爲正式的供詞,在法庭上進行指證。
“那這一夜是不是算我們白忙活了一場。”
江逸塵脫下了身上的手套,笑着說道:“也不能算是白忙活,最起碼,我們破獲了一起重大的進口醫療器械走私案,也算是有點收穫。”
只要是對國家和人民有益的事情,江逸塵就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冷婉用疲憊的眼睛白了他一眼,“你這話到是也不算錯,也算是有點收穫,至少會讓蘇銘初難受一陣子。”
“你好像很恨蘇銘初?”江逸塵雖然不喜歡蘇銘初耍手段,做出損害國家利益的事情,只爲自己的一點私利。
可是他卻不希望冷婉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帶着個人的恩怨和情緒去做事,那樣很容易影響了她對事情的客觀性和真實性的判斷。
冷婉自然也明白江逸塵的擔心,重重的點了點頭,“黑鷹,我明白你的意思,放心吧,我會注意的,不讓自己的私心影響了判斷。”
說起來,冷婉對黑鷹真的是從心裡面感激,這幾年她之所以能進步的這麼快,多半是因爲黑鷹的鼓勵和支持,所以她纔會一直視黑鷹爲自己心目中的英雄,雖然知道江逸塵就是黑鷹的時候有點失望,不過卻不影響她對黑鷹的崇拜。
一夜疲憊,將一切都處理完畢,冷婉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七點鐘,她的眼睛很沉。
傅涼爵正在吃早飯,冷婉跟他打了聲招呼,直接上了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