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巴掌將唐夜徹底的變得瘋狂了起來,他單手抓住了冷婉揮舞的玉手,眼神中多了一絲冷光,“顧冷婉,你是我的。”
男人的眼中多了一抹邪魅和狠厲,像是一隻獵豹盯着自己手中的獵物,渾身充滿了危險的氣息。
冷婉的心猛的沉了下來,冷聲道,“我看你是瘋了。”
她拼命的掙扎着,可是唐夜就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抓住冷婉的手不放,他手上的力量很大,將她的手弄得淤青。
冷婉的心中充滿了屈辱感,她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被唐夜逼的如此狼狽。
手和腳都被男人壓住,冷婉沒有防備過唐夜,才造成了如今這般的境地,眼看着男人的脣又要壓下來。
冷婉咬了咬牙,憤恨的用自己的頭直接撞向了唐夜的頭。
血順着兩個人的額頭流了下來。
一滴一滴,混合了冷婉的,也帶着唐夜的,劇烈的疼痛,讓男人有一瞬間的愣神。
唐夜被酒精麻痹了的神經終於在這一刻清醒了過來。
看到地面上留下的血跡,還有冷婉那防備的眼神,他才意識到自己剛纔藉着醉酒到底做了什麼樣的事情。
“冷婉,對不起,我剛纔喝醉了酒,所以才……”
唐夜的眼神委屈又無辜,好像他纔是受了傷害的那個人。
冷婉的臉上升起一抹冷笑,“醉酒,真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藉口。”
男人們永遠都會用喝多了,還解釋自己曾經犯過的錯,其實他們根本是在爲自己辯解。
冷婉沒有多說一句話,從地上撿起自己因爲掙扎而掉落的揹包,轉身離去。
只留給了唐夜一個決絕的背影。
“顧冷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唐夜心中充滿了愧疚,他也不知道今天是怎麼了,就像是着了魔一樣,竟然會做出這麼瘋狂的事情。
不知傷害了別人,也傷害了自己,冷婉以後再也不會理睬自己了吧。
唐夜摸了摸自己額頭上的傷,血還是在流個不停。
顧冷婉這個女人還真是狠,爲了離開,竟然不惜做出了最原始的反抗,哪怕她也因此弄的頭破血流
。
傅涼爵,你是何其的幸運,能擁有顧冷婉的愛。
真是讓人羨慕嫉妒恨。
離開了公司租用的場地,冷婉的心情並不好,怕出事,她沒有騎車,而是一個人走路向前。
由於沒有處理,冷婉的臉上現在多了一道深深的血跡,周圍的行人看的心驚膽戰,躲的遠遠的,偶爾有那麼一個兩個好心人上前來問上一嘴,也被她直接打發走。
都說這個世界上最難懂的就是人心,冷婉從來沒想到過唐夜會如此對自己。
人會變,心會冷,唐夜的行爲徹底的讓她寒了心,自己平日裡當他是朋友,他卻……
她實在不想再去想剛纔的事情。
以後儘量躲開就是了。
一陣冷風吹過,冷婉感覺到了頭上的疼痛,怕留下什麼後遺症,她還是去了一下醫院。
正好顏妍在值班,看到冷婉的傷口,嚇了一跳。
“我的姑奶奶,你這又是幹什麼去了,弄的滿頭是血。”
明明只是做個警衛和助理,冷婉卻總是拼命,還愛多管閒事,弄的自己渾身是傷,要不她的命大,估計早就死了多少次了。
每次看到她渾身是血的來找自己,顏妍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冷婉無奈的搖搖頭,“別提了,總之是倒黴透頂。”
怎麼說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說出來好友也要跟着擔心,冷婉只當自己做了場噩夢,回去睡一覺忘了就好。
顏妍知道冷婉是不想說,她也沒有再問。
細心的替冷婉處理了傷口,縫了三四針,又弄了一層厚厚的紗布,纔算了事。
望着鏡子裡面裹得跟糉子一樣的頭,冷婉好看的眉頭皺了皺,忍不住嘟着嘴,抱怨道,“能不能別弄這個東西,讓爵爺看到了又要問東問西。”
“你要是真怕,下次就別再多管閒事了,隔一段時間就受一次傷,在這樣下去,誰還敢待在你身邊,不被你嚇死纔怪。”
顏妍想想也覺得不妥,可是總不能拆了在重新包紮,畢竟縫了幾針的,受了風不好。
“好了,我知道錯了。”冷婉無奈的動了動頭上的紗布,嘆了口氣。
這麼明顯的傷,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來。
依照傅涼爵的脾氣,今天晚上恐怕又很難過關了。
顏妍幫冷婉處理好了傷,正打算跟她說幾句話,手機鈴聲卻突然響了起來,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神經頓時緊張了起來,走出了房間去接電話。
回來的時候,顏妍的神色有些不好。
“怎麼了,有事?”最近顏妍一直神神秘秘的,好像有什麼事情瞞着自己。
顏妍點點頭,神色有些慌張的說道:“是個病患,讓我晚上出趟急診。”
“這麼晚?已經十點鐘了,你又不是私人醫生,憑什麼這麼使喚人。”冷婉爲好友抱不平。
醫生的工作表面上看着不錯,其實很辛苦,每天要面對大量的患者不說,有時候還要應對一些無理取鬧的病患家屬,要是沒有耐心的人,做幾天就該叫苦連天了。
顏妍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苦笑,她剛纔對冷婉說了謊,其實並不是什麼急診,而是宋建成有些感冒,她必須上門爲他看病。
爲了解決上次的事情,她答應了在養病期間,做宋建成的私人醫生,必須隨叫隨到。
所以無論說什麼都是沒用的。
“我出去一趟,你早點回家,受了傷就好好休息。”
“這麼晚了,還是我陪你去吧,安全一點。”讓一個女人半夜出門總是不太好,冷婉擔心的站起身。
卻見顏妍搖搖頭,笑着說道:“不用了,醫院這邊車接車送,也很安全。”宋建成曾經威脅過顏妍,要是讓冷婉知道了這件事,會要求雙倍的賠償,到時候就是七百萬變成一千四百萬,想想便覺得恐怖。
況且冷婉最近的煩心事也不少,顏妍實在是不想再讓她煩心。
只不過是三年的私人醫生,她能堅持住。
冷婉見好友如此說,也不能多說什麼,只能點頭同意了。
上次下面送來的資料只說一直找顏妍麻煩的男人姓宋,卻沒有寫出全名。
這可真的難住她了,整個京都姓宋的人很多,就母親他們一家,姓宋的就有上百個人,她總不能一個一個去問吧,現在也只能等顏妍自己說出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