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章 鬼節狂歡夜(二)
“OK,陸少爺,你是BOSS,你樂意你高興”跟着這個只長個AND那副臉蛋還有一副臭脾氣的老闆,也只能自己抱怨抱怨了,總不能說直覺告訴我這樣下去很危險,直覺告訴我鬼節就該收斂收斂纔是真理,是的,不能這麼說不敢想象,如果今天相安無事的話,陸小子又會挖苦我多久,出於某種姐姐的尊嚴情緒,絕對絕對,不允許這小子抓住把柄大大諷刺
也許,大人們最可悲的就是丟不到那看不見的面子吧,如果在他面前我能算大人的話
寂寥寥的街道,微冷的風吹來,想起了烈,不太記得是什麼時候了,也是這樣的天氣,四周似乎散發着淡淡的哀傷,我睡不着爬上屋頂看星星的時候,看到他一個人在喝酒,冷冷的銀白月光灑在他臉上,我看到一顆淚滑落,晶瑩剔透就像是一顆鑽石在此之前,我一直以爲他跟赫德一樣,是那種從來不會傷心的人,一切的一切,對他的認知,瞬間擊潰那是他哥哥的忌日,一個與他一模一樣的法師,赫德說,兄弟倆就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一個任何人都覺得好聽的聲音,一個每當響起就會讓我豎直寒毛的聲音,因,在我心裡,這個聲音基本三句不離打擊趙小佳“你不會是膽小到連走路都艱難了吧?”收回回憶,才發現陸清風已經在我前方三米外無奈的搖頭了“吃完就回家,滿意了吧?麻煩你走路正常點,屬烏龜嗎?”
有人說,當一個人總是言語找茬的時候,學會無視那些無聊的話語,他漸漸的會覺得無聊,從而放棄繼續逗一個無趣的人但是,這句話看看陸清風那雙可以欺騙人的大眼睛還水汪汪的呼喊着‘我很純真’,是的,這句話,是不可能用在他身上,一個無論我搭與不搭都永遠不會覺無趣的,並且也是越來越難伺候的少爺
“白癡十二生肖有烏龜?”
“你比我想象中要土,穿的像個糉子,土糉子完全是爲你量身定做的有過青春期嗎?還是直接奔更年期了吧可憐的女人,不,或許應該說可憐的老女生”
踩着高跟鞋加快腳步追了上去,到與他並肩時“你見過用土做的糉子?還是你路少爺就喜歡吃土?奇人啊”語調不高不低
“一般你這把年紀的女人,戀愛談過,愛情小說看過…你有嗎?一般你這個年紀的女人,也明白比喻句是什麼意思,非要揪着屬烏龜,土糉子,用老人的思考邏輯方式?我說,你其實是過百的老妖怪吧?”
“OK,你默認了吧?”
……
很快就到了陸少黨聚集點那個黑影還在並且很不樂觀地是圍着他們地黑影增加到了七個還多了兩個陌生人其中一個正在敘述一個恐怖鬼故事如果直覺真地很靈驗地話她是在講述自己地做鬼事蹟我看見她地那隻手輕輕地在身邊地一黑影手上來回撫摸別人看到地卻是她在習慣性地將手掌在地面來回移動就像是一個習慣敲手指地人正常地不能在正常除了她實際上是在撫摸一個黑影地手外
“她把七個人都殺死了啊?”
她微笑點頭
天真地女大學生感嘆“仇恨真地很可悲釀造一場場悲劇”
陌生男女見我們看似友好地笑了笑又輪到相互介紹陸清風地介紹被我搶詞了“叫他陸少就好我姓趙”兩人眼神瞬間有些怪異一閃而過只是那陌生女又多看了我一眼
“吃東西了這個你地…”
隨便找了個空地,指黑影沒佔領的位置,食如嚼蠟,那女人旁邊黑影站了起來,走向我,而我仍在繼續吃東西,他蹲在我面前,漸漸的有了顏色,空洞的眼眶正正的對着我的臉,面部也漸漸清晰了起來,剛送進嘴裡的蝦子在一陣反胃下還是成功的嚥了下去說實話,真的有點火了,更多的,應該是想倒苦水
他的眼珠的確沒在臉上,兩個大窟窿就像是利器搗過,把眼珠生生的挖了下來,至少他的上眼皮沒了,右眼還扯下了一塊皮連着吊在臉蛋上,也沒鼻子,也許他死亡的時候鼻子也被利器削斷了,只有兩個森森小孔,所謂的鼻子吧他的臉湊的很近,我看見那塊連着的肉,啪嗒掉我盒裡,黏液也許是腐爛的肉質吧,滴在我擡盒的左手上,他突然咧開嘴笑了
完了,剛纔表現的太明顯了,他發現我能看見他了果然那羣黑影都漸漸出現了形狀,不約而同的將我圍了起來卑鄙所有的情緒,最適合的就是這兩字,故意湊到我面前讓我看到那麼噁心的畫面,當我在吃東西的時候
各種死相都現形,將視線鎖在我身上,或者是鎖定在食盒與我嘴之間,僵硬的手指握着筷子,那塊不知道是不是真是屍體的肉讓一切都惡劣起來,要我吃,絕對,不可能死就死了,把盒放下,站起來的時候,他們讓開了一些,現在我只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問問這些陌生鬼們究竟想要什麼,如果不是要命的話,我想,有得談
“你去哪?”陸清風往嘴裡塞了塊肉含糊不清的問,虧他們還吃得下去,想到我盒裡那塊肉類物質,反胃的感覺又一撥
“廁所”在別人吃東西的時候說這個詞,是很不禮貌的,不過,還是託他們的福,讓我見到可以噩夢很久的景象,七個死屍模樣的鬼正努力的拖着他們那副虛幻的軀殼緊隨如果在三年前,我相信我會毫不猶豫的尖叫發狂,也許還伴隨着昏倒的可能性,當見多了死人,也就磨練了些承受力了,是的,當不止一個人在你面前死亡的時候,真的能改變些什麼
總之,我確定,他們不是什麼善鬼,至少不必像一羣喪屍尾隨,只能祈禱大家有得商量了吧也想過一個人去偏僻的地方,會很危險,可是那羣大學生有說有笑的,也許,我能冒險試試,那些愛說鬼故事的人大多是不信鬼的,信鬼的人都是有所顧忌,他們沒有,天真的,假設見到了鬼魂,假設有人心理承受能力有限…
直到確定了他們不會聽到我說什麼的距離後“你們到底想要什麼?”
沒有回答
“我知道,在你們放假,是不是應該多去逛逛?那些都是小孩,不懂事的,有怪莫怪”在黑暗中,我不確定他們是否能看清我的表情,但還是努力的使自己神情同步聲音,顯得無比虔誠“畢竟,我也只是個女人,你們這麼嚇我,也沒必要啊”
腳步停下,連續回答我的安靜,看來,來者不善,不能再走了,越遠越危險,最後的嘗試“你們該去找仇人,而不是無辜的人況且厲鬼作惡,下面不管麼?”
依舊是死靜,轉了身,他們嘴角都浮起了怪異的笑,面部也一片扭曲該死,你們到底惹了什麼!這完全是一黨厲鬼盯着他們蹲下,把高跟鞋拖了下來,放到一邊,又站了起來三十六計,走爲上!腦海中浮起陸清風,閉上眼睛百米衝進了運動場,明顯感覺到撞倒了什麼依舊繼續跑,主要是怕鬼打牆,奔跑的同時,咬破了食指在自己額頭按照模糊的記憶畫了一道符,睜開眼睛繼續狂奔
那兩個見我衝過來猛抽一口氣,我只知道拉起陸清風就往回跑,才幾步,就被撞倒了,甚至來不及看清是誰撞的我,重重的砸向後面,手一帶,陸小子也砸了下來腦殼在近地面的時候出於保護本能鬆手後肘往地上一撐,路小子的腦殼重重的砸在我眼睛上,終於逃不過腦殼砸地的悲劇特別是加上這小子也砸在我身上,實在摔得不輕,腦袋嗡嗡的
什麼鬼什麼驚嚇,早已經被腦殼砸到事實遺忘了,也許我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一直跟陸清風就是過不去,總之這一刻的腦海裡全是憤怒,當然還有腦袋裡嗡嗡的聲音盤旋特別是這張近在咫尺的臉,就像是牛見到鬥牛士的布一樣,點燃了,只想湊這小子一頓,當然是在忽略了我的戰鬥能力下,掀起的白癡行爲用力的推了他一把“小子,你死定了!”
慣性
我忽略了自己的力氣,也忽略了陸小子的雙手護在了我腦殼後面,就這麼一推,他的手還緊緊的護着我的頭“小心”掉進了脣裡,我的脣裡…我的脣…
大腦,第一次出現了短路甚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除了聽到自己的呼吸,還有他那雙大眼睫毛在我臉上掃…打啵了?一股濃烈的體香,他特有的氣味鑽進了神經,腦袋轟的炸開“陸清風!”用力一推,他的手把我的頭挪了個位置,才迅速的從我身上爬起來,然後猛得吸了一口氣,就像那種剛從水裡浮來的游泳員
不知道是怎麼跳起來的,剛準備發飆,纔想起現在處身的危險,也是這時,一個女人的笑聲輕輕傳來,她掩嘴笑“小姐的命還真硬呀”
這個女的不是剛纔的鬼,甚至分不清她是鬼還是人,她又說“剛纔你的小情人幫你擋住了那塊東西刺穿你的小腦袋呢,你也不謝謝人家,還生氣呢嘻嘻”
腦海中迅速回憶了下,他的雙手似乎一直護在我頭後面,“陸清風,給我看看手!”他將手背在身後,死都不給我看,爲了防止他逃跑,用力的抱着他一隻手還在努力的拉,折騰了一會,手心摸到溼漉漉的液體,這次他沒有再固執,當手露在我視線下,不自覺的,鼻子酸了“疼嗎?”我不清楚他的右手傷勢有多嚴重,血就像是廉價礦泉水一直往外滾,從手背到手心刺穿了一個洞,也許不止一個洞,只看到血汩汩出來,手心中似乎空了一塊月光更加清晰起來,造成這樣嚴重的利器,猛得抽了口氣,月光照耀在那塊不知誰埋下的玻璃上,不僅僅一塊,還有幾片豎直的埋在土裡但是露出的較少的部分,全部都被血沁紅了,液體還在緩慢的下落,露出頭頂配合着月光反光
剛纔如果不是陸清風用手墊護在下面,我已經是一個死人難怪他的右手傷的那麼重,左手稍輕一些沒被貫穿,一定是刺穿了右手再刺破左手的
剛纔是有人故意撞了我一下,或者是鬼故意撞了我一下!而這個女人…“是你撞的我,你知道那埋着玻璃碎片!”
她仍然掩嘴笑,不過越笑越大聲,整個運動場靜得詭異,除了她的笑,此時才發現這裡早就沒人影了,彷彿所有的人都人間蒸發,也許是早早逃命去了“不是我”她說“是剛纔的兇靈,可惜又被他們跑了對了,見你們那麼好奇鬼,正好今夜有個狂歡,一起熱鬧熱鬧”她的話還沒說完,眼前的景物就開始旋轉了,本能的抓緊了陸清風如果陸小子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麼跟他姐交代?特別是,剛纔他還救過我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