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帶着霜打茄子一樣的蔡涅良上了船,開始了新的旅途。
擦涅良在訓練營,想方設法都沒能逃過熱心的大哥們,體會到了什麼叫無微不至的照顧,從早上醒來第一眼就有人跟着自己,可謂寸步不離,一點偷跑出去,聯繫自己母后的機會都沒有。
蔡涅良看着上船的都是一個個的男人,心情就更加暗淡了。
“楚墨,我要做什麼?”一箇中性音在一旁響起,蔡涅良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居然是個女的,還是個很有型的女人,穿着軍裝更別有一番滋味。
“你,大頭兵一個,安排你做什麼就做什麼!”楚墨擺擺手,楊文文很不滿意的撇了撇嘴,看到蔡涅良一直盯着自己,楊文文很不喜歡,問道:“這是誰啊?”
“他呀!來打雜的,大頭兵都不是,沒事可以帶着他練練,怎麼練都行。”楚墨不在意的說。
“打雜的?有這種人嗎?”楊文文不解的問道,而且這人還是個小孩子,很不討人喜歡的孩子。
“管那麼多幹嘛?說他是打雜的,就是打雜的,涅良是不是?”楚墨轉頭問道。
蔡涅良膽怯的點了點頭,楚墨這傢伙可是說動手就動手,自己可不敢唱反調。
“沒吃飯嗎?問你話的時候要大聲喊出來,是或者不是!”楚墨喝問道。
“是!”蔡涅良覺得這輩子都沒收過這麼大委屈,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行了,你去和後勤,找周隊長,讓他給你事做,不要偷懶,不能說你家裡的事!”楚墨看着另一邊,跟蔡涅良如此說道。
“是!”蔡涅良高聲迴應着,去了後勤,現在飛船已經到了半空,所有的個人設備已經被屏蔽,蔡涅良也只能認命。
楊文文看着蔡涅良垂頭喪氣,慢吞吞的走開,又問道:“你從哪抓來的?我感覺他像是來當犯人的。”
“哼哼,你猜對了。”楚墨笑道,“一個紈絝少爺,家裡管不了他,給我送來了。”
“紈絝?捨得讓你這麼虐待?”楊文文呢覺得楚墨在說謊。
“舍不捨得又不是你家的,那麼關係幹嘛?大頭兵!”楚墨笑道,楊文宏爲了讓楊文文早點退役,沒有讓蔡東給她安排半點職位,楚墨覺得也是有趣的很。
“你才大頭呢!你個楚大頭!”楊文文氣的恨不得打楚墨兩耳光。
“嘿嘿,你說話可注意點,小心我給你小鞋穿!”楚墨得意地笑道,我是長官,你是下屬,還怕你不成?
“哼!”楊文文不再理楚墨,飛船開始攀升突破大氣層,她坐好,準備着接受飛船的顛簸。
“小蔡,快做好,飛船要進太空了,不然摔得你嗎都認不出你。”周隊長對着蔡涅良說道。
蔡涅良撇了撇嘴,心想,本少爺又不是沒坐過飛船,嚇唬誰呢?
但此一時彼彼一時,民航的飛船爲了追求乘客的舒適感,對減震等功能做了大量加強改良,所以蔡涅良纔不當回事。
可是軍用戰艦卻沒有這方面的考慮,減震作用不足民航的一半,更多的追求了防禦、進攻和運載能力,想坐得舒服,還是做夢吧!
不過蔡涅良肯定是能坐着絕不站着,大大咧咧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飛船系統檢測到蔡涅良坐下後就自動爲他記好了安全帶,不過蔡涅良覺得太不舒服,又給解開了。
飛船開始突破大氣層的時候,飛船發出劇烈的震盪,蔡涅良嚇得抓緊了扶手,可是無濟於事,想要再去把安全帶拉過來,卻怎麼都碰不到,他抓着扶手的手稍微一鬆,他就可能被甩出去,身體弓成一隻蝦子,儘可能的保護着自己。
最後好不容易摸到了安全帶,卻被一下甩了出去,周隊長看到大驚:“小蔡,抱住頭!”
蔡涅良沒想到這艘飛船看起來這麼高級,竟然是個垃圾!被撞的什麼都反應不過來了,周隊長大喊了幾次,他才終於雙手抱頭,身體縮成一個球。
蔡涅良清醒了一點才伸出自己的觸手把自己包裹住,纔算是鬆了一口氣。
“楚墨,本少爺不會放過你的!”蔡涅良把這個仇又記到了楚墨頭上,他現在頭破血流的,幸好還沒破相,蔡少爺可是靠臉吃飯的人!
等飛船進入太空,平穩下來,蔡涅良還沒有收起觸手,依然把自己包成一個球。
“小蔡,沒事了,你沒受傷吧?”周隊長擔心的問道。
蔡涅良看他站在自己面前,似乎沒有事了,才露出頭,“結束了?”
“現在到太空了,你看!”周隊長說着,原地跳了一下,只見他在空中飄了一會兒才落下來。
“呼。”蔡涅良鬆了一口氣,站起來,“老周,這什麼破飛船!本少爺以前坐的飛船可是幾乎沒有顛簸,快把這廢鐵淘汰了算了!”
“咳咳,小蔡,楚副總說了,你在這不能擺大少爺的架子,不然他會親自來找你的,我不知道你什麼背景,不過我覺得你總該聽副總的話吧?”周隊長聽到蔡涅良叫自己老周,也是無奈,一身紈絝氣息,這不是折騰自己嗎?
“好好好,知道了。”蔡涅良很不滿的說道。
“我們這飛船是現在聯盟所有軍隊的通用型號,抗震能力確實不好,不過也不是那些民用的能比的,一看遇上點危險,哪個能逃得了!肯定是我們的戰艦……”周隊長跟蔡涅良解釋起來,沒辦法,楚墨雖然說了隨便使喚他,可是他就是個後勤隊長,哪敢呢?周隊長心想,能伺候就伺候,伺候不了找楚墨。
“知道了,麻煩死了,沒事我先睡會兒!”蔡涅良說道,然後放平自己的椅子躺下。
“小蔡,你……好吧,睡好以後去把武器庫打掃一下。”周隊長搖搖頭,帶着其他人去忙他們的事。
“本少爺不醒就是了!”蔡涅良冷笑,還軍人呢,還不是對自己點頭哈腰?剛閉上眼,想了想又伸手把安全帶繫好,才笑眯眯的睡過去。
蔡涅良睡的正香的時候,忽然被人一巴掌抽的嘴都要歪了。
“誰!誰敢打本少爺!”蔡涅良大怒,騰地一聲坐起來,然後看到楚墨冷着臉看着自己。“表…表哥,我……我受傷了,老周,周隊長讓我先休息一會……”
“休息夠了嗎?”楚墨依舊冷着臉問道。
“勾夠了,夠了……”蔡涅良連忙要站起來,結果忘了還有安全帶,又被彈了回去,看着楚墨的臉越來越冷漠,蔡涅良忍不住雙手顫抖的去解安全帶,可是怎麼都打不開。
“還沒玩夠?”楚墨又問道。
“我……”蔡涅良終於站起來,低着頭不敢看楚墨,他總覺得楚墨的眼神比變異生物還要可怕。
“去武器庫,把所有的槍械拆開擦拭一遍,做不完,今晚就別吃飯!”楚墨說完,轉身離開了。
晚飯?自己午飯還沒吃呢?蔡涅良呆愣愣的看着楚墨的背影,心想,是先去吃了飯再去,還是直接去?
“算了,還是先去吧……”蔡涅良想到楚墨要是知道自己現在去吃飯,估計又要揍他了。
可是蔡涅良來到武器庫,看到裡面懸掛在牆邊的各種槍械,再次驚呆了,明天的晚飯他都吃不上了吧?一共一百來個人,怎麼有大大小小的有上千把槍?真當自己一個打十個?
蔡涅良走進去,苦着臉看了一圈,然後庫門居然自己關上了,蔡涅良疑惑的轉回去,自己沒關啊?然後發現,門不僅關上了,還鎖上了!
“楚墨,你個混蛋!媽!你兒子要被人折騰死了!”蔡涅良嚎了半天,纔不情不願的走到牆邊,把懸浮在牆上的一把脈衝手槍拿下來,拆成零件,擦起槍管。
然後,忽然發現自己不會裝回去!蔡涅良一想,不會就不裝!你又不告訴我怎麼做,還不允許我不會了?然後拆了十幾把以後,又把四條觸手喚出來,真一個頂仨!
楚墨看着武器庫裡面的監控,嘴角抽了抽,這小子幹什麼?搞得滿地都是零件,你知道哪個是哪個?
“蔡涅良!”楚墨看着監控說道。
“誰?誰叫我?”蔡涅良嚇得不停晃着頭看向自己周圍。
“按照我說的,把槍組裝起來!”楚墨直接說道。
“楚墨?哼,不會!”蔡涅良也上了脾氣,是你把我關在這的,看你怎麼打我!
“不會,供氧倉,關閉武器庫的供氧,抽出所有氣體!”楚墨冷聲說道。
“嚇唬誰呢!真當本少爺怕你不成!”蔡涅良不相信楚墨真的敢做,然後武器庫真的發出了陣陣聲響,蔡涅良能明顯感覺出來氣體的流失,不一會,臉就憋得通紅,“停停停!我裝!我這就裝!”
“供氧倉,停。”楚墨指揮道,“蔡涅良,武器庫氧氣耗盡前,你把所有拆了的槍組裝起來!”
“我不會啊!”蔡涅良帶着哭腔的喊道。
“按我說的做!”楚墨一步步指揮道,蔡涅良在地上找了半天,花了十多分鐘才組裝好一把,剛纔他拆了幾把來着?三十把,還是五十把?蔡涅良欲哭無淚,剛纔自己爲什麼拆那麼快?組裝比拆麻煩多了!
楚墨一直盯着蔡涅良的一舉一動,畢竟長途太空旅行實在是太無聊,難得有個給自己解悶的人在。
“你真要把這小子搞死?他跟你什麼仇啊?”白破在一旁看着問道,蔡涅良組裝的速度實在是慢,而且不敢用觸手幫忙,因爲對於這種自己不太熟練的事做不到一心二用。
而且白破能直接看到楚墨面前面板的數據,裡面的氧氣大概還能支撐不到四十分鐘,現在蔡涅良不出現高原反應就不錯了。
“沒仇,也不會讓他真死,不過讓他體會一下臨死的感覺倒是可以。”楚墨笑道,涅良,不死一次,怎麼能算是涅槃?又怎麼從良?
“這小子姓蔡,不會跟蔡東有關係吧?”白破看着楚墨,一臉狐疑的問道。
“老白,你知不知道有時候有些人就是因爲太聰明纔會早死的?”楚墨抱住白破的肩膀問道。
“那我不問了,我也沒猜,你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吧!”白破說完就溜走了,楊文文還在訓練,他過去看看。
“文文,你看每個對手不也沒勁,我陪你練練怎麼樣?”白破看着楊文文終於休息了,端着水跑過去問道。
“你?算了!”楊文文從上次以後一直不願搭理白破,可是這人還是一臉討好的跟着她,完全一副小人像。
“怎麼?你不相信我的實力?我好歹也是個五階異能者!”白破挺直了腰說道。
“你會什麼?”楊文文從沒有見白破出過手,一直覺得他就是個弱雞,聽他自吹起來,不屑的問道。
“試試不就知道了。”白破眼神裡帶着幾分挑逗。
楊文文看到有些生氣,管你是不是吹牛,真捱了打看你怎麼辦。“好,試試!”
白破站在場中,身上發生一些變化,但沒有完全變成猿猴,像是一個猿人。這也是五階最大的特點,半獸化。
很多獸化人在變成獸型後,就失去了人類原有的能力,那些槍械也就變成了擺設,半獸化只有在五階異能者纔會出現,不過半獸化也有缺點,就是力量之類的增幅遠不如完全獸型,大概只有三和四階之間的水平。
所以很多人都無限嚮往六階,他們覺得六階的獸化人可以做到半獸人或者完全人形下,就可以發揮出自己的力量。
楊文文雖然是個人情之間的小白,不過也知道白破確實是貨真價實的五階。
“你可以先出手。”白破滿臉白毛,笑的很滑稽。
楊文文沒有多說話,雙手持槍,提在自己腰間,右手退到槍桿尾部,然後猛然一槍刺出,白破見慣了楚墨和楊文文的對戰,知道這是怎麼樣的招式,不慌不忙,原地一跳,直接踩着楊文文的槍頭上。
楊文文大怒,向上一挑一縮,白破還沒落地時再次接連刺出,白破凌空一轉,抓着槍桿跟着楊文文收槍來到她的面前,“怎麼樣?我沒吹牛吧?”
兩人此時四目相對,之間的距離不足一拳。
楊文文一愣擡膝頂向白破,白破笑着跳向後面,楊文文完全沒有碰到白破。
楊文文沒有想到白破確實超出她的想象,這樣較量下去楊文文絕不是白破的對手。
不過楊文文又不是沒有異能,她身上幾隻蝴蝶帶着白色微光出現,趴在她的長槍上,並沒有爆炸。
白破心裡警惕起來,這蝴蝶的威力不小,如果這些一起爆炸,自己也靠不住。
飛船的訓練室之前按照楚墨的建議,加固了一層防爆,楊文文只要不是集中一點接連轟炸就不會有太大問題。
楊文文槍出如龍,白***在上面讓白破有些眼花,意識有些模糊,好像看到了另一番景象,不過白破很快搖搖頭清醒過來,躲開楊文文的槍,既然早就知道,怎麼可能沒有防備?
白破邪魅一笑,一隻手指點在楊文文槍上的蝴蝶,然後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白破的笑容變得十分尷尬,他以爲會爆炸的。楊文文冷哼了一聲,長槍橫掃,白破輕易躲開,卻不想一隻蝴蝶被甩過來,在他面前炸開。
“靠!”白破直接趴下抱頭,變成一隻只有一米左右的白猿。
楊文文趁勢追來,白破就地一滾,然後跳了後面的一個高架上,楊文文單手持槍,向身後一背,不再管白破。
白破撓了撓頭,又追過去,可是楊文文不再理他,又自己練了起來。
白破乾脆維持着小猴子的樣子,坐在一旁看着楊文文,心想,我就是一隻小猴子,你捨得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