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說就說,不說就少說廢話!”顧曉晴冷漠地道,紅脣抹過一絲譏誚,“那天在醫院你提醒過我,最近幾天不要單獨出門,莫少,從一開始你就知道誰對付我,現在擺出一副吊人胃口的樣子做什麼?你不想說,我又不是非得逼得你說。”
莫少神色一怔,這丫頭,的確聰明得出乎他意料之外,只是,曉晴啊,再聰明的女孩,也不是幾個見慣了風風雨雨,明爭暗鬥的人之對手啊!
他,林非墨,許可欣,哪一個走得路都比她吃的鹽還多,許可欣真要對付你。
顧曉晴,你是毫無還手之力的。
就“曉晴,你知道嗎?兔子和狐狸,那是兩種動物,實力不在一個水平上,兔子呢,想要活命,就要乖乖地尋求比狐狸更強的人的庇護,逃無可逃,就只有死路一條哦!”莫少笑了笑。
對他們來說,顧曉晴的確是一隻兔子,一隻比較安靜,略微聰明的兔子而已。
“你在說你嗎?比狐狸強的動物?”顧曉晴淡淡地冷笑,眉宇間多了嘲諷,“你不是和狐狸聯手,想要吞了我這隻兔子嗎?”
堙“錯!”莫少笑,“天機不可泄露!”
顧曉晴不再說話,莫少靜靜地開車,上了高速路,車廂更安靜了。
優雅的鋼琴曲緩緩響起,舒緩了顧曉晴緊繃的神經。
“你到底要帶我去哪?”顧曉晴一看方向不對,冷聲問道。
“別急,今晚想讓你看一齣戲罷了!”
“我沒興趣!”
“我說過,由不得你!”莫少一言擋回。
顧曉晴的手機響了,莫少華麗的臉閃過笑意,“喲,喲,主角登場了!”
少女眉心深鎖,緊緊地盯着手機,她幾乎可以想象得出來,林非墨此時的臉色,定然是極爲可怕的。
“你在哪兒?”顧曉晴剛接起電話,林非墨冰冷的聲音就傳過來,她背脊一僵,睫毛微顫,最近事情接二連三地發生,顧曉晴有些顧忌,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莫少長臂一伸,奪過他的手機,愉快地打招呼,“嗨,林少,好久不見,你老婆和我在一起呢。”
那語氣,要多曖昧有多曖昧。
顧曉晴惱怒地瞪他一樣,伸手想搶,莫少薄脣勾起微笑,一踩油門,一轉方向盤,身子在密集的車流中蛇行,速度極快,時左時右。
顧曉晴逼不得已只能用雙手穩住自己,暗罵莫少變態。
“莫少,你到底想怎麼樣?”
林非墨今天來了興致,親自來接顧曉晴,誰知到了校門口,唐舒就告訴他莫少把顧曉晴帶走了。
想起顧曉晴和他之間那場驚心動魄的俄羅斯輪盤賭,林非墨嚇得手腳發麻,他深怕顧曉晴又發什麼瘋,上了莫少的當,又和他玩什麼變態的遊戲。
那個男人從小到大,變態手段層出不窮,不是一般人能想象得到的。
“沒想怎麼樣,只是看上你老婆!”莫少吊兒郎當地回答,顧曉晴心頭一沉,他能說點正常點的話嗎?
“然後呢?”林非墨的嗓音聽起來分外的親切,並無動怒。
莫少看不見他的表情,卻可以想象到他那張陰沉到了極點的臉,極力壓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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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這場景有點熟悉,八年前,爲了可欣,我們也曾有過一場比賽,從那以後,貌似就再沒和你交手過,林少,來一場嗎?”
八年前,年少的他們,爲了心儀的女孩,曾經有過一場生死賭博。
八年後,歷史重演,這一次,硝煙味更濃厚了。
“你憑什麼讓我和你賭?”林非墨冷聲嗤笑,手指敲着方向盤,一聲一聲,很有規律,“顧曉晴是我的妻子,而你,什麼都不是,以什麼立場來和我賭?”
該死的莫傲宇,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他的耐性,真的想要決一死戰嗎?
莫少無所謂笑笑,看了一旁的顧曉晴,華麗的嗓音帶着幾分期待,“你的老婆和我有什麼關係,我莫少看上的人,是誰的老婆不要緊。既然你不來,當你棄權,這女孩,很合我胃口呢。”
聲音,拉長了幾分曖昧。
林非墨動了真火,沉默很長時間,長到莫少以爲他會掛斷。
顧曉晴一臉沉靜地看向窗外,不悅升騰,櫻脣抹過譏誚,他們以爲他們是誰,憑什麼要拿她來當賭注?
是不是人的尊嚴在他們這些人眼裡,分文不值,所以纔會如此不尊重。
纔會如此踐踏。
這種感覺,很屈辱。
顧曉晴一直以爲,凡事不爭不搶,逆來順受,日子會過得好受些,因爲這些都是她不在乎的東西,漠然以對,是最正確的做法。
她所在乎的,所堅持的,卻又是另外的態度。
寧可玉碎不能瓦全,可她現在才發現,她錯了。
她發現,她被困在一座方城裡,逃不開,也衝不出,只能如困獸一樣,垂死掙扎。
就如現在,他們想要做什麼,她無力阻止!
甚至,連出聲的資格都沒有。
林非墨,莫少,似乎誰都沒想到問一問,她這個賭注品,是不是願意,是不是反抗。
或許,她的願意和反抗,對他們來說,無關緊要。
“地點!”
“死亡夾彎!”
林非墨再不說一句話,掛了手機,莫少把手機還給顧曉晴,臉上揚起了意味深長的戲。
林非墨,儘管來吧,這兒有一出讓你畢生難忘的戲碼等着你。
“顧曉晴,想不想林非墨死?”莫少突然問,紅路燈處,猛然剎車,顧曉晴被震得往前衝,又被安全帶狠狠地反彈回來。
俏臉一陣發白,讓林非墨死?
莫少在說什麼?
他是瘋了嗎?
這對顧曉晴來說,太過血腥,太過震驚,冷靜如顧曉晴,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