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兮是無法理解那種感情的,愛一個人不是就應該替她着想,希望她幸福快樂嗎?怎麼會做傷害她的事情呢?
思妍像是知道她的疑問,擡頭苦笑,“暮兮,安長歌就是個瘋子。你別看他現在人模人樣的,對我和孩子輕聲細語,他曾經想掐死我的孩子。你知道我起身看見,他的大手掐着孩子細細的脖子,好像稍稍用力就會給折斷了時的樣子是什麼心情嗎?我現在都怕,只要他一抱孩子我就會怕。”
思妍的身子因害怕抖動着,暮兮連忙走到她身邊,把她冰冷的身子抱到懷裡。
思妍說的事太讓她震驚了,她實在是無法想象當時的情景。只覺得思妍好可憐,實在是太可憐了。
“會好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暮兮只能用這些無用的詞安慰着,可除此之外,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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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兮的悶悶不樂,牧孜霄從一回來就注意到了。
三個人好不容易聚聚,多少喝了點酒。雖沒醉,但還是有點頭暈。
牧孜霄接過暮兮遞過來的醒酒湯,看她一屁股坐到牀邊,一臉我很煩的模樣,笑開了,“怎麼了?我喝酒你生氣了?”
暮兮知道自己的脾氣來的有些莫名其妙,可她也控制不了,可能是因爲成長環境的關係吧,她對思妍的遭遇萬分的同情,甚至有了好似自己也那般被待遇過的心境。
牧孜霄看她耷拉着頭,不言不語,放下碗,走到她身邊,“說說,怎麼了?我改。”
暮兮擡起頭看着牧孜霄那種溫柔四溢的臉,可能是他們這段時間太甜蜜、恩愛了,讓她忘了,曾經的牧孜霄看她也像看一件不起眼的東西,特別是最開始的時候,他每次對自己只有冰冷的發泄,完事後,總是一副絲毫沒有感情和憐憫,很高高在上的模樣。
“你們男人是不是都有兩副臉?”
“嗯?”牧孜霄坐到她身邊,抱起她,放到自己的懷裡,“怎麼了?我的小心肝寶貝。我又哪做的不好,你說出來,我檢討。”
牧孜霄低聲下氣的模樣取悅到了暮兮,她笑了笑,張嘴道:“沒什麼,我就想起以前了,你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淡漠高貴像,高不可攀,而我就像你買回來的一件擺設,毫無尊嚴。”
牧孜霄臉一沉,藍眸裡寫滿了悔恨,“我錯了,”他懺悔着,“我知道自己不應該那樣對你。”
暮兮看他一張俊臉上滿是自責,心一軟,“我沒有怪你,我就是想起來了,想着命運有時候真是太神奇了。而已把那樣關係的兩個人,變成現在這般。”
牧孜霄這才稍稍的心安,抱住暮兮的手用了用力,“以後不會的,我會對你好,再也不會發生以前的那些事了。”
暮兮自然是相信牧孜霄的,他的真心,天地可鑑。
暮兮摟住牧孜霄的脖子,突然問道:“你說,長歌真的愛思妍嗎?會不會只是因爲孩子?你們男人是不是會因爲這個女人生了自己的孩子,而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