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巖看着她們姐妹情深的樣子,把菸蒂放到菸灰缸裡,淡淡開口,“危險比你們想的大,也更棘手。就連孜霄大概都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我不怕。”雅雅義正言辭道:“我可以保護好自己。”
尚巖瞥了眼雅雅,終究還是放緩了語氣,“但你會拖累我們,會給我們增加危險。”
暮兮瞪了眼尚巖,“你怎麼說話的?”
尚巖瞪了眼暮兮,那目光就像看着一個傻瓜,不耐煩道:“現在,多個人摻和進來就多份危險。我不管你是真的還是假的,願意還是不願意,這場戲都不需要演。對你好,也是對暮兮好。”
雅雅不傻,知道尚巖說的是對的,況且就算她不願意,他也有辦法讓自己願意了,他從來都不如表面看起來這般善良不羈,他的骨子裡就是一匹馴服不了的野狼。
暮兮自然也知道尚巖說的是對的,雅雅沒經歷過,但她經歷過,子彈差點打在胸口,穿過皮肉,骨頭,就算她恢復的再好,直到現在,只要天不好,傷口還會隱隱作痛。
“我知道,”雅雅起身點了點頭,“你們怎麼說,我就怎麼做好了。”
暮兮看着眼前的雅雅,眸光裡有着遮擋不住的哀愁,不知道那哀愁是不是對尚巖的。
暮兮起身,說了句,“你們先聊,我去給孜霄打個電話。”就上了樓,把空間留給了雅雅。
雅雅原本有很多話想對尚巖說的,但看着他幾乎連餘光都沒有施捨給她的樣子,所有的話都堵在了嗓子眼裡,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雅雅默默地坐在一邊,假裝不在意的揉了揉酸楚的鼻翼,“謝謝你參加我的婚禮。”
尚巖自然不是看在雅雅的面子上去的,一來無聊想去找牧孜霄,二來就是尚慶陽的爸爸和他爺爺是親兄弟,是他的表舅。
尚家這一支除了尚巖家,成才的不多,尚慶陽算其中的佼佼者,尚巖看在他昏迷不醒的爺爺身上也要去的。
尚巖只覺得無趣,房子空蕩蕩的,好似心也空蕩蕩的,他叼着煙起身,冷着聲音,“不是爲了你。“
雅雅看着尚巖的背影,突然覺得以後他們再也沒有機會見面了,突然道:“你有沒有喜歡過我,哪怕只是一秒,一瞬間。”
尚巖轉頭,寒冷的眸子帶着深深地不悅和嘲諷,“蕭雅雅,你已經嫁人了,希望你注意自己的身份,別自己費盡心機,千辛萬苦得來的東西,還沒有利用就失去了。以後幹事帶着你的腦子,不帶腦子也行,別一出事就給暮兮打電話。”
果然只有厭惡,果然,雅雅的整個心都涼了,好似心上揣了一窩蜂,正在拼盡全力的蟄着自己的血肉,痛的無法自抑。
“你是暮兮的什麼人?你有什麼資格替她說話,沒準她就是聖母瑪利亞降世,喜歡多管閒事呢?”
尚巖冷冷的眯了眯眼,笑道:“見過狼心狗肺的,還真沒見過你這麼狼心狗肺的。她爲你做了多少,你最好心裡有個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