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你這麼好命?我就這麼倒黴。”
暮兮楞了一下,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她低下頭,知道嫉妒是人的天性,特別是女人,也知道她心情不好,可能並不是這個意思。但聽着就是刺耳,格外的刺耳。
暮兮擡頭,目光第一次冷而寒,“就是因爲你的這種思想,所以你永遠都過不好。蕭雅雅,有上進心是好的,但別讓它成爲吞噬你的旋渦,這世上比你幸運的人千千萬,比你不幸的人也千千萬,沒什麼可比性。
還有,我覺得你是個好女孩,雖然你貪慕虛榮,急功近利,甚至爲了目的不擇手段。但到底是個仗義、善良的姑娘,我總想着我們也算是有緣,能幫一把就幫一把。可那並不代表我錢多人傻。
我和孜霄的事你知道多少,我的事你又瞭解多少,你怎麼知道我沒有受過罪,怎麼知道我和孜霄的感情就沒有經歷過波瀾。
蕭雅雅,你知道爲什麼尚巖不喜歡你嗎,因爲就算你的這張臉再好看,你的心是髒的。誰也不比你傻,憑什麼人家就該對你付出,就該愛你。
我最起碼爲孜霄擋了顆子彈,你又爲你愛的人做過什麼?”
暮兮拿起包起身,無視淚水滑落的雅雅,聲音平淡,“你好好想想,想想你到底想要什麼。”
雅雅看着暮兮的背影,淚水終於決了堤,所有的委屈和傷痛傾瀉而出,“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對不起。”
暮兮並不是不能理解雅雅,人就是這樣,很多時候面對越親近的人越容易口出惡言,她能給自己打電話,說明她是信任自己的。但,那也不足以抵消這句話對自己的傷害。
暮兮的心情不好,牧孜霄進屋的時候就看到。
客廳裡,暮兮坐在沙發上,目光無神的瞅着手裡的書,滿臉都寫着我很沮喪。
他脫掉外套,遞給一邊的劉嫂,上前,坐到沙發上把她摟到懷裡,笑道:“幹嘛不開心,想我想的。”
暮兮撅脣吻了下他的臉頰,把書放到桌子上,“我先去給你倒杯水。”
“不急,”他把她摟到懷裡,藍眸裡涌動着濃濃的寵溺,“是不是在家待的鬱悶。不是不讓你出去找工作,年底我們要回御城,今年的雪天多,天氣不好,捨不得你出去受凍。”
暮兮覺得這男人哄人的功夫越來越爐火純青了,無時無刻都在撩她,臉紅心跳道:“你就不能好好說話。”
牧孜霄笑着吻了吻她的臉,“不喜歡聽?”
怎麼可能不喜歡,暮兮羞紅了臉,嘟囔了一句,“我怕你以後不給我說了,落差多大。”
“以後肯定會越說越好聽的。”他用臉頰蹭了蹭她的臉頰,問道:“出門了?”
暮兮想到了雅雅,想說的,又覺得這種事說給他,他肯定也不喜歡聽的,但不說,就他這性子,肯定非要知道的,遂問道:“你瞭解尚慶陽這個人嗎?”
牧孜霄猜着她心情不好就是和雅雅有關係,她的朋友不多,所以習慣性的就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這個朋友身上,這很正常,但雅雅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