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兮被戳破了心思,再也裝不下去了,看着坐在牀頭的牧孜霄起身,去了浴室,拿了吹風機。
他的髮質很好,身上還散發着溼潤的洗頭水的香氣,暮兮嘟囔道:“幹嘛用我的洗髮水。”明明浴室裡有男士專用的,可他偏偏就喜歡用自己的,浴液也是,弄得自己一身自己的味。
“喜歡這個味道。”
暮兮喜歡的都是淡香,倒也沒什麼。
暮兮嘴角翹了翹道:“我剛纔給雅雅打電話,她說你幫我請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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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應着,被小手輕揉的頭皮很舒服,舒服的他都要睡着了。
暮兮的心裡甜甜的,想着她一個日理萬機的大總裁,還能想着幫自己請假,這可比他送自己一套房難得多了。
暮兮很認真的幫他吹好了頭髮,收起吹風機道:“我明天要去上班的。”
“不急,”他起身,從她手裡接過吹風機,“明天再休息一天,剛好我有功夫陪你。”
暮兮心裡有些彆扭,絞着手指頭道:“我可沒答應你回來,我還要和你離婚的。”
牧孜霄愣了愣,繼而笑道:“嗯,我知道,你現在是爲了報答我昨晚的幫忙,才委曲求全的待在我身邊。”
暮兮臉一紅,小聲道:“倒也不是委曲求全。”
牧孜霄看她一副小媳婦的彆扭勁,笑着逗她,“你說什麼?”
暮兮真討厭他的明知故問,瞪着他沒好氣道:“我說你明白就好。”
牧孜霄看她鼓着臉頰,卻又沒什麼底氣的樣子,笑的更好看了。
繼而走到她身邊,揉了揉她的頭髮,溫柔道:“這纔像是小姑娘該有的樣子,暮兮,一切的風浪都過去了,以後你就這樣好了。”
暮兮鼻翼一酸,差點要掉下淚來。
是呀,誰不想鮮衣怒馬的活着呢?誰不想張揚任性呢?不過是過早的知曉了人情世故,爲了保全最基本的生存條件,過早的把自己催熟了,催老了罷了。
暮兮忍不住抱住牧孜霄,緊緊地抱着。
那是牧孜霄第一次從暮兮身上看到脆弱,好似壓在她瘦小肩膀的千斤重擔剎那卸掉了,暴露出她那顆傷痕累累的心。牧孜霄憐惜的輕拍着她的後背,想起了她以前不管怎樣都拼命佯裝的堅強,又替她心疼了幾分。
在暮兮以後的時光裡,總會想起那個夜晚,窗外漫天繁星,男人結實溫暖的懷抱緊緊地抱着自己,薄脣吻着自己的頭頂,柔聲道:“原來就這樣抱着你,也很溫暖。”
暮兮心裡一動,想起了他以前陷在她的體內,也會說,你的身子真暖和。那時候只覺得那是一句流氓話,滿心的抗拒和厭惡。而現在,卻覺得很感動,感動的很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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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要上班,暮兮醒的很早,擡頭就看到了牧孜霄帥氣的模樣。她笑着,伸出手指點了點他的鼻尖,小心翼翼的從他的懷裡寸出來。
昨天一整天都在陪她,但工作也沒落下,晚上十點多了還在書房裡開視頻會議。暮兮覺輕,他睡時她醒了,一看錶都凌晨了。
其實他醒的比她早,只是覺得這樣抱着她很舒服,就懶的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