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蘇凱風並不打算多說,他只冷冷地拋下一句:“告訴馬玉婷,讓她請好律師,做好準備,我們法庭上見,就讓我們走着瞧吧!”
說完,蘇凱風伸手護着周曉媛,轉身離開。
記者們不甘心最有價值的大新聞花落別家,想要追上去問個究竟。奈何被訓練有素的保安們死死攔住,他們根本追不上去,也只能就此作罷。
好在還沒有人獲得這個機會,這也意味着所有人都有機會。
想到這裡,抱着一線希望,記者們也只好悻悻而歸。
只有那位年輕男記者心裡十分不安,他能感覺到,蘇凱風最後的那句話是對他說的。
難道蘇凱風已經知道自己是受人指使的了?
不可能,他怎麼可能這麼快就發現自己與衆不同呢?
然而,蘇凱風眼中冰寒冷厲的目光卻是實實在在的,他的警告似乎也意有所指。
人一旦做了虧心事,那就容易疑神疑鬼,一點風吹草動就會心神不寧。
年輕男記者雖然不停地自我安慰着,但心裡的恐懼卻越來越甚。
“算了算了,不要多想了,還是儘快將情況通知馬玉婷吧!”
他在心中這麼安慰着自己。
這位年輕男記者正是被馬玉婷收買的人,奉她的命令,在採訪的時候提一些刁鑽尷尬的問題,勢必要讓周曉媛顏面掃地。
他沒想到,周曉媛居然會這麼直白,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坦然自若地回答了那麼尷尬的問題,沒有一點心虛。
如果不是周曉媛主動說出那麼尷尬私密的事,即使能夠證明她沒有破壞人家的婚姻,那也沒法自證身體的清白。畢竟她跟方寧宇交往過的事人盡皆知,以方寧宇風流成性、拈花惹草的性子,他們的關係根本清白不了。
可是現在,她主動說出來,反而便得
君子坦蕩蕩,象形之下,他自己豈不是成了長慼慼的小人了?
爲今之計,要想完成馬玉婷分派的任務、獲取不菲的賞金,就只有最後一個辦法了。
很簡單,讓方寧宇開口否認周曉媛的話。
在這一點上,他很有自信,方寧宇不會出面承認。
都是男人,他很瞭解男人的心理,哪有放着漂亮女孩不下手的道理?
就算有,也不會讓其他人知道,因爲這太損男人的尊嚴了,更不用說方寧宇那種出身豪門的公子哥?
在他們眼中,面子可是放在第一位的。
想到這裡,年輕男記者不由爲方寧宇感到惋惜,這麼漂亮的女人,居然只看不吃,真是愚蠢啊!
結果到便宜了別人,真是爲他人作嫁衣裳,虧死了啊!
如此想着,年輕男記者已經通過自我催眠,成功地躲開了蘇凱風的威壓,朝着屬於他的深淵賣出了一大步。
………………
馬家,馬建興在書房裡踱來踱去,思考着對策。
他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他這一回可能要大難臨頭了。
書房的門被人推開,馬玉婷笑着走進來:“爸,你這麼急把我叫回來幹什麼,有什麼事嗎?”
“你還問我?你自己做了什麼,你不知道嗎?”見她一派輕鬆,一臉茫然地樣子,馬建興怒火更甚了。
馬玉婷轉念一想,明白了他的擔憂,她滿不在乎地說道:“哦,爸,你是說我找記者的事嗎?怎麼了?記者會很成功啊,這次方氏就算不死也要脫層皮,方寧宇這輩子都別想翻身了。”
雖然起初有過一些波折,可她的五毛水軍出動後,她還是扭轉了敗局,成功地佔據了上風。
“我說的不是這件事,你別跟我裝傻。如果你只是對付方氏,我不攔着你。但你把周曉媛拉進來幹什麼,蘇家是什麼背景你不知道嗎?”
“不說蘇家,就是那個蘇凱風,他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你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信口胡謅,
你以爲他會善罷甘休嗎?”
“我知道你想對付那個姓周的女人,你要對付她我也不反對。可我不是早就告訴你,只能暗中動手,不能明着來嗎?你這麼做,不是明擺着逼蘇凱風跟方家聯手嗎?”
馬建興氣急,一連氣不休息地怒聲吼道。
他一向疼愛自己這個漂亮聰明的女兒,她也一直表現得很好,處事風格像極了自己。
可卻沒想到她連續做出這種不理智的事。
倘若只是招惹了一些普通人也就罷了,可她居然去挑釁蘇凱風,那可是浦江的蘇家啊!
這件事要是沒處理好,不僅他沒有好下場,整個馬家都要跟着倒黴。
“爸爸現在的處境你也知道,這樣平白無故地招惹蘇家,唉……婷婷啊,如果蘇凱風只對付爸爸也就罷了,可是爸爸很擔心啊,怕是連你都不會放過。婷婷,你是爸爸唯一的女兒,爸爸自己坐牢沒關係,只要你能平安就好。“
馬建興嘆了一口氣,繼續說了下去。
“蘇凱風那個人我調查過,他處事果決,手段狠辣,城府很深。做他的對手,是件很不幸的事。可是你……竟然當着記者說出那一番話,那可是鐵證啊!”
馬建興已經想不出如何是好了,他無力地做回到沙發上,整個人像是散了架一般,沒有生氣。
“爸,不要擔心,你以爲我真傻呀。我手裡有王牌,有了這張王牌,不管是蘇凱風還是方寧宇,他們都要乖乖地任我拿捏,不敢輕舉妄動。”馬玉婷突然神秘又自信的一笑,得意地說道。
“你手裡有什麼王牌?你確定能讓他們就範嗎?”馬建興仍然表示懷疑。
“當然,我手裡有周曉媛和唐煦陽在牀上廝混的照片,只要他們敢輕舉妄動,我就把這些照片散佈出去,到時候,周曉媛那個賤人的名聲就全毀了。”
“就憑這個,你放心,他們什麼都不敢做。就算方寧宇知道是我們做的又怎麼樣?用這這些照片威脅他,他照樣不敢拿我們怎麼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