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審視的目光下,鍾雨桐別開臉不敢直視他的眼神。
她在心裡忖道,實在不行乾脆讓楊鋼充一下數,假裝是她的男朋友。反正他們也是朋友,朋友和男朋友之間也不過一字之差,他也沒有女朋友,找他臨時冒充一下應該沒問題。
不知怎麼回事,聽到鍾雨桐有了男朋友的事。許輝煌心裡像是打翻了五味罈子一般,很不是滋味,總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被人搶走了一般。
這種感覺真讓人不爽,許輝煌頓時沒了笑臉。
他冷哼一聲,鄙夷道:“就你這樣的男人婆,也不知哪個男人這麼沒眼光,居然看上了你!”
鍾雨桐終於忍無可忍,她衝上前,一把揪住許輝煌的衣領。瞪着他,牙齒磨得咯咯響,那架勢簡直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一般。
簡直是欺人太甚,是可忍孰不可忍!
居然說看上她的男人沒長眼睛!!這對一個女人來說完全是一種恥辱。
這回,鍾雨桐徹底爆發了,她咬牙切齒地說道:“別以爲你是我老闆的朋友就可以隨便侮辱別人的人格。”
她伸出手指,戳着許輝煌的胸口,反駁道:“我男朋友的眼光好得很,只有你這種眼睛長在頭頂上,自以爲是,目中無人的不知羞大混蛋纔是最沒眼光的。”
她居然這麼維護那個男人,許輝煌第一次嚐到了嫉妒的滋味,他繼續刺激道:“沒錯,你長得確實是還有幾分姿色。身材嘛……也還勉勉強強看得過去。”
說了兩句後,許輝煌故意停頓了一下,小時候上語文課,老師就反覆強調先揚後抑的手法。
“可惜,你脾氣太差了。男人都喜歡小鳥依人,溫柔的女人,而不是你這種隨時都會爆炸的定時炸彈類型。”
說完,他無視鍾雨桐氣怒的表情,低下頭,在快要貼上她的臉時才停下。
他挑挑眉,嘴角噙着一抹惡意的笑。
“我敢打賭,你們在一起不用一年就會分手。”
這句話生生戳到了鍾雨桐的痛處。沒錯,她是脾氣火爆了點,不討喜了點,那又怎麼樣?
跟他有什麼關係?
不就是有點權力,家裡有勢力嗎?有什麼了不起,難道這樣就能隨便揭人家的傷疤嗎?
鍾雨桐的最後一點理智被燃燒殆盡,她揚起拳頭狠狠朝許輝煌的臉揍過去。
她這一招對其他男人或許有用,但對常年訓練,警覺非常的許輝煌卻完全無效。
察覺到危險靠近,許輝煌的動作先一步大腦做出反應。
他一把鉗住鍾雨桐的手腕,輕輕往後一折。
‘咔’一聲,一股劇痛頓時從手腕處傳來,鍾雨桐吃痛的放開他的領子。掙扎着試圖掙脫他的鉗制。
但男女之間的體力畢竟懸殊,尤其是許輝煌這種從小在習武中侵泡長大的男人,更是力大無比。
不管她如何努力,都沒辦法擺脫他。
這男人到底懂不懂什麼叫憐香惜玉?原本還死要面子,強撐着不肯大叫出聲的鐘雨桐終於受不了,她痛叫道:“好痛,快放開我!你這個大混蛋,王八蛋,欺負欺負一個弱女子算什麼男人?”
意識到自己似乎沒控制好力道,許輝煌心底劃過一絲愧疚,他趕緊放開她。在看到她手腕處明顯的抓痕以後,本想道歉。
但在鍾雨桐不留情地咒罵以後,他臉色一變,立刻改變了主意,他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她。
“像你這麼既粗魯又野蠻的女人也能叫弱女子?那全世界的女人豈不是都可以稱爲弱女子了?”
“還有,你身手不錯,速度也夠快,一看就是個常年習武的。以你的能力,撂倒幾個大漢應該沒問題。所以,怎麼看,你都不像是個好欺負的。”
鍾雨桐頓時被氣得臉色鐵青,她恨恨地瞪着他,直是恨不得一拳打掉他那一臉礙眼的笑。
她真懷疑今天出門的時候是沒翻黃曆還是不小心犯了太歲,怎麼會無緣無故惹上這麼個討厭的男人。
剛從電梯裡出來的周曉媛一擡頭就看到眼中都噴着火花的鐘雨桐和許輝煌,兩人似乎互相看不順眼,就這麼對峙着。
眼看鐘雨桐胸口的起伏越來越大,對她的脾氣相當熟悉的周
曉媛知道她已經到了爆發的極限。
顧不得多說,她趕緊上前拉開鍾雨桐,將兩人隔開,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見來人是周曉媛,鍾雨桐的氣憤稍微減了點。
她指着許輝煌的鼻子,氣呼呼地說道:“你問這個故意找茬的混蛋吧!”
瞥了一眼周圍看好戲的衆人,蘇凱風冷冷地說道:“怎麼?都捨不得走是不是?既然如此,那就留下來加班吧!”
聞言,所有人紛紛作鳥獸散,誰也不敢再做停留。很快,十秒鐘以後大廳裡只剩下他們四人。
見四周沒了外人,周曉媛纔看着鍾雨桐,不解地道:“雨桐,你們認識嗎?”
“誰會跟這種人認識。”
鍾雨桐斜了許輝煌一眼,撇過頭,一副連看都不想看他一眼的樣子。
對上她這樣的表情和語氣,許輝煌也被激起了火氣,他不怒反笑,語氣很委屈。
“這位美女,撒謊可不是一個好習慣哦!我們明明剛剛就已經認識了,你連我的名字都知道了,我還很誠摯的邀請你和我們一同共進晚餐。你怎麼能這麼快就翻臉不認人呢?”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鍾雨桐氣怒交加,她算是長見識了,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啊!
“許少,她是媛媛的朋友。”
蘇凱風淡淡地說道,深知許輝煌本性的他一看就知道肯定是這小子老毛病又犯了,調…戲人家女孩子。結果踢到了鐵板,反而惹毛了鍾雨桐了。
他的語氣雖然平淡,聽在許輝煌耳朵裡卻更像是警告。這傢伙分明是在提醒自己不要周曉媛朋友的主意,真是有夠重色輕友的。
不滿歸不滿,許輝煌低哼了幾句,悻悻的閉了嘴。
周曉媛雖然對許輝煌不熟悉,但看他的性子,大致也能猜出是怎麼回事。
見鍾雨桐還是一副氣憤不已的樣子,她扯了扯她的衣袖,笑着說道:“雨桐,我跟風哥哥正好要給許少接風洗塵,你也跟我們一起去吧。人多熱鬧一些,而且咱們好久沒一起聊天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