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水蘇回到寢殿的時候，便看到屋內的衆人表情嚴肅。看到她，衆人的眼神裡又多了些她看不懂的色彩。
“寧兒可有察覺什麼異常的地方？”
秦水蘇搖搖頭，“沒呢。穀雨都說，他今日特別乖巧，一點不鬧騰。我也覺得是，那個孩子那麼可愛。”
她很自覺地站到劉潤卿身邊，刻意與秦書墨拉開了距離。想必，衆人都已經知道秦水玥死亡的消息了。她能夠那麼輕鬆地離開映月宮，想必她走前並不痛苦。只是，在她說明自己的想法前，還是想先聽聽這些人的想法，尤其是秦書墨的……
袁子炎將他這幾日與呂長霆調查案子的事情已與劉潤卿說了，他想：“陛下，若是皇妃離世的消息就此傳開，朝中必然大亂。我們已經在加快手中的工作，只是這些人已經有所警覺，我們還未查到什麼蛛絲馬跡。”
“消息倒不是不能傳出。只是，能不傳最好。不知，秦大人有何想法？”
“回陛下，微臣也認爲在如今這個時候，能不傳出消息最好。本來，朝廷中便是微臣、呂丞相與賀太傅三足鼎立，若是沒了皇妃這一支撐，若是賀家查出什麼，只怕朝廷的局勢會有太大的轉變。”
他看了眼秦水蘇，說道：“玥兒早知自己會有這一日，已經想好對策。只是，微臣不知，這個對策能否實行。這是玥兒留下的書信，她令微臣在她出事後拿給陛下。”
劉潤卿看都沒看，便將信件交給了秦水蘇：“這裡頭，應該是她想與你說的話。不論如何，朕還是想你記住，君無戲言。朕在等你點頭，蘇蘇。你不是對漢雲的百姓很關心，若是朝廷出現問題，只怕受苦的還是百姓。”
秦水蘇看了信件，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動靜。誰都不知道，她在考慮些什麼。
“蘇蘇，可否聽父親一言？”
秦水蘇眼神有些譏諷，她看向那個臉露難色的人，“不知父親大人有何想法？是打算，又一次賣掉自己的女兒嗎？”
“不……蘇蘇，父親想，既然陛下有意收你，不若……”
“不若什麼？進入他的後宮，成爲他的妃嬪之一，每日等着他來寵幸？父親，你果然還是完全不考慮我們的想法。”
“蘇蘇，我們秦家有今日，都是皇家的恩德。我們秦家的子孫，有責任爲皇家保駕護航，爲陛下分憂解難。只要你答應，父親願意答應你的任何事情。你要殺要剮，父親都不會有怨言。”
“哼。真是偉大，若真說有什麼要求，我還真有一個。父親，你不是爲了皇傢什麼都願意做，那你可否告訴我，爲何當年要將我交與姑姑。我也是你的孩子，爲何就不能像姐姐一樣，生活在陽光下？若你能夠解答我的疑惑，我便考慮。”
“這……”秦書墨有些話不願意在這種場合說，“蘇蘇，你記得你手上的印記。那不是你姑姑爲你刺的，更不是我們家幾個長輩的安排。你的被選擇，是老祖宗的安排。老祖宗所選的人，便是漢雲王朝的守護者。就如你姑姑一樣，將一輩子都獻身漢雲王朝，終生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