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福貴夫婦去廚房燒火的時候,秦水蘇來到陳瑞身邊。她將這孩子的褲腳拉起來,以自己的手按在上面。
在她碰上陳瑞皮膚的時候,他疼得一抖。但是,秦水蘇還是固執地按住他的腿。在她手經過的地方,出現了深深的指印。秦水蘇眉頭微蹙,這絕對是鬼手留下的痕跡。她從自己的小荷包裡取出一個藥丸,塞到孩子嘴裡。
秦水蘇細心地爲陳瑞拭去臉上的冷汗,她死死盯着孩子的睡顏,不知想從孩子稚嫩的臉龐下看到什麼。唐美英端着水進屋的時候,就看到秦水蘇以滲人的表情盯着孩子。她的臉色一變,輕輕咳了聲。
“水來了。”
秦水蘇自覺地讓開位置,她可不敢攔着她表示對孩子的愛。唐美英還沒扶起陳瑞,陳福貴就進屋了。只是,他的神情不對。
秦水蘇因爲屋外的強光,幾乎習慣性地拿起手邊的帽子。她遮住自己的臉,沒有看到陳福貴身後的人死死地盯着她。
因爲她的動作,跟在陳福貴身後的人將手裡的劍柄放下,屋裡又恢復黑暗。
秦水蘇只看到陳福貴進屋,以爲他是來幫助唐美英的。她笑着說:“陳大哥,你可真是心疼孩子。這纔出去多久,就進來了。”
可唐美英到底是與陳福貴生活了大半年的人。她一看陳福貴的表情,就知道不對勁。她準備起身的時候,陳福貴對她搖搖手。屋裡靜謐的氣氛,也讓秦水蘇發現了異常。
她是看不清楚,但是還知道自己身處何方。她怕這些村民不看好她,將她作爲一個壞人給處決了。她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將手放在腰間的長鞭上。
他被後面的人一推,倒在了唐美英的腳邊。唐美英害怕地上前扶着他,可是卻看到那人的劍架在陳福貴的脖子上。在持劍人身後,還跟着另一個捂着腹部的男人,白衣染血。
唐美英將身子藏在陳福貴身後,對持劍男子說道:“大……大俠,刀劍無情,你可別動氣啊。有話好好說,我們這裡這麼破舊,沒什麼值錢的東西。若是你需要,就把這個鐲子拿走吧。求你放過我們一家人。”
男子全身黑衣,就如秦水蘇一樣。他將劍放下,對陳福貴夫婦說道:“閉嘴。我不殺你們。只需要你們爲我們準備一間屋子,如果有人詢問,就說沒見過。否則,我會在殺了他們之前,就先解決了你們。”
秦水蘇本不愛理會這事,可是她現在也在這家裡住着。她哼了一句,聽這人的聲音,雖然充滿威脅,但是卻在說話中不時停頓,呼吸粗重。如果她沒猜錯,這人一定受傷。她眯着眼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果然看到一個黑影將手捂在自己的肩膀上。
因爲眼前有壓迫感的黑影,秦水蘇察覺到來人有二,便勸道:“這位兄臺,不過是避避險,何必動刀子呢?如果信我,就讓你的下人收了劍,就過來喝杯茶吧。”
這兩人一定是遭人追殺,不過她眼前的男人似乎受傷更加嚴重。即便他沒說話,她也能聽到他呼吸紊亂。
唐美英急忙順着秦水蘇的話說了:“是是是。大俠,來喝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