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王府從昨晚到現在,都沒有消停過。好不容易等到太醫將劉良琴給收拾了,衆人才得以去休息。
賀凌霖不過是去吃了個早飯,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劉良琴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她站在院子外,一臉淡漠地看着這人折騰。
這人真是不知死活,昨夜願意爲秦水玥受傷,只能說他是一個還有感情的人。如今看到他如此折騰,賀凌霖只覺得他是一個沒有腦子的廢物。
“滾。你們都給本王滾開。”
賀凌霖咬了口手裡的包子,對樸素說道:“把他擡回去,傷都沒有好,居然還敢出來亂跑。你們主子腦子不好使了,你們也如此嗎?”
劉良琴狠狠地盯着賀凌霖看着,“賀凌霖,你爲什麼還在這裡?玥兒呢?她人呢?”
“你以爲本小姐願意站在這裡啊?要不是怕你死了,本小姐早就走了。樸素,你還愣着做什麼,就不怕你家王爺就此起不來嗎?”
劉良琴卻一手將樸素推開,“不許碰本王。今日,本王必須去秦府,找秦水蘇問個究竟。她要是敢將玥兒給送走,本王一定要她以命抵償。”
“劉良琴,你瘋了是不是?你是覺得,賢王府的事情鬧得還不夠大,所以想來點更大的事情。若是你敢去找娘娘鬧事,本小姐在這裡就把你廢了。反正,本小姐有陛下護着,也不怕你一個老男人。你們還不動手?”
樸素看着臉色蒼白的劉良琴,冒死將他扶了回去。他是害怕劉良琴不錯,但是他也挺害怕眼前的這個女子。雖說她不過是一個孩子,但是說話的時候還真有幾分霸氣。
他害怕地扶着劉良琴,“王爺,回屋吧。賀小姐說的不錯,若是你這樣去秦府鬧,只怕會引起更大的事情。賀小姐她說了,她知道那人去了哪裡。只要王爺喝藥,她就會說的。”
“她一個小丫頭,知道什麼。樸素,放手。否則,本王便家法處置。”
賀凌霖叉着腰,“老男人,別看本小姐了。本小姐可是有陛下的免死金牌保護,就算你要殺,也得看本小姐背後的人是誰了。”
她走到劉良琴身邊,想着衆人不敢動,那就她來拉人就好。可不知他是爲何,突然吐了血,昏倒在樸素懷裡。
“王爺……”
賀凌霖看了眼他,便吩咐:“帶人進屋。”
她粗暴地給他餵了藥,這老男人還真是固執又不經嚇。她只是在他面前顯擺一下,他居然給氣吐血了。
她坐在牀邊,嘆了口氣,說道:“人鬼殊途,你怎麼連這個道理都不知道。好在我早有準備,你就等着醒了之後接受現實吧。”
她將懷裡的信件拿出來,放在劉良琴身邊,“這可就是我唯一能爲你做的了。忘了她吧,你設這個局,不就是爲了將她解救出來。她如今已經解脫了,死的人都已經離開了,你這個活着的人最好也不要糾結這些事情。”
賀凌霖走後,劉良琴卻幽幽睜開眼。他拿起手邊的信件,手緊緊捏着。
“樸素,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