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全部都默契的沒有開口說一句話,瞬間一片沉默。
過了一瞬,風曜纔不可思議的問道:“你是在開玩笑呢吧?”
但他說完看着月牙的時候,她沒有迴應但同樣盯着他看着,眼神裡沒有絲毫隱瞞。
衛殊也沒有想到,和風曜他們一樣。
“父親把兒子監視起來,這是什麼狗血劇情!”他撇了撇嘴,撓了撓頭髮,這倒還真是他沒有想到的。
慕遠山,想不到他竟然會做到如此地步。
這個時候慕屹依舊沒有說話,他呆呆的站在那裡貌似出神一般:“一定是聽錯了,這不可能!”
藺厲舟也靜靜的站在那裡,他不知道能說些什麼,只是好看的眉頭微蹙。
但是大家還是不自覺的看着慕屹,想要從他的口裡問出一些什麼來。
“這真的是慕北親自和你說的?”風曜再一次衝着月牙問道。
“夠了。月牙已經說的很明白了,難道你覺得她至於編假話來騙你們嗎?對於她這有什麼好處?”衛殊挑了挑眉,順勢坐在了沙發上,手指在膝上輕叩,不知道在想什麼。
風曜還想要回應衛殊,但突然被慕屹給打斷了:“月牙,你絕對是胡說!這絕對不會是我大哥說的話,我父親他怎麼可能把慕家給監視起來,這根本不符合常理啊。”
月牙開口迴應道:“其他的事情他並沒有告訴我,只是告訴我說他的父親這麼做的。”
“不可能!”慕屹激動的說着。
月牙再也沒有開口迴應,只是低着頭沉默。
衛殊有些無奈,打了一個哈欠:“你們都清醒清醒好不好?月牙易容成小蘭進去,好不容易得到了背後的人是誰,卻被你們如此的不相信,你們要怎麼樣?”
“那也絕對不可能,你給我一個我父親監視我大哥的原因!”慕屹有些繞不出他自己的圈子,內心就是沒有辦法去接受。
衛殊挽脣笑了笑:“你覺得奇怪,我們大家都覺得奇怪。但是奇怪不等於不是事實,世界上奇怪
的事情多了,怎麼可能一一去破解!”
風曜聽到他們的爭論覺得腦袋都要炸裂了:“你們真的是夠了。”
“不想要相信的可以不相信,反正月牙把她聽到的說出來了,其他的你們自己去斟酌吧。”衛殊有點疲憊,大半夜的不睡覺還要給他們操心這些事,也真是夠了。
這時候喬寒從屋內出來了,樓下的爭論太大聲,本來已經入睡的他被驚醒了,想要看看情況,但沒有想到竟然又看到了衛殊和月牙,難道是媽咪的事情有了進展?喬寒想到這裡趕忙從樓梯跑了下來。
“是不是我媽咪有什麼情況了?”喬寒站在中間皺着眉,連忙開口。
但是遲遲沒有人迴應,喬寒覺得情況不太對勁,有一種莫名的緊張感縈繞在客廳上空。
“慕老爺子抓的你媽咪!”衛殊淡淡的說道。
喬寒聽到後眉頭緊皺,衝着慕屹說到:“爲什麼啊?”
慕屹氣的渾身哆嗦,站了起來指着衛殊說道:“請你不要再亂說話,我父親絕對不可能那麼去做,一定是有誤會在裡面。”
衛殊看到慕屹這麼執迷不悟,他只能攤了攤手:“算了,愛信不信好了。”
“喬寒,你先回屋去,大人的事情不要攪和。”藺厲舟突然開口,語重心長的看着他。
喬寒還想要說什麼,被旁邊的人拉着上樓了。之所以這麼聽話,是因爲他確實受到了驚訝,從來都沒有見他們這麼嚴肅和生氣。
這場鬧劇是該停一停了,否則下去什麼用都沒有。
“你們不要再鬧了,都消停消停。”藺厲舟這才冷聲開口,掃了一眼衆人,“慕屹,你父親現在在哪裡?”
聽到藺厲舟這麼問,慕屹努力控制着他的情緒:“之前我父親生病了,他是絕對不可以做這件事情的,藺厲舟你要相信我說的。”
藺厲舟看着慕屹只能點點頭,現在沒有任何的證據,而且慕屹太過情緒化,他怕他一不小心就惹出什麼事來。
慕屹坐在沙發上,垂頭道:“老頭子雖然從
小對我和大哥特別嚴厲,但是也不至於做出監視我們的事情,而且大哥是慕家的長子,以後是要繼承家族的人,我父親不可能這麼做,這其中一定是有誤會的……”
衛殊睡眼惺忪的:“反正這句話是你大哥說的,意思是你大哥在欺騙我們咯?”
慕屹被衛殊堵的沒有話可說。
藺厲舟的目光投向了衛殊,“好了,事實一定會水落石出的,只不過是時間長短,在這裡爭一時口舌之快沒有必要。”
風曜靜靜地坐着:“對,不要再爭論了,誰都不願意相信會是這樣。”
“不行!我明天一定要親自去看看這件事情,如果可以見到我大哥的話。”慕屹低聲的說着。
藺厲舟轉身回屋了,他要好好的想一想這件事情,月牙的情報絕對不會有假,但是究竟爲什麼慕老爺子要這麼去做呢?
“那我們也走了,自己好好想想吧,死衚衕是要繞出來的,否則只能在裡面被困死!”衛殊拍了拍慕屹的肩膀,略帶同情的說道。
風曜迴應到:“趕緊離開吧你,事情並沒有下最後的定論。不要太過於得意。”
衛殊上揚了嘴角,看着他然後斜着腦袋點了點頭:“走着瞧唄。”
然後帶着一行人直接離開了風門。
“不要多想了。”風曜輕聲的衝着慕屹說着,他知道慕屹一時絕對接受不了。
慕屹默默的點了點頭,然後低垂着眼睛衝着他迴應到:“放心吧,我沒有事情。”
之後倆個人就各自回屋了。
慕屹回到屋內遲遲睡不着,他一直在想月牙說的話,心裡各種的沒有辦法相信。
他看着黯淡的月光,突然想起了很多年以前,他把小七弄丟了的時候。
在那之前,父親雖然嚴厲,但也沒有讓他覺得害怕,直到他把小七弄丟了,父親狠狠將他打了一頓,然後關在了黑屋裡好幾天。
那個屋子黑暗潮溼,只有牆邊有個小小的窗子,那時候的月色就像現在的月色一樣,涼薄,悽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