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安殿內。
鼓聲漸歇,那曼妙的身軀停了下來,靜靜的背對着他,站立在那面大鼓之上,好似在他無聲的邀請。
夜皓宇脣角勾起,擡手掀開眼前的薄紗,快步走了過去,滿心歡喜的上前,從背後一把將人從大鼓上抱了下來。
只是那身體剛一抱進懷裡,夜皓宇便立刻感覺到了不對,一把掀去她臉上的輕紗,待看到輕紗下的那張臉龐,一股怒火瞬間涌起,一掌將那女子揮倒在地,怒吼道,“是誰允許你來這裡的?”
地上的那女子正是賽義送來的西域公主賽莉婭。
賽莉婭咬脣道,“臣妾已入宮多日,皇上一直不曾去過臣妾那裡,臣妾只能自己來找皇上。”
那張絕美的面龐上帶着委屈的神色,雪白的香肩半露,整個人看起來楚楚動人,賽莉婭非常自信,沒有哪個男人看到她此時的樣子會不動心。
可偏偏她面前的這個人是夜皓宇,偏偏他的眼裡,他的心裡能裝下的都只有蕭以沫一個人。
“滾,以後若再未經我的允許進入欽安殿,我立刻砍了你。”夜皓宇強忍着心頭的怒火吼道。
欽安殿是獨屬於他和沫沫的,在這裡,他第一次擁有了沫沫,他們在這裡度過無數快樂的時光。
沫沫忍受委屈讓這個女人入宮,是爲了讓他一舉擊破西域在嵐城的情報網。若非不想辜負了沫沫的一片心意,就憑這個女人敢染指獨屬於他和沫沫的欽安殿,他絕對現在便一劍殺了她。
賽莉婭咬脣,“皇上”
“滾,在我後悔沒有殺你之前立刻滾。”
聽着夜皓宇殺氣十足的聲音,賽莉婭終於放棄,咬牙起身,穿好衣服,匆匆離去。
夜皓宇臉色陰沉,大聲喊道,“劉福。”
劉總管是幹什麼吃的,竟然敢放這個女人進殿,他是活的不耐煩了嗎。
半晌殿外卻是沒有任何動靜,夜皓宇出了殿,才發現,偌大的欽安殿外,竟然無人。
皺了皺眉,朝着外邊走去,剛走到院外,便碰到劉總管帶着欽安殿的一羣侍衛每人手中搬着兩盆怒放的各色鮮花,滿頭大汗的從外邊趕了回來。
見到夜皓宇連忙跪下行禮,夜皓宇卻是陰沉着臉,上前一腳便將劉福踹到了地上,“你上哪裡去了?”
劉福莫名其妙捱了一腳,卻是不敢呼痛,也不明白皇上爲何突然發如此大的脾氣,聽到皇上的問話,立刻戰戰兢兢的回道,“內務府說新進了些花卉,讓人將欽安殿的花卉全部換上一遍,奴才想着蕭主子喜歡花,便親自帶了人去挑選,想給未央宮那邊送去,哄主子開心些。”
夜皓宇聽了劉總管的回話,臉色終於不再那麼難看,如果被他知道,是劉福故意放那個女人進去,他一定不會饒了他。朝那些侍衛手中的花看了看,倒是確實都是沫沫喜歡的,指了幾盆,“你們幾個,跟着我一起去未央宮。”
劉總管雖然不明白皇上到底怎麼了,也不敢問,見皇上氣消了些,擦了一把頭上的冷汗,就知道,皇上若生氣,提蕭主子一準兒管用。唉,劉福不禁開始想念,蕭以沫在欽安殿的時光。
不敢耽誤,立刻讓其他人將手中的花盆搬回欽安殿,和那幾人一同隨着皇上往未央宮趕去。
夜皓宇心裡想着蕭以沫,腳步飛快,天知道這三天,他究竟是怎麼熬過來的。
倒是累了後邊的劉總管和那幾名侍衛,又要搬着花盆,又要一路小跑跟在皇上的身後,
剛一進入未央宮的院子,便看到燕兒愁眉苦臉的坐在院子裡,而周圍的那些侍女太監們也都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竟是連夜皓宇進了院中都沒有發現。
夜皓宇心頭一緊,大步上前,“燕兒,你家主子呢?”
衆人這纔看到夜皓宇到來,連忙跪下行禮。
燕兒跪在地上低聲回道,“主子在寢殿,剛睡着。”
夜皓宇這才小小的鬆了一口氣,隨即又皺眉道,“未央宮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燕兒擡頭時已是滿臉淚水,“皇上快去看看主子吧,皇上不在這幾晚,主子一直不曾好好休息過,今一早去了御花園,不小心跌倒傷了手,回來說頭疼,奴婢要去請御醫,主子卻是不讓”
夜皓宇只覺得每聽到一個字,心底都像刀割似的疼,燕兒話音未落,夜皓宇便已經身形一閃,直奔向寢殿。
而後邊剛氣喘吁吁跑進來的劉總管,剛好聽到燕兒的話,心裡咯噔一下,快要哭出來了,蒼天啊,這些人竟然讓那小祖宗受傷了,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進入寢殿內,來到牀前,牀上的蕭以沫雙眼緊閉,呼吸清淺,這些日子好不容易被他養出了幾分肉的粉嫩臉頰,此刻竟是蒼白無比,重新消瘦下來,圓潤的下巴也變得削尖。緊閉的雙眼下,有着一圈淡淡的青色。
想到燕兒的話,夜皓宇小心翼翼的上前,輕輕掀開被子,待看到她身側手上綁着的雪白繃帶上,滲着點點血跡。
一顆心疼的幾乎要窒息,他才離開了這麼幾天,他才幾天沒有守着沫沫,他的沫沫就受到了這樣的傷害,變成了這個模樣。
如果早知道,就算要全部放下那些國事,他一定會趕回來,陪着她,守着她,不讓他的沫沫受到一點一滴的傷害。
小心的在她身旁躺下,將人輕輕的擁進懷中,那小心翼翼的動作,猶如此刻他懷裡的是天下最珍貴的寶貝。
懷裡的身子突然僵了一下,雖然是非常細微的改變,夜皓宇還是在第一時間便已經感受到,輕聲道,“沫沫,你醒了?”
懷裡的人似乎剛醒來,還沒有反應過來,過了片刻,才傳來一聲低低的“嗯”。
夜皓宇萬般小心的拉起蕭以沫的手,放在脣邊輕輕的吻了一下,心疼的道,“還疼嗎?”
蕭以沫卻是抽回了手,低聲道,“不疼了,我沒事,只是有點累。”
夜皓宇卻聽的更是心疼,明明是平日裡最怕疼的人,傷成這樣怎麼會不疼,手臂緊了緊,低頭去吻她的臉頰。
蕭以沫卻是身體再次一僵,朝旁邊微微一躲,避了過去。
(呃……寫着寫着就這樣了,我錯了,T-T,我反省,滾走繼續碼字,爭取誤會盡快解除,親們表等,今晚估計是趕不粗來了,等我明天一早發了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