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在宗政煌和張靈雅的仔細探查下,剩餘的地點,依舊什麼都沒找到,三天後的夜晚,倆人得到兇手的最終判決消息。就在今夜,那位張誠上校給白髮人下了最終判書。
對外稱是抓到變態殺人魔,已經得到了法律的懲戒,實際上,那自然是科研組的催促,以及張誠的求功心切。
白髮人的價值對張誠來說並非他的來歷和種族,而是他的身體,他所持有的特殊能力。這個特殊能力要是被科研組研究出來,並運用到異能者身上,那他,將是首要功臣。
至於抓到白髮人的宗政煌和張靈雅,則不在他的考慮之內。
不過,張誠還是第一時間告訴了他們對於白髮人的判決,他對這倆人可能掌握的線索,還是有些在意的。
這一舉是試探,但在沒有看到宗政煌和張靈雅的異常反應後,張誠便很快失去了興致。
c市異能事務所,宗政煌和張靈雅相對坐着,各自陷入了沉思,對於張誠的決定他們並沒有反對的理由,但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太安靜了!所有的地方都太安靜了,高級監獄裡,白髮人竟不再念唸叨叨,變得無比的安靜。
即使張靈雅和宗政煌去看他,也沒有看到他有任何的迴應。
已經絕望了麼?張靈雅暗自想着,揣摩不出白髮人的想法,迷霧將整個c市籠罩,一切都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接下來到底會演變成怎樣呢?
在這一刻,倆人心中最多的卻是迷茫。
夜色慢慢將整個c市籠罩,不知道什麼原因,張誠選擇判決白髮人的時間在夜間十二點,而今夜恰恰是月圓之夜。
張靈雅收緊了手指,有些不安。這個時間這樣的處決,總覺得會發生什麼意外。
“少爺,要不,我們也去行刑的地方看看?”猶豫了半晌,張靈雅開口提議道。
“再等等吧!等衛羽那邊的占卜。”宗政煌喃喃道,僵硬的手指透露出他焦灼的心情。
“衛羽的占卜?”張靈雅之前沒有聽說這個,頓時愣了一下極品修真邪少全文閱讀。
“嗯!忘了誰是鬼車的主人了麼?沒有那個能力,鬼車是不會認同他的。”宗政煌點了點頭。
“那,他在占卜什麼?”想到鬼車張靈雅自然回憶起那個夜晚,心中莫名驚顫。
“今夜的血光。會有多濃稠。”宗政煌微微眯起眼睛。
張靈雅張了張嘴,不知道該如何接話,宗政煌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已經肯定會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麼?
“他死。或者更多的人死。”或許是看出了張靈雅的疑惑,宗政煌頓了頓,又說道。
“那、我們要怎麼做?”張靈雅覺得自己的喉嚨有些乾澀,聲音都低沉了下來,是了。最好的結果就是那個白髮人被處死,然後什麼事都沒發生。而不好的結果,就像宗政煌說的,更多的人死。
“等吧……”宗政煌吐出一口氣,要不是衛羽極力勸阻,他如何沉得住氣?處死那個兇手的決定。未免做的太倉促了些。在接到衛羽的消息後,他的心情就一直很複雜。
張靈雅默默閉上了嘴巴,確實。除了等他們沒有更好的辦法,明知道那個人有罪,該死,可是,卻又感覺他不能死。想要去阻止。但卻沒有任何的理由。
“嗡!!”忽然,擺在桌上的光腦發出一陣顫動。衛羽的形象浮現出來,見到一旁的張靈雅,衛羽的神情微微一愣,隨即很快調整過來。
“怎麼樣?”宗政煌早就等得受不了了,一見衛羽,立馬問道。
“我和少府他們帶了些人,馬上趕過去。”衛羽沉聲道。
“這麼說,只能做最壞的打算?”宗政煌抿了抿嘴,眼中閃過一道寒光。
“嗯!”衛羽點頭,“你們倆別輕舉妄動,一切等我們都到了再商量,這一次,非同小可,即使你們修爲強大,也並不一定能安然度過。”
宗政煌皺了皺眉,衛羽說話向來不會無的放矢,他這麼說,那就代表今夜的變故,只大不小。
“好!”宗政煌點頭,他不是莽夫,自然不會做事不經過大腦。
“待會見。”衛羽說着,就終止了聯絡,而張靈雅在他們說話間就一直皺着眉頭,一言不發,此刻見倆人結束了通話,連忙抓住宗政煌的手臂。
“少爺,我們去阻止他們吧?總覺得心驚肉跳的。”張靈雅心臟砰砰直跳,在聽到衛羽說是要做最壞的打算後,她就隱約感覺到了什麼,心底的恐懼,更是如潮水般涌現。
“張靈雅,之後呢?先不說阻止不了,但如果阻止了,那阻止了之後呢?你打算怎麼處理那個他?關他一輩子?還是把他放回去繼續殺人?”宗政煌扳過張靈雅的肩膀,一臉正色。
張靈雅張了張嘴,無法反駁,她只是感覺那個人不能死,但隨後的事卻沒有任何的考慮。
“如果這一切都是蚩尤安排的,你覺得,你能阻止得了麼?”宗政煌緊接着的一句話,讓張靈雅徹底死心。
是啊!如果是蚩尤的話,她根本無力去阻止,強大的蚩尤,機關算盡,這一次,又是爲了什麼?
“我……”可是,張靈雅心中滿是不甘,她想要做點什麼,而不只是等待,“我還是想過去看看,少爺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張誠上校他們反被殺死,那個人再回到人羣中該怎麼辦?要再抓他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張靈雅脫口而出的話,卻讓自己恍然大悟,對啊特種軍醫全文閱讀!就是這個,她所擔憂的不就是這樣嗎?張誠那些人根本不知道那個白髮人的恐怖,出現意外的可能性實在是太高了。
“走!”宗政煌臉色也是一變,張靈雅說的話有極大的可能會變成現實,他之前根本沒往這方面想,本能的以爲一切都會在白髮人死後發生,卻沒想過那血光很有可能是白髮人帶來的。
徒手穿透心臟,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室內,還有那能蠱惑人心的迷霧,這些能力,比之普通的異能者實在是強太多了。
“少府、衛羽,你們一會過來直接到行刑地點,我們現在必須過去,張誠那些人只怕凶多吉少。”宗政煌匆匆給那邊的幾人傳了消息,就和張靈雅馬不停蹄地朝着行刑的地點衝去。
屋外,月正中,暗雲飄過,遮住了月光,漸漸的暗雲飄走,卻不料柔和的月色在霎那間染上了一層暗紅。
赤月當空,當人們從驚詫轉爲驚奇的喜悅時,張靈雅和宗政煌的臉色齊齊大變。
已經遲了麼?
不管不顧地發動最快的速度穿梭過漫長的距離,當到了荒野地裡,那被指定的行刑地點後,二人便只看到了一頭白髮變成血紅的那個人。
沒有過去的叨唸和楚楚可憐,這個身披鮮血長袍的異族在赤紅的月色下卻是那麼的猙獰而恐怖。
他的雙瞳散發出妖異的紫色,正回頭看到衝過來的二人,咧嘴露出猙獰的笑。
“只有我能拋棄別人,誰也不可能拋棄我,既然這裡沒有另外一半心臟,那麼我就毀滅它,然後去另外一個地方尋找!”他的聲音混雜着扭曲的魔音,帶着些許癲狂,“你們這些骯髒的生物都得死!”
“……”張靈雅掃了眼地上橫七豎八躺着的屍體以及屍體旁爆裂的血肉碎片,只覺得胃裡一陣翻騰,剩下的只有滿滿的噁心。
之前的猶豫的彷徨都隨之消失,胸腔中滿滿溢出的都是對眼前這個殺人不眨眼的狂魔的憎惡。
這樣的東西,和妖魔有什麼區別?
是妖魔,就要斬殺!
張靈雅眼中神色一冷,仗着藝高膽大,直接就招出了符筆,道符接連着飄飛而出,這一次,她的筆尖充斥着殺意,連着那些道符都像是帶着刺一般,在空氣中留下刺耳的呼嘯。
宗政煌來不及勸阻,只好也加入戰圈,這一次他沒有託大,而是直接找出了自己的機關獸,用機關獸做依託,用機關獸強大的力量來限制那個異族的活動。
“嘿嘿嘿嘿!”看到二人對自己發出攻擊,那個人不急反笑,他頭上血色長髮無風自動,如一根根毒蛇般,不住向上扭動,而在其扭動的同時,血一般的霧氣頓時無聲無息地從四面八方涌現。
張靈雅的道符失去了準頭,宗政煌的機關獸也失去了視野,血紅的霧氣將整片森林染成了血色,所有草木在被霧氣接觸到後,都發出嗤啦的聲響,消散於無形。
血霧比白霧來得更要兇猛,張靈雅如法炮製上一次的做法,驅動風屬性的道符來驅散這些霧氣,但這一次,她那強力的風符也失去了原有的效果。
血霧瀰漫,絲毫沒有散去的跡象。
站在血霧中的張靈雅皺了皺眉,不僅如此,這些血霧的侵蝕性讓她很不舒服,自從煉成金剛不壞之身後,這種感覺還是頭一次。
“張靈雅,快離開血霧,這些血霧有麻痹神經的作用,呆久了你也受不了。”通訊儀響了,是宗政煌的傳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