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曉計劃好了一切,但恐怕唯獨不知道,自己最後還是沒有進入她設計的那個房間,而是陰差陽錯地,敲了佑餘的門。
那個人,那時候也不知道是在等誰。
竟然就那樣放自己進去了……都小心的心裡突然涌上來一種異樣的情緒,她雖然明知道不合時宜,但卻還是忍不住猜想,那時候佑餘到底是在等誰,如果他本來就是在等人,那……那個人呢?
“小心……”看她沉默了半晌,薛漠北小心翼翼地開口,“我真的是沒臉見你,現在我認清了陳曉曉的真面目,也已經和她分手了,我……我只是覺得這件事,你是真正的受害人,我只能來告訴你,我……”
“薛大少爺,”安安的語氣裡滿是嘲諷,“我如果沒記錯的話,你和陳小姐好像前幾天就分手了,而且,原因是她攀上了高枝兒,你們不是還在某個知名餐廳大吵一架,她還說要把這幾個月以來你送給她的東西都還給你呢。怎麼?以爲我們不知道嗎?竟然在這裡美化自己,說你是因爲看穿了陳曉曉的真面目?薛漠北,我看你是不要臉了。”
薛漠北的臉漲得通紅,好一會兒才說:“我……我和她的確是分手了,而且我也真的認清了她的真面目!否則,我又怎麼會來找小心呢。”
“薛漠北,如果你真是個男人,你就應該在知道這些的時候直接上去和陳曉曉對質,你就應該找個人弄死那個酒吧裡的下-藥的人,弄死陳曉曉。你現在跑來跟小心說什麼她是受害者?你他-媽-的能不能要點臉?她是受害者的事情,你現在想起來了?早幹嘛去了?少裝什麼好人,你現在把這些告訴小心,不就是在她傷口上撒鹽,再插一刀嗎?”安安簡直怒不可遏,“你還好意思說?!就算是當時,小心爲什麼會被陳曉曉害,還不是因爲你?你現在站在這裡,你以爲自己可以摘乾淨?那時候你給過小心機會跟你解釋嗎?你有想過,像小心這樣的人,根本不會做那樣的事情嗎?你沒有,你只是盡你所能地傷害她。薛漠北,我今天就明明白白地告訴你,當時對小心傷害最深的,不是陳曉曉,不是那個下-藥的人,也不是那個不知道是誰的男人,而是你!你那時候是他的男朋友,可是你是怎麼對她的?!”
薛漠北被安安說的半晌說不出話來,倒是都小心嘆了口氣:“安安,你少說兩句吧。”
安安說的,其實也不全對。
那種時候,薛漠北如果真的不怪自己,反而寬宏大量,問自己具體的情況,給自己解釋的機會,自己反而會更難受,更何況,那時候她不怪任何人,只以爲是自己的責任,她根本不知道這件事和陳曉曉或者薛漠北有關係,她只是覺得是自己太過不小心了。
就算薛漠北可以原諒,可以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她也一樣會選擇分手。
因爲她過不了自己那一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