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江婉星，對嗎？
藺韓宇目光如炬，一臉詫異地看着王杜若，然後，緩緩轉向了林落瑛。
他剛纔就想說，林落瑛的聲音，非常像杜若。
他也明顯感覺到，林落瑛看自己的眼光，並不像是看一個陌生人。
甚至，林落瑛看向自己的目光，都是溫柔的，帶有求助性質的，只有看向杜若的時候，纔會那麼的……
“你是江婉星，”王杜若緩緩道，“所以纔會突然辭職，然後從z國消失，輾轉來到s國，卻知道了……我的事，所以纔會當街刺殺我。但你失手，卻傷到了陳靜。你原本可以逃跑，但卻選個一直在s國，甚至，還主動接近了……小煩。”
王杜若看向藺韓宇：“你不覺得，她的穿衣風格和江婉星，一模一樣嗎？她的聲音，也和我如此相似。而且，我之前問她，爲什麼會靠近小煩，還保護了小煩……我說小煩是我兒子，她對我說，那是我偷的。”
她只有對自己，充滿了敵意。
她看向其他人的時候，眼神分明是溫柔的。
熟悉的。
尤其是，她保護了……小煩。
“我沒什麼好說的。”林落瑛沉默了好一會兒，纔開口，但是額頭卻出了汗。
看起來像是，本來想說點什麼，但是卻什麼都說不出來的感覺。
王杜若心下了然：“你不用解釋，我來說。你說不了的，我來說。”她淡淡道，“你覺得我偷了你的身份，偷了你的人生，偷了你的孩子，你的幸福……你不瞭解魂穿的法則，你也不知道怎麼才能回去，所以你覺得，來殺了我，你就能回到原來的身體，做回原來的你自己，對嗎？”
林落瑛看着她，眼裡已經流出了淚：“你……你根本不明白我的感受。”
“我是不明白，但是我可以理解。”王杜若繼續道，“原本是懷了孩子的，準備嫁入豪門，卻被自己的姐姐害了，差點命喪黃泉，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的身份劇變，竟然成了酒爲生的女人，備受恥辱和嘲笑，所以你選擇了離開，千方百計地回到了s國，卻發現你已經……失去了原本所有的家人。而你唯一的兒子，已經叫了別人，媽媽。”
林落瑛苦笑起來：“不止是這樣，我當時生活拮据，就算是不再當陪酒女郎，也根本沒有辦法離開。你知道，我遇見了誰嗎？”
王杜若看着她，微微皺眉。
“我遇到了一個天神一樣的男人，他叫莫卓然。”林落瑛提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眼裡寫滿了溫柔和嚮往，“他，聽到了我的聲音，讓我留在他的身邊。每天，讓我叫他，卓然哥哥。”
林落瑛看着王杜若的神情變化，揚起了有些殘酷的笑意：“他在午夜夢迴的時候，會呼喚你的名字，杜若，杜若。後來，我在網上搜江婉星，才發現……一切都已經變了。我那時候就在想，如果你找到了你的幸福，我也找到了我的。我甚至可以，不去計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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