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山市人民醫院!早上九點,一間病房內響起了“嚶嚀”一聲,躺在病牀上的步峰睜開了虛弱的雙眼。
第一眼,就發現三個頭在自己面前晃來晃去,耳裡傳來他們的聲音:“醒了…你看醒了…”
“峰哥,你終於醒了,擔心死我們了。”
左手撐牀想坐起來,不料牽動了傷口,咧了咧嘴,緊接着邊上薛之棟趕緊上前用枕頭墊在步峰後面,關切道:“要起來,說一聲吧,哥幾個都在,還怕不管你啊。”
打量了一下房間,輕聲道:“那麼點傷口,也來醫院,真是浪費錢!”
“什麼那點傷,都一個指頭大的洞,還說小。要不是我們送你來醫院,你血就流乾了。真是的,受傷了,也不和我們說。”吳豪抱怨起來。
搖了搖頭,苦笑一聲,道:“其它人呢?”
“現在估計還在峨眉山吧,昨晚我們送你來醫院,沒有去打擾他們。”吳豪說完又道:“對了,峰哥,你這次與蘇未,是不是玩真的?”
步峰沒有說話,閉上眼輕吸了一口,隨即道:“辦出院手續,在這裡我住不慣!”
“不是吧,峰哥,你剛剛纔有了血色,就出院,這怎麼行。到時出了意外,我們可沒有你這個好兄弟了。”
“好了,別廢話了,快去辦出院手續。這點傷對我不算什麼。”說話間,步峰轉了轉頭,就走下牀穿衣服。
三人看着他們的峰哥這麼執着,紛紛搖了搖頭,畢竟步峰是一個性質倔的人,這一點他們都瞭解。
半個時辰後,經過一番周折,吳豪好不容易讓醫生同意了辦出院。陪着步峰走出了醫院,對着他道:“峰哥,醫生說了,要你每天換一次藥,畢竟你的傷口不小。”
輕恩一聲,步峰點了點頭,緊接着走上了車,對着吳豪道:“給蘇未打一個電話,問他在哪裡,去接她到S市!”
步峰之所以急着出院,還讓吳豪打電話問蘇未在那,還要去接她,是因爲他通過天下有賊,知道了還有另外一個殺手組織在打蘇未的注意,現在蘇未身邊沒有她父親的人保護,是很危險的。
吳豪打電話給蘇未,發現她已經在路上了,緊接着開着車就去接她,而步峰則與薛之棟、楊凱三人打的直接朝S市而去。
在一個加油站,吳豪接到了蘇未,上面還有劉豔芳、西門風。一下車,蘇未就拉着吳豪迫切道:“怎麼就你一個人?步峰他們呢?”
“他們回S市了,我是來接你們的。”吳豪微笑道。
“正好,我就把這兩丫頭交給你了,嘿嘿!”西門風壞笑起來,畢竟他還要去陪他的嵐嵐。
“你個死西門慶,慢慢逍遙吧!”吳豪搖了搖頭,就把蘇未與劉豔芳接上了車,駛往了S市。
在車上,劉豔芳看着駕駛位置上的吳豪問道:“你們昨晚怎麼突然走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對啊,步峰那傢伙究竟怎麼了?”蘇未也問了起來。
打開車裡的音樂,輕聲說了一句:“沒什麼事,就是峰哥覺得不舒服,我們送他去了醫院。好了,你們坐好了,我要加速…”這傢伙不想被這兩個女人纏着問這問那,只好快速開車,好讓二女不打擾自己。
步峰、楊凱、薛之棟三人打的回到S市,已經是下午三點了。下車後的第一件事,步峰等人找了一個飯館,大吃了一頓。畢竟從昨天到今天,都沒有好好吃一頓飯。
吃完飯的三人,在市內轉了一圈,看了看馬路上來來往往的美女,然後就步行朝學校而去。
大約距學校還有百米距離時,步峰的電話響了,摸出手機道:“喂,吳豪,你們到那了?”
電話裡傳出吳豪的聲音:“需要半個鍾就到學校了,你們在學校等我們。”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怎麼樣,峰哥,他們到哪兒了?”薛之棟問道。
“呵呵,我還說果凍,你這傢伙是不是問劉豔芳啊,老實交代,你怎麼和她好上的,要知道你這傢伙可是說人家是女暴龍啊。”步峰戲謔起來。
薛之棟,撓了撓頭!笑道:“緣分的事,誰說的準啊,呵呵!”
“哎,還不好意思了,呵呵。算了,不問了。”緊接着看着楊凱道:“音樂仔,怎麼樣,這次去旅遊,我看有一個女孩子對你很崇拜,是不是你這傢伙對人家放電了?”
一說到楊凱身邊的那個女孩子,薛之棟就有了興趣,看着步峰笑道:“呵呵,峰哥,你是不知道,人家主動向這傢伙示好,你猜怎麼樣,這傢伙居然把人家拒之千里。哎,真是傷人家的心啊!”
聞言,步峰沒有像薛之棟那樣冷嘲熱諷,畢竟知道楊凱的特殊情況,拍了拍楊凱的肩道:“奈何有緣無份,不過峰哥相信你,總一天,你會遇到一個碰你而不暈倒的人。”
“我早就看開了,這輩子有音樂陪着,我就知足了!”楊凱摸着手中提着的吉他,輕聲道。
閒聊了幾句,三人就走進了學校,回到了宿舍。現在學校很安靜,基本上很難見到人,除了守門的大爺。
宿舍裡,薛之棟、楊凱兩人都在收拾行李,畢竟放假了,要回家去。只有一邊的步峰躺在牀上,吹着哨子,打發無聊的時間。
“峰哥,放假了,你不收拾行李,回老家嗎?”薛之棟一邊整理被子一邊問道。
聽着這話,步峰苦笑一聲,暗道:回家,自己能回哪裡去呢?如果真有家,那就是組織裡面,可是那裡沒有溫情,只有冷漠、訓練。
見步峰沒有回話,薛之棟轉頭,道:“峰哥,你是從XX名牌大學轉來的,家一定就在那邊吧,離這裡可是很遠的。這樣吧,如果峰哥不嫌棄,去我家住,我家雖然不怎麼富裕,但是地方寬敞。”
“切,峰哥要是不回家的話,肯定是去我家了啊,反正我家離學校又不遠,除了我姐就是幾個傭人了。”楊凱爭着道。
“我家裡有我媽養的正宗老母雞,你家有嗎?而且我家頓頓還能吃上綠色蔬菜,正好適合峰哥養傷,這些是你家比的了嗎?再說了,就你和你姐,能照顧峰哥嗎?”薛之棟沒好氣道。
“你…你家有老母雞有什麼了不起的,只能說明你家在郊外,那樣的話對峰哥不利,要知道醫生囑咐了,要峰哥每天去換藥。你說你那裡有這麼方便嗎?”楊凱也是毫不示弱,都想把步峰弄到自己家裡去。
“我靠,你個死音樂仔,我家是郊外怎麼了,難道郊外就沒有醫院?我靠,什麼人…”
聽着這兩個傢伙爲了自己而爭吵,步峰感覺頭都大了,沒好氣回了一句:“我又不是什麼香餑餑,更不是傾國傾城的美女,至於你們這樣爭的面紅耳赤嗎?說出去也不怕人家笑話。”
此言一出,兩人紛紛閉上了嘴,不過薛之棟還是頂風作案,問道:“那峰哥要去誰家?”
步峰正想回答,突然門口傳來一句:“誰家也不去,得去我家!”
三人一聽是個女子的聲音,不約而同朝門口看去,只見一個穿着白色緊身牛仔褲配着一雙白色的筒靴,上身一件白色的貂皮夾克。身上那被包裹得若隱若現的山峰異常誘人。
看着這一幕的薛之棟喉嚨不禁滑動了一下,緊接着喊出一句:“凌麗!”
不錯,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凌麗。看着屋裡驚訝之情的三人,凌麗微笑道:“怎麼,不請我進來坐?”
搖頭苦笑道:“我說,凌麗,你怎麼知道我們回來了,說,你丫是不是跟蹤我們?”
聞言,凌麗做了一個傷心的表情,自顧自的走到步峰面前,沒好氣道:“你真沒良心,本來放假那一天,我就要來找你,卻不曾想聽說你去旅遊了,然後就天天在學校等。好不容易在等你回來,你居然說我跟蹤你,哼!”
邊上的楊凱與薛之棟兩人聽着這話,無不爲步峰捏了一把汗,畢竟凌麗的父親是凌天龍,黑白兩道都通吃。如果發現步峰腳踏兩隻船,不脫層皮纔怪。
這時只見步峰從牀上坐了起來,望着凌麗,輕聲道:“等我幹什麼?我又不欠你的?”
一聽這話,再一看步峰的這一態度,凌麗就氣不打一處來,握着粉拳,給給了步峰一下,剛好打在步峰受傷的地方,只聽步峰悶哼一聲,而薛之棟趕緊一把推開凌麗,吼道:“你幹什麼?”
薛之棟這突然齊來的一吼,着實嚇到了凌麗。只見她一臉驚訝的望着薛之棟問步峰:“沒事吧?”
步峰擺了擺手,輕聲道:“沒事!”緊接着望着凌麗:“有什麼事,就說吧。等一下我就要回家了!”
“你…你怎麼了?”凌麗見到了步峰衣服上滲出了紅色,驚訝問道。
“哦,先前吃東西,不小心沾上的番茄醬”步峰找了一個藉口。
輕哦了一聲,凌麗鬆了一口氣,嘀咕道:幸好不是血。緊接着白了一眼薛之棟,沒好氣道:“幹嘛那麼大聲,要不是看在你是峰哥的兄弟,看我怎麼收拾你。”
無語,薛之棟真想找塊豆腐撞死。搖了搖頭,留下一句:“峰哥,你自己擺平!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