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老夫人讓您馬上回去老宅,請跟我走吧。”
管家忠叔站在門口,當看到顧斯墨只穿着一條長褲出來,略顯凌亂的頭髮,以及還沒有完全平復的氣息。也曾年輕過的他瞬間明白爲什麼少爺這麼久纔來開門了,但是老夫人的命令不可違背,剛纔打電話少爺也一直不接,老夫人一怒之下這才讓他來親自接少爺回去。
“嗯。”
顧斯墨知道奶奶一定會找他,在他當着媒體的面宣佈了那件事之後,就料到了會面對這些。讓忠叔在門口等着,自己轉過身回去房間裡。
“我回去一下老宅,晚點回來再收拾你。”
顧斯墨回到臥室換好了衣服,來到季可兒身邊用力吻了她一下,這才轉身離開……
季可兒的小臉羞的通紅,然而當看到顧斯墨離開的背影,突然間一絲慌亂劃過心底……
顧斯墨和忠叔很快的回到了顧家老宅,傭人告訴顧斯墨老夫人在書房裡等他,顧斯墨走上了樓來到書房。輕輕的敲了敲門,聽到裡面顧老夫人說,“進!”這才走進去。
“您找我。”
顧斯墨站在顧老夫人面前,心中早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玩物喪志,爲了一個女人,你連顧家也不要了嗎?”
顧老夫人面沉似水的坐在寬大的紅木辦公桌後,陰沉的看着顧斯墨。
“我沒有。”
顧斯墨挺直胸膛直視着顧老夫人凌厲的目光,身爲顧家的子孫,他知道自己身上的責任。也因此一直以來他都竭盡全力將顧氏集團發揚光大,在這一點上,他從來沒有懈怠過。
“還說你沒有?那你今天對媒體說的話是什麼意思?爲了一個女人,你竟然不顧正處於危難中的顧氏,你是打算走你父親的老路嗎?”
顧老夫人氣的渾身止不住的顫抖,想起自己從嫁到顧家沒幾年,生下二兒子顧成孝之後就守了寡。那個時候顧氏還沒有這麼大規模,只是一個小公司,全靠她一個人苦苦的支撐着。
面對家族裡的虎視眈眈,外面的豺狼虎豹,她每一步都走的戰戰兢兢。在顧老夫人五十歲的時候,好不容易以爲可以將公司交給二兒子了,她也終於可以頤養天年。
二兒子爲了一個女人撇下整個顧家不管,最後連命都搭上了,害的她白髮人送黑髮人。這件事就好像是一根毒刺,深深的刺在顧老夫人的心裡。
從那之後,她就立誓絕對不會再讓顧斯墨走他父親的老路。然而現在他爲了那個季可兒,竟然不顧公司的利益,不顧她的勸導,執意要跟那個女人在一起,這讓她傷透了心。
“我沒有,我不會撇下顧氏不管,我會靠我自己的能力讓顧氏渡過難關。”
顧斯墨堅持的看着顧老夫人,父親在他幼小的心裡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顧斯墨不會讓自己變成父親。只是他的人生必須由他做主,他要的,拼盡全力也會去守護。他不要的,就算是強塞給他也不會要。
“你娶了容家丫頭就有損你的能力了嗎?只要你答應跟容家聯姻,容氏未來就是你的。到時候你想要是什麼樣的女人沒有?而且容家丫頭也不差,她對你一心一意,還能夠在事業上幫助你,你到底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顧老夫人指着顧斯墨的鼻子質問,這麼好的條件,別人打着燈籠也找不到,可是他卻視若敝履。
“語嫣是很優秀,但是我只是把她當成妹妹來看,她並不是我想要的女人。”
顧斯墨也毫不退縮,心中清楚,這種時刻他一旦退縮,這輩子就只能做一個傀儡。
“你要的女人卻不是顧家需要的媳婦,顧家未來的當家主母是隨隨便便一個女人都可以的嗎?”
顧斯墨也堅持的看着顧老夫人,今天來,他已經做好了一切的準備。
“我需要的只是一個妻子,季可兒就是我妻子的人選。”
顧老夫人氣的胸口不住的起伏,眼看着顧斯墨一點退縮的意思都沒有,點點頭。
“你娶容家丫頭跟要那個女人根本沒有衝突,只要你答應娶容家丫頭,我就允許那個女人在你身邊。她如果愛你,就不在意名分,這又有什麼不好?”
顧斯墨搖了搖頭,那樣對季可兒,對容語嫣,以及對他都不公平。
“我不會娶語嫣的,那樣對誰都不公平,我更不想悲劇重演。”
顧老夫人見顧斯墨冥頑不靈,氣的霍然站起。
“跟我到祠堂。”
顧斯墨默默的跟在顧老夫人身後,離開主宅坐車往後山而去。
顧家的祠堂裡面供奉着顧家祖先的靈位,是顧家最莊嚴的地方,以往顧家的子孫犯了錯就在祠堂裡接受家法。
車子很快的開到了後山,顧斯墨跟着顧老夫人從車上下來走進祠堂,裡面燈火通明。前面擺放着一張供桌,上面是一排靈位。
從顧斯墨的祖爺爺到爺爺,最後面是顧斯墨的父親顧成孝。
“跪下。”
顧老夫人厲聲喝道,顧斯墨乖乖的跪在供桌前的鋪墊上。
顧老夫人從旁邊拿出香,挨個給每個靈位前上了三炷香。
“顧家的祖先,不肖子孫顧斯墨現在爲了一個女人要拋棄整個顧家,我今天就代替祖先們懲罰這個不肖子孫。”
顧老夫人說完,朝着外面喊了一聲。
“給我進來。”
瞬間門被打開,從外面走進兩個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他們全部都是顧老夫人身邊的保鏢。
“我再問你一次,你到底娶不娶容家丫頭?”
顧老夫人手中拿着一根戒尺,那是顧家的家法,專門用來懲罰犯了錯的人。
“我不能娶。”
顧斯墨閉上眼睛,堅定的說出這句話,等着家法的降臨。
“給我打。”
顧老夫人一聲令下,將一米長的戒尺交給保鏢手上。
“啪!”
保鏢揚起戒尺朝着顧斯墨的身上打下去,鋼條打造的戒尺落在身上,瞬間外套被打開,裡面的襯衫也被打開了一條口子。透過綻開的襯衫,能清楚的看到後背上一道血痕。
顧斯墨眉頭微皺,緊咬着牙關愣是一聲不吭,任由戒尺不斷的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