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約閃婚 世界上最冷的笑話 天天書吧
菁菁回到東方別墅已經接近深夜十二點,慢慢的推開門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卻發現書房裡的燈還在亮着,疑慮之下,倒了杯水端在手裡,然後不徐不緩的朝書房走去。 шшш☢t tkan☢c○
“怎麼那麼晚還不休息?”菁菁緩緩走過去,將杯子放到了桌角邊,杯子裡水還微微的冒着熱氣。
東方傲軒緩緩的從文件堆擡起頭,冷然的瞥了菁菁一記,轉瞬又低下頭,繼續手裡的工作。彷彿把她當空氣似的,全當沒看見,冷漠俊美的臉上凝結一片寒霜,陰沉得可怕。
菁菁暗暗的吸了口氣,無趣的轉身打算離去。既然他懶得搭理自己,那自己又何必拿自己的熱臉去阿諛奉承他呢?
“過來!”菁菁剛剛邁出一步,身後那冰冷的聲音彷彿隔着地獄傳來一般,陰森,寒冷。
菁菁怔怔停下腳步,沉默了好久。
“過來!”森冷的男聲重複道。
菁菁終於徐徐轉身,淡漠的星眸裡閃爍清冷的光芒,清冷的視線微微擡起,最後落在男子深沉而漆黑的瞳孔裡。
“怎麼了?還有事嗎?”淡淡的語氣隨空氣傳來。
“過來!”東方傲軒沉住聲音,朝菁菁伸手。
菁菁垂下眼簾,沒過半分鐘,兩道視線又對上了,掙扎了一下,菁菁最後還是乖乖的走過去,猶豫了一下才把手放進他的手裡。東方傲軒順手一拉,菁菁就坐在了他的腿上,雙手迅速環上她纖細的腰身。
鋪天而來的酒氣讓東方傲軒眉頭深深皺起,臉色更是陰沉得厲害,冷聲責備道,“去哪裡了?怎麼喝了那麼多酒?渾身的酒氣!”
菁菁抿抿脣,伸手拿過桌角放着的那杯水,喝了一口,纔回道,“我們就去了‘魅藍’拿了幾瓶酒出來一起喝完就回來了!”
“我們?”東方傲軒很快就抓住了關鍵詞,皺着眉頭重複着,尋思了一下,忽然冷下臉瞧着菁菁問道,“你跟誰一起出去的?”
“楚寒謙啊,我是在‘魅藍’正巧碰到他的!他也在那裡喝酒,然後就一起了!”菁菁並沒有把那幫小混混的事情告訴東方傲軒,於是輕描淡寫的回了一句。
“這麼巧?”那陰陽怪氣的語氣又出現了。
“嗯!”
“想不到你跟他還挺有緣分的嘛!”東方傲軒咬牙切齒道。
“嗯,是挺有緣的,好像都碰巧見到他好幾次了!”
“好幾次!你見過他多少次了!還好幾次!”東方傲軒冷着臉,冷森森的盯着菁菁。
“大概也就那麼兩三次吧!不記得了!”
“你們還真是夠有緣分的!怎麼都沒見到你無意中碰見我呢?”
“怎麼了?什麼叫有緣分!還有,你這人什麼邏輯!我們天天見,低頭不見擡頭見的!你還想我們怎麼無意間碰見!智殘啊你!更何況,我們什麼也沒有幹,就聊天,你不要整天疑神疑鬼的好不好!”菁菁蹙着眉解釋着。
“難道你還指望你和他之間發生點什麼嗎?”
“我們……”等等,她怎麼感覺自己好像是那個紅杏出牆妻子,被自己的丈夫抓個正着一般啊?有沒有搞錯啊?
“愛怎麼想隨你便!我不跟你一般計較,反正鬥嘴,我是比不過你這卑鄙的奸商了!對於這一方面我絕對甘拜下風!”菁菁自己也懶得解釋了,清者自清!
東方傲軒陰厲的瞪了懷裡的女人一眼,冷聲質問道,“那你們都聊了什麼?”,接過菁菁手裡的水,喝了一口,又繼續盯着她。
菁菁抓抓頭,回道,“能聊什麼!當然是講講笑話,外加聊聊你小時候的那些醜事了!”
“他跟你說了什麼?什麼醜事?”東方傲軒很不淡定的接着問道。
“沒什麼!就是講講笑話了!”
“講給我聽!快點!”
“是冷笑話,其實沒什麼好講的!”
“讓你說,你就乖乖的給我說,我要聽!”東方傲軒扯了扯菁菁垂落的黑髮。
“啊!很痛啊,你有病啊,沒事扯我頭髮做什麼?”菁菁抓了抓頭,惱怒的瞪了東方傲軒一眼。
“多少天沒洗頭了!”頭頂的男人忽然冒出這麼一句。
“什麼多少天沒洗頭了?什麼意思?”菁菁擡眼迷惑問道。
東方傲軒邪惡的笑了笑,一手抓起菁菁的頭髮把玩着,“不然你老抓着頭做什麼?是不是幾個月沒洗頭,頭癢了!”
“你才幾個月沒洗頭了呢!你都半年沒洗了!我昨天才剛洗的頭!你媽的在間接罵我邋遢呢!”
“好了,好了,算我失言!快點給我講笑話,快點!”男人又開始催促了起來。
“你真要聽?”
“嗯!”
“這故事我也只是聽說的,早年間我們西點有一個很奇怪的教官,之所以說他奇怪呢,是因爲他總是可以想出各種各樣的辦法來整那些不聽話的學員。然後有一天晚上,這位教官忽然心血來潮,打算實行晚間訓練,可是哨子一吹,卻始終不見有人出來,後來他們班有百分之九十的人遲到了,而理由就是天氣太冷了,大家都睡死了。你也知道,作爲軍人,是不能有任何的藉口來推脫自己的罪責的,於是呢,這位教官就讓他們到游泳館進行冬泳……”講到這裡,菁菁笑了笑,欣然接受東方傲軒送到嘴邊的水,喝了一口才繼續道,“游泳館的四周都是黑漆漆的,大家都瑟瑟發抖的站在池邊,不敢下水,最後一個學員想到早死早超生好了,於是一頭往游泳池裡撲去,只聽見‘啊’的一聲,然後衆人這時也是這麼想的,然後大家都一頭撲進池裡去,然後一大片慘叫聲傳來,你猜怎麼着?”
“怎麼着?”東方傲軒挑眉問道。
“呵呵,池裡沒水……,好不好笑?”
“一點也不好笑,故事一點根據性也沒有,擺明了騙人的!游泳池怎麼可能沒燈呢?還有第一個人跳下去之後那肯定會有所反應,上面的人不可能察覺不到!所以你這笑話漏洞百出!”
“你!是你自己讓我說的!要不然什麼叫冷笑話!”
“再講一個!”
“我不要!”菁菁擡眼瞪着上方的男人。
“快點!”東方傲軒搖晃着菁菁的身子。
“行了!別搖了,頭昏眼花的,服了你了!聽着啊,不許再批判我了!”
“好!”
“很久很久以前……”
“怎麼你們講故事就喜歡用很久很久以前呢?”東方傲軒疑惑道。
菁菁白了他一眼,直起腰板嚷了一聲,“還聽不聽了?”
“聽!你說!”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人忽然間昏了過去,沒呼吸了,他的家人哭的死去活來的,後面就送到了火葬場了,可是當工作人員把他推進爐裡的時候,裡面傳來了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慘叫聲……”
“然後呢?”東方傲軒見到菁菁停了那麼久也沒有再繼續,於是好奇的問道。
“然後?然後就沒有了啊!那人變成灰了!原來那個人還沒死,只是暈了過去!是不是很好笑啊?”
果然,這女人真的是一點幽默細胞都沒有,這是他東方傲軒有史以來,聽過的全世界最最冷的笑話!
“楚寒謙跟你講了我的什麼醜事?”東方傲軒假裝漫不經心的問道,其實心裡都揪成了一團!
“呵呵,一說到這個,我倒是覺得你挺可愛的!爸爸也真忍心,當真把你掛在樹上整整一天,我現在似乎都能想象到當時的情形,在樹上半吊着,像盪鞦韆一樣!喂,那時你哭了沒有?”菁菁眨着好奇的星眸,直直盯着東方傲軒。
東方傲軒臉上陰沉不定,該死的楚寒謙!竟然把這件事都告訴她了!
“沒有!怎麼可能哭呢!我從來不哭!還有,我是在樹上坐了一個下午,而不是掛了一天!”
“吹呢!不過你是笨蛋麼,不懂得自己下來!”菁菁嗤笑着。
“那是因爲!因爲……”東方傲軒想要爲自己辯解,但忽然心裡又打了個激靈,不行,他不能告訴這個女人樹下有他害怕的東西,否則這女人非笑死他不可!
“說啊!”
“是真的!不信你問問爸爸去!不然問媽媽也可以!對了,他還講了什麼?”東方傲軒直接將問題跳過。
“還講了你大二那年爲了躲避某人,在廁所裡呆了一天!”
這個天殺的楚寒謙!連這個都說了!東方傲軒臉都綠了,恨不得馬上把楚寒謙給滅了,以消心頭那熊熊燃燒的烈火!
“哪有呆一整天!就一兩分鐘而已!你不要相信那楚寒謙亂造謠!我告訴你,他楚寒謙十二歲追女孩子,沒追到,然後就躲在牆角哭了好久,還有,他楚寒謙十八歲的生日因爲跟我打賭輸了,被罰去跟一個小胖妹表白,後來就被那個小胖妹粘上了,怎麼甩都甩不掉!還有,……”
“停停停!你這人怎麼品質那麼差啊!竟然嚼人家的耳根!”菁菁怒視着東方傲軒,阻止了他那似乎沒完沒了的話。
這男人不僅沒有承認自己的醜事,竟然還在那裡詆譭他的好兄弟,菁菁真不知道該責備這廝的無賴,還是該笑他的幼稚!
“哼!誰讓他掀我老底了!他還給你講了什麼!”
菁菁聳聳肩,回道,“沒什麼了,就說你和他關係好到xx的地步。”
“xx地步是指?”
菁菁淺淺的笑着,低頭在東方傲軒的耳邊輕輕的落下一句話,只見後者臉一紅,尷尬的把臉轉向一邊,見到東方傲軒這副模樣,菁菁則是笑得更大聲了。
東方傲軒沉着臉,冷冷道,“你以後少見他!還有,他說的話有一大半都是假的!你不要相信他!”
“我倒覺得他講的話像是真的,你講的話可信度更低!”
“你!你就是喜歡跟我作對!你就不能讓我高興一回麼?”
“知道了!本來我也是就事論事!對了,那禮物你準備的怎麼樣?”菁菁忽然想起了這件事。
“什麼禮物?”
“就是楚伯父壽辰的禮物!”
聞言,東方傲軒立刻板着臉道,“你就那麼熱心?” щшш▪Tтkan▪¢ Ο
菁菁頓時無語了,點點頭道,“好,我不熱心!那全部交給你操心了!免得等下你說我吃飽撐着沒事幹!”
“有我在,你所有的操心都是多餘的,好了,出去一趟回來,看你心情也好了不少,去,好好衝個澡趕緊休息吧,你去找衣服!我給你放水!快點!”
“嗯!水不用太熱,溫着就行!”菁菁從他腿上滑了下來,轉身朝臥室走去。
東方傲軒望着那道纖細的背影,臉上勾出了一朵炫麗的笑容。
次日清晨,寂寥蒼茫的黑夜被黎明的曙光的驅趕離去,天邊掛着一絲霞光,微紅像極了那含羞的少女臉上的腮紅。當然,天還沒有完全的大亮,菁菁依然是需要早起的,收拾好自己後便駕着車緩緩的離開東方別墅。
東方別墅落座於市區郊外,環境不錯,獨立於別的別墅區,佔地面積也比較大。從東方別墅出來,便是一條寬大而平坦的路一直通往高速公路上。
菁菁的車技非常的嫺熟,此刻的她正一隻手操控着方向盤,另一隻手漫不經心的搭在自己的膝蓋上,而一雙幽深的黑瞳卻是專注的盯着前方。
然而就在菁菁的車子要駛上高速公路的時候,路口卻是停着一輛高級的寶馬,那輛寶馬就這麼直直的停在路的中央,硬是攔住了菁菁的去路。任是菁菁不停的按着喇叭,那輛車子就是巋然不動。就在菁菁納悶着下車過去詢問的時候,這時寶馬的車門被打開了……
而從車上走下來的人卻是讓菁菁大吃一驚的,但轉瞬間心裡的苦澀又開始蔓延開來。
“您怎麼來了?”菁菁淡淡的望着穩穩站在車邊的男子。
才幾天沒見,怎麼感覺他好像老了好多歲,原本堅毅威嚴的臉上已經染上好幾道滄桑,眼角的皺紋又加深許多,菁菁似乎從來沒有這樣認真的觀察過自己的父親,連她也不明白,自己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父親好像是老了許多!他的頭髮已經白了將近一半了,那一根根的白髮在抖擻着,彷彿都在告訴她一個事實——你的父親正在老去!
菁菁不知道他在這裡等了多久,但是她心裡可以感覺到,他應該是等了很久,糾結了一下,才擡起那雙沉重如千金的腳,慢慢的走了過去。
或許她應該怨恨他的,沒有給她足夠的關懷也就算了,從小到大總是固執的讓自己執行着他的指令——“菁菁,你一定要聽爺爺***話,不要太頑皮!”,“菁菁,來城裡跟我們一起生活,你都長大了,也該學會獨立了!”,“菁菁去國外唸書,就念商業管理吧,回來好接管我們賈氏!”……,每一次她都無力反抗,因爲抗議也是無用的,她只能一次次的妥協着。
緩緩的靠近,星眸裡閃爍着難言的複雜。
賈龍偉穩穩的站在那裡,心頭微微梗塞,看着女兒那堅定的步伐,他忽然感覺到自己彷彿是真的老了。經過那天的事情以後,他已經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菁菁了,他沒有想過他們之間會發展成這樣,其實他也只是想好好的保護她而已,也許說起這些已經有些晚了,她的羽翼已經豐滿,不再需要他的呵護。而一直以來,他們對她的虧欠卻無時無刻不縈繞在他的心頭。
“您等了很久麼?”菁菁在賈龍偉的眼前停下腳步,淡漠的星眸望着自己的父親。
“都等了你好幾個鐘頭了,因爲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出來,怕等不到,所以就早早就在這裡等着。”賈龍偉的嗓音很是低沉,還帶着一絲的沙啞。
“您身體不舒服麼?”看着臉色不太對的父親,菁菁問道。
“咳咳,不礙事,小感冒而已。”賈龍偉擺擺手接道。
“既然身體不好,那就應該好好的呆在家裡休息,公司裡不是養了一大幫精英麼?不然養他們來做什麼?”菁菁淡淡道。
“不必緊張,只是小小的感冒,不要緊,回去吃幾顆藥就好了!”賈龍偉很欣慰,他的女兒依然還關心着他,這樣他就已經很滿足了!
“哦,那您這麼早找我有什麼事情?”依然是那冷淡的聲音。
賈龍偉望着眼前的女兒,苦澀在心底緩緩徘徊着,看到這樣冷漠的菁菁,他所有到嘴邊的話瞬時又咽了下去。
“沒有什麼事情,就是想過來看看你。既然你忙,那我就先回去了!”賈龍偉說完,便轉身就要朝車裡坐了進去。
“父親!”菁菁情急的喊了一聲。
菁菁的喊聲讓賈龍偉身子有些顫抖,背對着菁菁閉上眼睛,低沉道,“父親知道,那天打你是父親的不對,希望你可以原諒父親,也許,你會責怪父親的不明事理,不分青紅皁白就給你設定了你人生的軌道。可是你知道嗎,軌道只是暫時設定的,只是一個預定的,該怎麼走還是要看你自己,父親老了,幫不上你什麼忙了。昨天,你母親一個人在客廳裡哭了好久,說是虧欠你太多,不知道怎麼彌補……”
菁菁心裡流淌的絲絲一樣,不知道爲什麼,父親的這番話總能讓她心底泛着一道道的苦澀和酸楚。
“你們並沒有虧欠我什麼,就是在我小的時候沒有給予我足夠的關懷!”菁菁急忙脫口而出,她似乎很不忍心看到自己父親這番模樣。
賈龍偉艱難的轉過頭,看到菁菁的一雙黑瞳正波瀾無驚的望着自己,有些艱難的扯開嘴角給了菁菁一個微微的笑容,“你不用這樣安慰父親,虧欠了你什麼,父親自己心裡都有數,別的話父親就不想說了,父親收回原來的話,既然你想做,那你就去做吧。只要以後偶爾回來看看父親和你的母親就好了,家裡都沒有什麼人,怪冷清的,你母親喜歡熱鬧,你和傲軒有空就回去陪陪她,現在公司不忙,她也很少去公司了。這段時間父親要去澳洲出趟差,沒有一兩個月估計也回不來,你母親就勞你們多多照顧了。”
也罷了,經過這些天的折騰,他也只好妥協了,既然她堅持,那他就盡力的做好父親該做的事情就可以了,他只需要盡他所能給她鋪好路子,爲她披荊斬棘就可以了,孩子們的世界,他們終究是進不去了。雖然心裡總瀰漫着一股股的悲涼,但是看到他們都能獨擋一面,他也由衷的替他們感到高興。年少的他似乎也曾經這般的反抗過他的父親,菁菁現在的做法,只是在重演他小時候那一幕而已。
說完又深深的看了菁菁一眼,“我先回去了,你忙去吧!”,然後鑽進了車裡,車子很快就離開了。
“父親!”菁菁追了上去,可惜車子早已經駛遠了。
坐在車裡的賈龍偉從車鏡裡看到菁菁追上來的身影,眼眶有些微微的溼潤,努力地眨了眨眼睛,對着前方的司機道,“開快一點!”
“是!總裁!”
“父親等一下!”
“可是,總裁,小姐在後面追着!”
賈龍偉閉上眼睛,靠在了座椅上,再次下令,“開快一點!”
“是!”
他今天就是想來看看她而已,要離開那麼多天,有些捨不得,也許沒有人知道,菁菁纔是他的命根子,若不是着急了,他又怎麼忍心對她動粗,這樣也好,璐璐扮演慈母,他便是嚴父。在他賈龍偉的心裡,他的菁菁應該是堅強的,健健康康的,無憂無慮的。
於是車子越開越快,很快就消失在了菁菁的眼前。菁菁終於也停下了奔跑的步伐,原本筆直的軍裝已然有些凌亂了,稍有些異樣的看着車子離去的方向,菁菁心頭的那一灣苦楚迅速散開來,一直苦到心尖裡去了,扎得她的心頭微疼,爲什麼她總感覺今天的父親怪怪的,印象裡面,她從來沒有看到父親這樣的一面,這樣的他總讓她感覺到縷縷的蒼涼。
菁菁就這麼久久佇立在晨風裡,筆直的身姿儼然如一個站崗的士兵,兩眼平視着前方。良久,才挪動步子回到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