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卿卿本應該鬆一口氣,因爲不想知道應該跟南宮炎怎麼解釋,但是對南宮炎連一通電話詢問都沒有的做法也有些難過。
但可能是這段時間的傷心已經積累到了一種境界了,寧卿卿的難過也沒有持續很久,她在家裡自己給自己找事情做,看看書,畫畫圖,一天也就這樣過去了。
而南宮炎晚上也沒有回家,聽管家說他今天晚上被事務給糾纏住了所以沒有回來,對這種事情,寧卿卿已經有些習以爲常了,事務又如何?其他怎樣都如何?如果想回來,自然會回來,只能說南宮炎不想回家罷了。
因爲按照之前南宮炎的習慣都是,兩個人爭執過後的第二天,誰都沒有低頭服軟的話,南宮炎當晚就絕對不會回家的。
之前寧卿卿覺得南宮炎這種小脾氣真的是挺可愛的,很難想象他這樣一個冷漠高大的男人私底下居然會有這麼幼稚的一面。
所以之前爭吵後,只要不是南宮炎太過分,寧卿卿都會主動低頭去找南宮炎求和。
但是這一次的問題,是求和也無法解決的,更何況寧卿卿也不願意這樣做,因爲她覺得自己的做法並沒有什麼錯,也不想在這件跟姜靜和有關的事情低頭。
所以從前一晚的幾句冷淡的對話後,兩人再沒有任何交流。
但被這事情影響的,也不僅僅是寧卿卿一個,另一個當事人的思緒也被扯進了事情當中。
南宮炎的確是找了藉口不想回家,因爲他也覺得自己並沒有什麼問題,這次就是寧卿卿的責任,她不應該這麼放肆把事情鬧大的,還要鬧彆扭,明顯就是不給他南宮炎面子。
而且聽秘書說,寧卿卿還曠工了,不來上班。
這樣南宮炎就愈發有些不悅了,他前一天晚上纔給了寧卿卿解釋的機會,結果人家根本不把他的關心當回事,今天居然還敢不來上班,還一句理由都沒有,直接曠工了!
這分明是不把他南宮炎放在眼裡了,這種行爲在寧卿卿身上可是前所未有,不知道她最近是犯了什麼毛病,居然變得這麼膽大妄爲了起來,也不知道是誰給她的勇氣!
難道是柴雲菲嗎?但是柴雲菲如果能影響寧卿卿的性格,那一早就該影響了,而不是拖到現在才爆發的吧?
但是南宮炎也想不到其他能讓寧卿卿做出這種逆反行爲的人來,姑且只能把責任推到柴雲菲的頭上,肯定是柴雲菲把寧卿卿給帶壞了。
那要不要打個電話回家給寧卿卿問清楚這個事情,反正是寧卿卿礦工在先,自己打個電話回家也無關緊要不是嗎?
於是南宮炎拿出了手機,想了想,撥出了寧卿卿的手機電話。
他在腦海裡構思着等下應該怎樣好好地教訓一下寧卿卿這種行爲,逼着她來給自己道歉,哼,明明就是她的錯,難道她還想等着自己去給她道歉嗎?絕對不可能!
“您撥打的用戶正忙,請稍後再撥……”
結果電話裡傳出的忙音,把南宮炎一肚子的話生生地哽在了他喉嚨裡。
這個時候,寧卿卿怎麼會在跟人打電話呢?跟誰打的?
南宮炎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好像有點莫名的生氣,又有點莫名的酸意,但他把這種感覺理解爲沒打通電話的憤怒。
這個寧卿卿實在是太過分了,不來上班就算了,還跟人在家裡打電話,有沒有把他的公司,他這個人放在眼裡?
於是南宮炎過了幾分鐘想着等等看寧卿卿會不會還在打電話,又撥了過去,結果還是在通話中。
南宮炎大怒,狠狠地把手機砸在地板上,好在地板上鋪着厚厚的地毯,手機只是發出了沉悶的聲響,又在地上滾了幾圈,一點事都沒有。
所以南宮炎原本想着晚上回家看下能不能跟寧卿卿緩和一下氣氛的想法驟然消失不見,既然寧卿卿這麼把他視爲無物,那他也照樣無視寧卿卿就好了。
南宮炎拿起座機打給助理讓助理打電話回家通知一聲自己晚上不回家,一晚上都不回,其實心裡還是有點想看看寧卿卿知道這個消息會不會打電話給自己。
然而答案是,到了晚上,還沒有寧卿卿的電話。
姜靜和倒是打了幾個電話過來約南宮炎晚上吃飯看電影,但南宮炎卻沒有跟姜靜和見面的心情,他把這理解爲可能是對女人的厭煩,但是一晚上不回家總不能在外面找個酒店住吧,太不正常了。
所以南宮炎想了想,決定晚上去帝蘭過一晚。
所以這就是南宮炎前一天所有的思想和情緒的波動,但他這一堆想法,寧卿卿卻毫不知情,只是沉浸在跟柴雲菲打完電話的輕鬆中和跟AVIAN第二天的約會裡。
在霏光門口站了十分鐘左右,AVIAN的車緩緩映入了寧卿卿的眼簾,車靠邊停了下來,不等侍從來把車門打開,AVIAN大步跨下了車,走向寧卿卿。
“抱歉,我來晚了,你怎麼不先進去等着,現在天氣還是有些涼的。”AVIAN看到寧卿卿也是驚豔了一下,但更重要的還是關心寧卿卿的身體。
“沒關係沒關係,是我來早了,我手機沒電了怕你等會兒找不到我,所以就在門口先等等你好了,結果你來的也挺快的,沒事的。”
AVIAN笑着摸了摸寧卿卿的腦袋,不再在時間的問題上多言,他知道寧卿卿肯定是怕遲到了讓他等所以特地提前一點來的,但是提前了多久,這就不知道了,看來下次自己也應該再提早一點纔是。
今天因爲還有些事情沒處理完,只是提早了十幾分鍾到,結果寧卿卿已經到了,看來下次應該提前準備一些,不過不要讓寧卿卿知道自己等着她就行了。
“嗨,AVIAN,好久不見啊,第一次在這裡碰到你,看來這家的名氣果然不假,連你這種大忙人都來了。”旁邊響起一個打招呼的男聲,AVIAN回過頭,看到是自己在本市的一個老朋友,兩人因爲沒有太多工作的交集所以也很久沒有見過面了,於是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