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全身上下全部都是屬於我的,我不會再把你讓給其他任何一個人,我也知道你心裡面只有我不會再跟任何一個人在一起,因爲我是世界上面獨一無二的,現在你已經被我給吃死了,再也逃不開了。”
說得這種肉麻的話語,寧卿卿的臉頰也不由微微的泛紅。這是寧卿卿第一次在南宮炎的面前講出這樣的甜言蜜語來,而且每一句話每一個字中都宣告着自己的主權,要知道寧卿卿還從來沒有這樣強硬的說過話,可是現在看着南宮炎躺在病牀上面寧卿卿這種話卻不由自主的從自己的心口宣泄出來。
說着說着寧卿卿感覺自己的眼前有些發酸,大概是一直看南宮炎看得久了,而且病纔剛剛好,所以眼睛總是有些酸酸的,於是寧卿卿想鬆開抓着南宮炎的手來擦自己的眼睛。
可是卻沒想到正當寧卿卿想要把自己的手從南宮炎的手掌中掙脫開來的時候,卻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給握住了,緊緊的攥着,可是力道卻又恰到好處,讓寧卿卿沒有辦法逃離開,卻也不會讓寧卿卿的手上留下印記。
“你不是說我是你的嗎?怎麼又要走去哪。”寧卿卿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聽見病牀上面的那個男人居然已經醒過來了,用沙啞的聲音在跟寧卿卿講這話,雖然聲音十分的小,可是寧卿卿卻也能聽出那語調中的調侃的意味。
在聽到那個熟悉的聲音響起來的那一瞬間,寧卿卿的眼淚也不由自主的奪眶而出,她並不想哭的,至少不想在南宮炎面前哭,可是身體的反應卻違背了自己的心,還是不由自主的一直在掉着,眼淚就像斷線的珠子一般,怎麼也聽不住。
“怎麼還哭了呢?我不就跟你講一句話,又把你給惹哭了,好了,乖,不要哭了,我這不是醒來了嗎,你不是想要佔有我嗎?怎麼現在還哭成這個樣子了?”南宮炎輕笑了一聲,努力想要坐起身來,可是身體還是十分的虛弱,渾身上下沒什麼力氣,反而是寧卿卿看到南宮炎想要輕舉妄動,急忙上前伸出手把南宮炎給抱住了。
“你現在還沒有完全好,還在恢復期,別亂動,好不好,躺在牀上好好休息,我又不是爲了你哭的,我只是眼睛突然之間有些酸,所以才忍不住掉下了眼淚。”寧卿卿口不對心的解釋着,滿臉的倔強,也不肯讓南宮炎感受到自己的關心,一直在找着藉口。
可是這當然瞞不過南宮炎的眼睛,他的嘴角一直帶着淺淺的微笑,看着寧卿卿,眼中又是驚喜,又是慌亂,還有手足無措的舉動,心裡十分的高興,眼角眉梢中都帶着濃濃的笑意。
“可是你剛纔說的話我全部都聽見了,既然你說出口,那就要做到啊,你不會想當一個始亂終棄的人吧?明明答應了,要把我鎖在你的懷中,不肯放過我,可是現在我看你怎麼又是一副想要反悔的樣子,你可不能這麼對不起我喲。”
寧卿卿大驚,一臉正經的看着南宮炎,但在對上南宮炎調笑的表情之後,整張臉又脹得通紅,十分羞赧的別過頭去,不再去看南宮炎。
原來剛纔自己說的所有的話南宮炎全部都聽見了,原來他是在裝睡,根本就不是昏迷着的,就是想要看自己出洋相!寧卿卿心裡有一開始的羞赧,便到了後來的羞憤,一臉不高興的嘟着嘴回過頭狠狠的看着南宮炎。
“你明明根本就醒來了,爲什麼又要裝作昏迷睡着了來騙我,就是想故意惹得我說出這些話來,你說你這個樣子還怎麼讓我相信你呀!是你騙我在先,還說我始亂終棄,我覺得你這個人就是沒安好心。”
南宮炎無奈的挑了挑眉:“拜託,是你自己在我的耳邊一直講着話,我原本睡的好好的,又覺得好像有人一直在叫我,然後一直要跟我講話,好吵啊,所以就醒來了,結果沒想到一醒來就聽到原來是你一直在我的耳邊講的這種甜言蜜語,我當然是聽的很開心啊,一開心,我就忘記自己在昏迷了,而且聽你講的還是很愉快的樣子。我想着要是我醒來的話,不是把你這種趣味給打斷了,索性我就先暫且聽着唄。”
“你!”寧卿卿被南宮炎的這麼一番話氣的一口氣堵在心口,咬牙瞪了南宮炎一眼,便作勢要走,可是還沒等寧卿卿起身,手掌卻牢牢的被南宮炎給抓住了。
“好了,別生氣了,我只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聽到你的那些話,我是真的很高興,我那時候病重,覺得自己已經熬不過去了,可是我是一直聽到你在我的耳邊講着話,而且心裡面一直想着你問的時候就在想啊,我怎麼能走呢,我怎麼能把寧卿卿一個人留在世上面對這一切呢,你那麼怕孤單,又怕蟲子,沒有,我來幫你捉蟲子怎麼辦呀?而且你又是這麼嬌氣的一個人經常哭哭啼啼的,沒有,我給你一個肩膀,那你豈不是會難過死嗎?所以我就想着爲了你,我也要努力醒過來,現在我不是醒了嗎?都是你的功勞,所以我們不要吵了,好不好。”
南宮炎微微笑着講出自己那時候病重時快熬不過去在夢魘裡面的掙扎,寧卿卿聽着聽着,原本好不容易收回去的眼淚又控制不住的宣泄而出,最終變成了嚎啕大哭,寧卿卿轉過身趴在南宮炎的胸口,放聲大哭,好像要把自己一直以來憋着的眼淚一瞬間全部都放肆出來。
而南宮炎也沒有阻止寧卿卿的哭泣,而是一隻手攬着寧卿卿,另一隻手輕輕的在寧卿卿的背上一下一下的拍着,安撫着寧卿卿的情緒。
他知道寧卿卿這段時間肯定是忍了很久,真的不知道是怎麼熬過來的,面對這種事情肯定是要做很強的心理鬥爭,時時刻刻要面對着自己深愛的人,即將死去的風險值對於寧卿卿來說實在是太過殘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