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辛昊當時之所以會和齊佳分手,要出國是一部分原因,但更主要是因爲齊氏當初已經呈現出敗勢,霍家自然不想惹上這種麻煩,於是趁着霍辛昊要出國,逼迫兩人分手。
齊佳不傻,這一連串的事情她看的出來是怎麼回事,於是不等霍辛昊開口便提了分手,之後任憑他怎麼挽回聯繫,她都無動於衷。
既然愛情留不住,那的好歹也要留下點驕傲和自尊。
“誒呦,是齊佳啊!好久不見了。”
“對啊,齊大小姐,你最近在哪享福呢?”
包廂內衆人看清楚來人是齊佳後立馬熱鬧了起來,尤其是坐在霍辛昊身邊的幾個女人,都是以前和齊佳過不去的,開口便帶着陰陽怪氣的語氣。
齊佳表情自然,像是絲毫看不出包廂中的詭異氣氛,淺笑:“剛和朋友在這邊玩,沒想到竟然碰到了你們。”
“朋友?哪個朋友啊,不會是許總吧?”
說話的是李嬌,是齊佳大學同學,一向和她過不去,凡是和齊佳有關的事必定出來插一腳。
齊佳歪頭看過去,挑眉:“你猜?”
她不否認也沒承認,眉眼如波的掃過來,這份風情頓時將李嬌比下去,吸引住包廂內所有異性的目光,當然也包括霍辛昊。
李嬌不服氣,和身邊好友對視一眼,這次乾脆已經不掩飾語氣中的挑釁:“我們怎麼猜得到,畢竟齊大小姐現在身份敏-感,若是有了什麼新戀情或者——”
她說到這故意頓了一下,朝霍辛昊的方向看了一眼:“新金主什麼的,也不是沒可能啊。”
霍辛昊聞言臉色微變,起身便要開口,卻被她身邊的女人拉住,沒開口,但阻攔的意思卻十分明顯。
這是家裡給她選的聯姻對象,周氏銀行的千金,周茜瑩。
齊佳將霍辛昊的動作看在眼裡,知道自己目的達到,心裡冷笑一聲,對李嬌也不在留情:“李小姐張嘴閉嘴就是金主,難不成是自己遇到過?”
“你——”
“真是抱歉,我朋友還在外面等我,就不打擾了。”
她說這話時故意擡手在胸前隨意的揮了一下,動作很快,卻足以讓衆人看到她無名指上的戒指。
再配上她嘴角略顯得意的弧度,包廂中頓時升起了無限遐想。
“你們看到了麼,齊佳手上帶戒指了,難道許邵衡要娶她了?”
“我沒記錯這家KTV好像是許氏名下的,齊佳這是要成老闆娘了?”
齊佳離開之後,包廂內議論紛紛,霍辛昊聽不下去,起身丟下一句“我去洗手間”便跟了出去。
順着走廊快步走着,終於在門口,看到了齊佳和許菲。
“齊佳!”
霍辛昊沒有猶豫的喊出聲,快步上前。
許菲見狀朝齊佳挑了挑眉:“我去外面等你。”
“不用,我沒打算和他說什麼。”
齊佳轉過身,看着走過來的這張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歪頭:“好久不見。”
“佳佳,剛剛她們——”
“剛剛她們說的都是真的,我確實和許邵衡在一起。”
齊佳打斷他的話,直接開口:“如果你想知道更具體的,我建議你去問包廂中的那羣八婆,她們會非常願意給你解答的。”
霍辛昊臉色難看,有些無奈的開口:“你知道,我從來都是希望你過的好的。”
“你不希望我也會過的好。”
齊佳臉上的驕傲依舊,嘴角的弧度也恰到好處:“我今天之所以會出現,就是想讓你明白,我就算是做許邵衡見不得光的情人,也不會做霍大少名正言順的女朋友。”
“哈哈哈……你看到剛剛霍辛昊的表情了麼,太詭異了!”
“我才懶得看他!”
從KTV出來之後,齊佳便和許菲去了旁邊的酒吧,兩人已經很久沒這麼放鬆過,嘻嘻哈哈的喝了起來。
許菲仰頭喝下一大口,皺眉看向齊佳:“其實你剛和霍辛昊分手的時候,我真怕你會受打擊走不出來,畢竟你是那麼驕傲的人,可沒想到,你轉身就跟了許邵衡!簡直閃瞎了我的鈦合金狗眼!”
齊佳聽着她誇張的語氣不覺好笑,也跟着一杯一杯的喝着:“哪是我想跟他啊,我當時是沒有辦法好麼。”
想起齊家當時的情況,許邵衡也是腦子抽了纔會答應她的條件。
“呦呦呦,你還一臉不情願,我告訴你!全A市不知道多少女人瞄着你的位置等着做替補呢!”
許菲和齊佳相識多年,關係極好,說話也不遮掩:“要我說,你與其想着從許邵衡身上撈錢填補齊家,還不如想的遠一點,乾脆給許邵衡生個孩子綁住他、順勢上位——”
“噗——”
齊佳剛仰起頭,嘴裡的酒還沒嚥下去,就聽到許菲的話,頓時全都噴出來,弄了許菲一身,她尖叫的罵着噁心。
“你這麼激動幹嘛,難不成你現在就有了?”
齊佳趁着臉,放下酒杯,索性將許邵衡的條件告訴了許菲。
“他拿錢讓你幫他生孩子?”
許菲一字一頓的重複着齊佳的話。
看到齊佳點頭之後頓時激動無比:“握草這是什麼神仙金主啊,這種好事你都碰到上?”
“好事?”
齊佳皺起眉頭,又去摸酒杯:“好什麼好啊,要是真生了那不就是私生子了,以後讓他怎麼活?”
“我說你真的是榆木腦子!”
許菲上前一步,推開面前的酒杯:“你想啊,以許邵衡的條件,想要孩子還不簡單,自然有都是女人願意給他生,但他偏偏找你談條件,這說明他想要的是你的孩子!”
齊佳心裡微動,但卻什麼都沒說。
對於許邵衡,她始終不允許自己有任何的遐想或者奢望,明知道沒有結果的事情,索性一開始就別貪心。
“許家是名門望族,怎麼可能有私生子在外這種事,你現在跟着許邵衡是沒名沒分,但要是有了孩子就不一樣了,而且是許邵衡期盼着的孩子,這可是你‘轉正’的大好時機啊,你竟然還想着拒絕?”
許菲已經有了幾分醉意,說話的尺度也沒了顧忌,又在齊佳的杯子裡倒滿了酒:“我看你就是太清醒了,來,接着喝!”
也不知道是真的想醉還是太糾結,齊佳連續喝了幾杯,忽然覺得許菲說的也有道理。
許邵衡是她一直以來不敢追求的東西,可現在拋出橄欖枝的是他,她憑什麼就不能向前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