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海別墅內,女子醒了過來,身邊早已一片冰冷,就連餘溫都沒有留給她,“這一切到底都是怎麼了。?。。”撐起發酸的身子,深深的吸了幾口氣,拉起薄被遮擋住那些不堪入目的痕跡。
冷清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你醒了。”看着她幾乎淡漠的眼神,心內如同百爪撓心,雙眸之中最後一點溫情也熄滅了。
女子擡眸看着他,淡淡的說道,“我以爲你已經走了。”
白洛川走到她的面前,拉過她的皓腕,冰冷的聲音讓她如墜冰窖,“凌依依,別擺出這種表情”這樣的她,似乎又讓他們回到了最當初。
凌依依勾了勾脣角,微微挺起身子,胸前的美好被薄被遮擋住,長髮凌亂的散開在背後,帶着一絲柔美,“那我該是什麼表情,看着眼前的你”
男人看着她淡然的雙眸,嘲諷的湊到她的面前,“凌依依,你在我面前裝什麼清純昨天晚上你可是十分熱情的”
凌依依淡然的雙眸之中閃過一絲受傷,將手狠狠的從他的手中抽出,“白洛川,我真爲你感到可憐,明明寂寞的想要有人來愛,還要擺出一副我不需要的表情”
男人雙眸危險的眯了眯,聲音如同寒冰一般,“凌依依,你最好不要再惹我不高興。”
女人嘴角的笑意沾染上了一絲淒涼,“你高興是如此,你不高興也是如此,所以你的高興與不高興對我來說有什麼意義麼”
男人狠狠的看了她一眼,轉而看着她倔強而不屈服的眼神時,冷笑了一聲,起身離開了大牀,“凌依依,我想你需要幾天時間好好想想,你到底做錯在了哪裡”
女人蒼白着臉看着他離開的背影,她不明白她的心爲何如同被人割了一刀般,是那樣的疼痛難忍。
她漸漸趴在了大牀上,捂着頭,抱着薄被,這樣疼痛是不是就減輕一點。。。
白洛川走下樓梯之後,擡頭眼神複雜而晦暗的看着緊閉的房門,轉頭看着身邊的黑衣男人,“驍,這幾天不允許任何人來看她,她也不允許出這棟別墅。”
驍略微驚訝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白先生,這樣會不會不合適”他以爲淩小姐在他的心裡至少是和別的女人不同的。
白洛川挑了挑眉,冰冷的雙眸掃過低着頭的男人,“哪裡不合適驍,我從來不知道你會對我的決定質疑。”
驍冷汗從背後冒了出來,強大的壓迫力讓他喘不過氣,“白先生,我知道了,這就去安排。”說完,便立刻離開了。
白洛川看着他幾乎落荒而逃的背影,脣角掛起了冷然的笑意,說到底不管是什麼人,都要用強硬的手段,纔可以留在他的身邊,包括她
銀杏大道的別墅區,泛黃的銀杏葉隨風飄落在人煙稀少的大街上,整個別墅區仿若被黃色覆蓋了一般,都鑲上了一層淡黃色的錦衣。
別墅大大的落地窗前,男人呼出的熱氣在玻璃上形成了模糊的痕跡,“溫泠然,你到底要關我關到什麼時候”
站在他背後溫柔的身影,淡淡一笑,“我也說過,等到合適的時機,我就會放你離開。”
裴侖轉身看着他,“溫泠然,到底什麼時候纔算是合適的時機”已經好幾天了,雖然在這裡過得很好,但是他的心裡不好。
溫泠然溫柔的眉眼安撫着眼前這個急躁的男人,“裴侖,現在的你還不是白洛川的對手,就憑現在的你,絕不可能從他的手中奪回凌依依。”
裴侖雙手緊緊握起,那日男人在他耳邊嘲諷的聲音,又迴盪在他腦海中,“我想變強,你有什麼辦法麼”
溫泠然看着他,心裡是並不希望他能夠抵抗洛川,因爲那是不可能的,他的求勝心太強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現在你只要安心留在這裡就夠了。”
裴侖擡起雙眸看着他,心底那一絲疑惑還是問出了口,“溫泠然,你爲什麼要幫我”
溫泠然笑意氾濫在脣角,溫柔如春般的笑容,“我幫的不是你。”說完,便要離開。
然而卻被撲鼻而來的酒味薰得皺了眉頭,只見一個男人衣衫凌亂,頭髮也是亂糟糟的,滿身酒氣的看着他,“裴侖,要走你一個人走,我還要留在這裡。”
裴侖厭惡的看了他一眼,“凌天光,你根本就不配做依依的父親”只要一想到這一切都是眼前這個男人造成的,他就恨不得殺了眼前這個男人
凌天光靠着門框無力的滑坐在地上,手中的酒瓶也摔在了地上,“那又如何就算到死,我也是凌依依的父親你能改變什麼”
裴侖唾棄的看了他一眼,“凌天光,你這種人真是該去死”
凌天光拎着酒瓶,搖搖晃晃的站起身,“哈哈,想不到一個女兒可以換到這麼多早知道就讓那個賤人多生幾個了這樣老子後半生就不愁吃穿了”
裴侖幾乎是充滿恨意的雙眸看着他搖晃的背影,他若不是依依的父親,他早就殺了他了
溫泠然伸出手揉了揉眉心,輕聲說道,“你要是不能控制你的情緒,日後你也做不成什麼大事。”說完,便離開了房間。
裴侖看着他溫柔的背影,剛剛他看着凌天光的眼神,雖然還是一如當初的溫柔,只是那一絲淡漠還是讓他抓到了。
白家,vire焦急的看着門外,“怎麼還不回來”
羅詩情看着他轉來轉去的身影,頭都暈了,“vire,凌依依對於川來說是特殊的,所以他不會傷害凌依依的,你也別太擔心。”看着他爲別的女人那麼擔憂,心裡也是十分不好受。
vire複雜的看了她一眼,“詩情,你纔來沒多久,並不知道川之前對依依做過什麼。”
羅詩情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川,對凌依依做過什麼”
然而就在vire正要說出口的時候,秦天琪慌忙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外,嘴角掛起苦澀的笑容,“vire,依依被洛川軟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