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青坐在狂血魔熊身上,旁邊還有常山等人也靜坐一旁。
這幷州果然是九州中最神秘危險的地方之一,不但環境惡劣,就連生靈也十分狂躁。
一望無邊的冰原上,時不時便會冒出一些奇特的生靈,數量不多,可每一種都能要命。
這也難怪,能夠在幷州生存下來,這樣的猛獸絕不會差。
“師兄,幾位師兄,不好了。”
忽然,一道略微焦急的聲音傳來,很快,便有一名青年弟子落下。
如今常山乃是衆人之首 他故作老沉的咳嗽一聲,道。
“有什麼話說便是,急急忙忙的像什麼樣子。”
那名青年弟子依舊十分着急的說道:“真的是大事,所有人都在前面。”
“什麼大事,什麼人全在前面?”
衆人聽的一頭霧水,結果細細一聞,纔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弄清楚。
原來,百里之外乃是一跳河流,名爲天塹,此河橫貫幷州,乃是通往瓊冰原,進入北海的必經之路。
不過,如今這天塹河已經被佈下滔天大陣,破不了陣就無法穿越天塹。
“不對啊!天塹是原來並沒有大陣,這是怎麼回事?”
在衆人中,常山最爲年長,他雖然沒有進入過幷州,卻聽說過天塹。 ωωω ⊕Tтkan ⊕C〇
“到底是誰佈下的陣法?”
那名弟子搖搖頭,猶豫片刻才說道:“不過,聽說鱷龍龜一族出現在過天塹河中。”
“鱷龍龜?玄武一族的附屬族羣,難道是玄武族在搞鬼?”
唐青搖搖頭說道:“車到山前必有路,過去看看便一清二楚。”
狂血魔熊向前開路,九峰山衆人浩浩蕩蕩的開入天塹河邊。
狂血魔熊龐大的身軀出現在衆人眼前,立馬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狂血魔熊,這種瘋魔竟然能夠馴服?”
“這都什麼人啊?好大的排場!”
“似乎是九峰山的人。”
“呵呵,九峰山,就是那些被四處追殺,猶如喪家之犬的人。”
“話可不能亂說,禍從口出。”
......
在衆人的目光中,唐青率領衆人很是霸道的擠過人羣,走到最前面。
很多人都看不下去,可礙於九峰山的威名,卻無人敢上前阻止。
唐青坐在熊頭之上,雖然雙眸緊閉,可週圍的一切,他卻是一清二楚。
似乎,越是靠近天塹河的勢力,實力越位強悍,似乎這裡還有等級分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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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青可管不了這麼多,不說其他,就說九峰山的招牌,不允許他們落後於人。
常山等人自然能夠看出周遭的情況,雖然有些擔心,可最終還是咬牙跟在唐青身後。
唐青登人的進入,立馬壓縮了兩旁勢力的領地,終於有人忍不住,怒道。
“這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退出去。”
唐青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睜開,畢竟他此時的身份不屬於九峰山,這些事還是交給常山等人。
周圍立馬有人叫道,這些人顯然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竟然是雪鷹嶺的人,怎麼說九峰山這個招牌出現在這裡也不爲過。”
“這些九峰山弟子實力普通,再加上雪鷹嶺可是這裡的地頭蛇,當然要出出風頭。”
“都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拿九峰山顯威風,這些傢伙還真是大膽。”
......
雪鷹嶺,乃是幷州本土的門派,實力雖然不俗,卻也只是二流門派。
畢竟,幷州此地環境惡劣,人口稀薄,據說幷州的門派甚至會前往中州等地,掠奪有資質的弟子回來。
常海等九峰山弟子冷冷的看着雪鷹嶺衆人,冷笑着說道。
“沒有資格,那要什麼樣纔算有資格?”
那些雪鷹嶺弟子怪笑着說道:“誰都有資格,喪家之犬沒有資格。”
雪鷹嶺弟子的話毫不客氣,雙方的氣氛更是劍拔弩張。
而九峰山的弟子,早就知道當初與黑衣人的搏鬥被描述爲追殺,心中早是不樂意。
如今,雪鷹嶺當中挑釁,更是口不擇言,衆人心中的戰意越加強盛。
“殺!”
常山一聲怒喝,他早就憋着勁要替自己,替九峰山的弟子正名。
聽到這個“殺”字,不只是雪鷹嶺弟子,就連周圍的人也是一臉茫然。
殺?這算怎麼回事?一言不合就要開殺,這九峰山的弟子不是喪家之犬嗎?怎麼這麼狂躁。
雪鷹嶺弟子更是一臉懵,這許多嘲諷的話都還沒來得及說,這麼就幹起來了?
唐青沒有動手,任由常山率領九峰山弟子衝向雪鷹嶺的地盤。
雪鷹嶺也不客氣,九峰山雖然名氣大,可自己卻是地頭蛇,強龍還不壓地頭蛇,更何況這些小泥鰍。
然而,現實並非衆人想象的那樣,雪鷹嶺在九峰山的衝擊下竟然摧枯拉朽的潰敗。
只見,九峰山的弟子,五個一起,十個一羣,組成大大小小的小五行陣法。
而且,這些九峰山弟子可都睡覺九峰山中的精英,除了年紀小外,不比任何人差。
無數個小五行陣法會聚一處,凝聚成一個恢宏的小五行陣,雪鷹嶺弟子立馬被分割開。
再加上,常山等人實力不俗,有力的牽制了雪鷹嶺中的高手,無數雪鷹嶺弟子遭到屠殺。
好在九峰山弟子並沒有斬盡殺絕,任由逃脫的雪鷹嶺弟子離去,否則雪鷹嶺真要絕後了。
......
沉默,無數人全都沉默,寂靜,整個世界都變得異常寂靜,好半天才有人開口。
“這就是一直被追殺的九峰山?”
“難道是換人了,還是說雪鷹嶺太弱了。”
“傳言畢竟是傳言,看來親眼所見才爲實。”
......
另一邊,一直冷眼旁觀的玲瓏閣衆人也是一震驚愕,突然有人開口說道。
“看來,當初他們所說的都是真的。”
這句話別人不知道,可玲瓏閣一衆弟子卻明白,因爲當初沈煜曾說出過事實。
獅戰也開口說道:“祁少,你有沒有感覺到,他們和當初有點不同。”
祁少眼睛微眯,點點頭說道:“沒錯,當初的他們雖然有實力,卻一直被追殺,如今他們更自信,的確,戰鬥也是一種修行方式。”
獅戰又開口問道:“祁少,你覺得沒有我,沒有你,只有身後的這些弟子,易地而處,他們有多少人能夠挺過來。”
祁少明白,獅戰指的是那數個月的追殺,有多說玲瓏閣弟子能夠熬過來。
“或許,很少吧!”
獅戰點點頭說道:“或許很少,也有可能很多,可是咱們可不敢這麼做,這些小傢伙,包括你們,可是將來玲瓏閣的骨幹。”
猶豫片刻,獅戰繼續說道:“可是九峰山敢,因爲他們有這樣的信心。”
信心,不只是自己強大,也相信自己的弟子比其他人強大,這是何等信心,或許只有在無盡數月中才能熬煉出來。
在衆人驚歎與呆滯的目光中,雪鷹嶺被驅逐此地,有的弟子閉閃不及,掉入天塹之中,瞬間化爲血霧。
常山傲然挺立於寒風中問道:“現在我們能站在這裡嗎?”
周圍瞬間凝固,無比的安靜,無人願意說話,此時再說什麼都是自找沒趣。
玲瓏閣一行人向唐青走來,祁少淡淡的說道:“鳳道友,咱們又見面了。”
唐青睜開雙眸,笑道:“是啊,有見面了,不知祁少可否說說,爲何衆人全部被阻隔於此。”
祁少淡淡一笑,不置可否,而是看相天塹,說道。
“鳳道友,可曾看出什麼?”
唐青平淡的說道:“一座大陣,似乎威力不俗。”
祁少道:“沒錯,這是九曲天河大陣,除非是神境大能,否則很難穿越。”
唐青點點頭,即便是他在面對此陣時,內心都感覺到很不安,一種很危險的感覺。
跨過天塹便是瓊冰原,那裡卻是玄武族的領地,而鱷龍龜又是玄武族的附屬族羣,難道這是玄武族乾的。
祁少似乎看穿了唐青的心思,淡淡的說道:“玄武族與世隔絕,極少與外族往來,平日裡瓊冰原根本嚴禁踏足。”
“只不過,此次混沌之光落在北海,即便玄武族也無法阻攔衆人,因此只得設下大陣攔下一部分人。”
“其實這樣也好,實力太差去了也是白搭,還會礙手礙腳,留在這裡或許還能保住性命。”
祁少的話老實不客氣,有的人聽了很不舒服,卻無人反駁,畢竟玲瓏閣勢大。
忽然,天塹河中出現一道水幕,三名高達丈許,全身肌肉翻騰地位大漢出現在衆人眼前。
這三人正是鱷龍龜族的族人,玄武族以肉身強悍,防禦力強著稱,可是鱷龍龜族也不遑多讓。
三人神色極爲冷淡,就連說話的語調都沒有半點感情變化,道。
“諸位,待會玄武族的族老會掌控九曲天河大陣,降低大陣的威力,諸位準備各展神通好了。”
說完此話,三名鱷龍龜族大漢沒有再停留,直接融入於大陣中消失不見。
在場的所有人都躍躍欲試,準備進入九曲天河大陣,穿越天塹。
而此時,唐青忽然感覺傳音玉符一陣閃爍,不只是唐青,所有弟子的玉符都有反應。
衆人紛紛取出玉符,唐青卻不動聲色全力鎮壓,若是被人發覺那可就露餡了。
祁少卻發覺唐青周圍有細微的能量波動,滿臉疑惑的問道。
“鳳道友似乎有點緊張。”
唐青不露聲色,擠出一抹笑容說道:“我哪有緊張,這是激動,一想到能夠與諸多高手戰鬥,我就激動。”
祁少點點頭,那神色完全一副噬戰若狂的樣子,十分贊同的說道:“我也很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