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馮雲慢條斯理的從牀上爬起身來,來到洗手間將毛巾扯了掛在脖子上,便開始刷牙。
剛刷了一半,便看見吳佳用懷疑的眼神來到馮雲身邊,手中拿着一份報紙:“阿雲,重大新聞,昨夜,半堂大廈連體起火、倒塌,死亡人數不詳,疑是恐怖襲擊或是重大火災!昨天你不在宿舍,別和我說你去了別墅,或者去了龍組基地!”
“噢——!怎麼?”馮雲吱唔着接過了報紙,大概瀏覽了一下,媒體反映倒是挺快,評論就有點五花八門了,說恐怖襲擊的有之,說重大火災的有之,還有些略知內情的隱晦地說可能是黑幫火併,就差沒有說外星人進攻地球了,並且有人推波助瀾,說**壞話什麼的都有。
“哼,這座半堂大廈就是‘陸分堂’的總部,毀了活該。”馮雲扔了報紙,漱了漱口,開始洗起臉來。
“哦!?好吧,那就這樣了,估計你要去龍組報告一下,爲啥了。”吳佳非常淡定地說道,然後走了回去玩遊戲。
“我可沒說是我乾地。”馮雲瞪了他一眼,卻忽地微笑道:“不過。不管誰幹的,這顆毒瘤被效除了,難道不是件令善良市民拍手稱快的事情嗎?”
吳佳不可置否地聳聳肩,忽地馮雲的手錶響了,傳來塗世洪嚴厲的聲音:“馮雲,迅速來總部一趟,限一小時內報到,就這樣。”
說完,塗世洪就掛了,馮雲愣了愣,自己做得很乾淨啊!難道,有什麼地方愣了馬腳了?
想了想,馮雲面無表情地道:“哥們,部門裡要我去一趟!”
“去吧。其實,早就猜到是你了!我們肯定不會買隊友的!不過麻煩下次將風刃和指勁給抹去!”吳佳一臉的無辜。
馮雲臉色一黑,便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龍組基地,一號會議室,當馮雲趕到時,一推門,不禁就愣住了,會議室裡只坐着兩個人,卻是他地頂頭上司塗世洪,和平時很少露面的國安局最高長官張光遠。
此刻,這兩個人眉頭緊鎖,一臉地凝重,彷彿有人欠了他們二百萬似的沒有一點開心的模樣。
馮雲有種不太妙的感覺,忙帶上門,小心翼翼地坐了下來,陪笑道:“兩位領尋,有何召喚?”
塗世洪和張光遠互相看了一眼,塗世洪淡然道:“馮雲啊,昨夜半堂大廈失火,連體塌毀的事情聽說了沒有?”
馮雲心中一動,忙裝出一副很震驚的模樣道:“聽說了,聽說了,天子腳下出了這麼大的事故一早就傳得滿城風雨了,嗨,火災猛於虎啊,中國人地安全意識就是差,半堂大廈的安管人員都應該槍斃。”
塗世洪和張光遠嘴角一齊露出一絲冷笑,塗世洪有些‘不解’地繼續道:“噢,馮雲,你認爲是失火?不是恐怖襲擊,不是黑道火併,不是,嗯,有人尋仇?”
“應該是失火吧,畢竟這裡是天子腳下,誰敢放肆?”聽塗世洪的口氣,馮雲知道有些不妙,言語越發謹慎起來。
“如果這半堂大廈是個普通的地方,或者我們都是普通百姓,你這樣的說法足可令人信服。”張光遠忽然道:“可是,據我們收集上來的情報得知,半堂大廈是BJ最大的黑道組織‘陸分堂’的總部,昨夜事發前,半堂大廈內至少聚集了三百名‘四分半堂’的精銳分子,好像在戒備什麼,在這樣地情況下,你認爲偶然一次失火可以令一個人都沒有逃出來,極短時間內全部葬生火海嗎?”
“什麼!?那是黑道組織的總部!?這次火災中死了這麼多人!?”馮雲一臉‘震驚’的道:“這我就不知道了,或許可能是黑道火併吧。嗯,一定是地!”
說到這裡,馮雲又很‘肯定’地點了點頭,還很‘痛心’地嘆了口氣道:“唉,現在的黑社會份子真的太猖狂了,一定要嚴厲打擊,絕不姑息!”
塗世洪和張光遠聞言互相看了看,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心道:小樣,事到如今,你還裝!
塗世洪不動聲色地道:“事發後,事件迅速震動中南海,總理親自到場,各部委的負責人也都趕去了,但是,初步勘察卻一無所獲,偌大一片廢墟內到現在爲止都沒有發現一個生還者,甚至連具屍體都沒有,馮雲,你認爲一個黑社會組織擁有這樣的實力,可以幹得這樣乾淨利落麼?”
馮雲聳了聳肩,一臉地‘無辜’:“我怎麼知道,也許現在的黑社會和****都很牛了。”
張光遠忽然冷笑道:“哼。有這樣厲害的黑社會和****,**會不知道!?你以爲我們的情報部門都是吃閒飯地嗎!?事發後,由於事情太過詭異,總理就懷疑其中可能有鬼,我們‘龍組’也奉命趕到現場,經特別研究組緊急勘察,發現這座大廈是在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內就被可怕的高溫摧毀了基座,繼而受巨力壓迫而倒塌,而根據現場燃燒的痕跡,恐怕瞬間最高溫度達近七八千攝氏度,在一瞬間就可以將人體燒得連渣都剩。而據我所知,就連‘9.11’事件中,摧毀了紐約世貿大廈的高純度航空汽油也遠達不到這個溫度,並且其中一些痕跡是被勁力所致,所以,我們內部懷疑,這可能是具有強大異能力量的人士或武者乾的。”
馮雲沉默了,心道:‘龍組’就是‘龍組’,想完全瞞過他們真的很難,當但依然微笑道:“噢,也許是那些黑社會分子得罪了什麼強大的異能者吧,這樣自找滅亡也好,還省得**動手,節約了大筆辦案經費呢,嘿嘿,值得慶賀。”
張光遠和塗世洪氣得鼻子都歪了,張光遠冷笑着道:“總理當時第一反應就是:會不會是我們‘龍組’乾的?我和老塗都一起搖頭,因爲我們都從沒有下過這樣地命令,而且,打擊黑社會也不是我們‘龍組’的職權範圍。不過,回來後,我們還是查了查,發現竟有人進入過‘龍組’地機密檔案庫,詳細調閱了‘陸分堂’的資料,我們立即追查,但是這個人非常狡猾,尾巴掃得很乾淨,沒有任何有價值的線索,不過,從他熟知‘龍組’網絡的內情看,十有八九是內部人士。這就不能不讓我們懷疑確有‘龍組’人員參與了此事,而且郊外的一個小村裡面,我們發現不少風刃的切口和一些可怕的燃燒痕跡?你又曾經出過郊區一趟!”
可怕的‘龍組’!馮雲悚然,但臉色依然平靜,微笑道:“怎麼,你們認爲是我乾的嗎?”
張光遠和塗世洪沒有說話,但神情卻似在說:這不是禿子頭上地蝨子——明擺着嗎!?
馮雲於是笑道:“兩位領導,捉賊是要捉髒地,如果你們有證據是我乾的,要殺要剮隨你們便!”
塗世洪實在忍不住了,氣沖沖地道:“不是你小子乾的,還是誰幹的!?要不是沒有確實的證據,我早就發配你小子去沙漠守水塘了!馮雲同志,雖然我們‘龍組’有特權,但也不能爲所欲爲,你明白嗎?”
馮雲暗笑,有恃無恐地聳了聳肩道:“看,兩位領尋,沒有證據就不要亂說嗎!?光推測是不能讓人心服地。”
張光遠也氣得要命,拍着桌子道:“馮雲同志,你、你什麼態度。你不肯承認,這件事情我們也知道是你乾的,雖然不知道你出於什麼理由。不過麻煩你以後做事動動腦子,講點理智,多向組織上彙報一下好不好!?”
馮雲沉默了片刻,微笑道:“兩位領導,我一向很乖的啊,看,你們要我往東,我決不往西,這樣還不乖啊。”
張光遠和塗世洪相視苦笑,一齊搖了搖頭,對馮雲這樣狡猾的滾刀肉,他們真的沒有一點辦法。
“那麼兩位領導,如果沒有別地事情,我就回去了,哎,現在我很忙呢!”馮雲看出張光遠和塗世洪似乎並沒有處分自己的意思,心中竊喜,施施然站起身來,就要出去。
“等等——”張光遠忽然叫住了馮雲,淡淡地道:“這件事情,我們已經詳細跟總理做了彙報。總理的批示只有‘八個字’:下不爲例,到此爲止。你小子走運了,總理不打算再查下去,我們‘龍組’也就順水推舟了。
不過,我們希望不會再有下次。而且,中央有人也懷疑是我們‘龍組’中人乾地,強烈要求調查,但都被總理以‘龍組’是國家最高機密頂了回去。不過,你小子以後小心些,不要露出馬腳,你這次可把一些人得罪狠了。”
謝謝總理了,他老人家還真是通情達理!馮雲心中很有些溫暖,回頭笑道:“多謝兩位領導關心,請轉告總理,我做事肯定對得起良心!”
“滾蛋吧!”張光遠和塗世洪現在看見馮雲就頭痛,光處理麻煩的善後工作就夠他們忙活一陣子的了。
馮雲心中暗笑,大搖大擺地走了,真有一種‘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瀟灑。
次日**發佈公告:經中央各部委聯合調查:BJ中聯大廈起火塌毀事件,並非恐怖襲擊,乃是因電線老化起火、且消防設施管理嚴重不善造成。
幸好,此次火災乃是發生在夜間,人員傷亡並不嚴重。現查明死亡和失蹤人數爲三十七人,多爲半堂實業集團陸分堂高層。
**現在組織善後,望各位遇難者家屬節哀順便,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