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野獸在失去控制之後立刻便四散逃離了城池,那頭母豹子和那女子逃走的方向是正南的叢
“走吧,還等啥,”金剛炮見狀快速的落地借力,在蠻人扔來的蠻刀匕首飛到之前借力完畢跟隨着那一人一豹向南掠去,
“你跟蹤她們幹什麼?”我凌空之勢未絕,無需重新借力,很快便追上了金剛炮,
“不幹啥,我就知道你得追着去,”金剛炮嘿嘿笑道,
我點了點頭沒有開口,金剛炮是瞭解我的,他知道我一定會將那女子的身份搞清楚,
豹子和那女子逃離了城池之後奔跑了一程便停了下來做短暫的休憩,我和金剛炮站在遠處的大樹上遙望着這一人一豹,女子和那母豹子的感情相當深厚,母豹見女子手臂受傷,便溫和的給予舔舐,這是動物之間表達親暱式,而那女子則爲母豹拔扯着沾在皮毛上的荊棘木刺,人豹之間的舉動表明了她們在一起生活了很長時間,不然的話不可能有這麼深厚的感情,
這個女子穿着的衣服雖然破舊,卻明顯不出本色,但是肯定不是黑色或者紅色,黃色倒是有可能,但是先前的那以排除,因此只有白色有可能,也就是說這個女子的衣服的本色應該是白色,加上她的命氣怪異,因此我猜想她應該是白族的女子,即便不是白族的族人,也應該跟白族有某種關聯,
一人一豹休息了片刻之後再度向南出發,母豹在中途與那女子配合着捕殺了一隻大鴙,令是這個女子卻並沒有進食,只是在母豹進食的時候負責警戒,直到母豹進食完畢纔再度南下,
女子偶爾會挖取植物塊莖果腹,卻並不吃肉,由此可見這個女子並不是從小被豹子撫養大的,因爲如果一小兒被豹子養大,她是應該吃肉的,也不可能懂得哪些植物的塊莖能夠食用,不過她好像只認識一種最常見的植物塊莖,對於唾手可得的甜美漿果卻視而不見,由此可見她離開人羣的時候可能很小,
“老於,你想跟到啥時候啊?”金剛炮有些不耐煩了,從中午一直到傍晚時分這一人一豹都在林間轉悠,走走停停,也沒見有什麼具體的目的地,
“晚上,”我破舊,卻表明了她穿上這件衣服的時間並不長,因爲林間有着大量的荊棘和灌木,從這種環境下穿行衣服磨損的自然就快,所以我判斷她應該有一個棲身落腳的地方,此外我之所以要等到晚上是因爲豹子晚上有固定的棲息場所,到時候我們便可以尾隨前往,
在天徹底黑下來之前,我和金剛炮見到了煙囪,七丈高的煙囪,一人一豹的目的地就是煙囪周圍那座已經廢棄了的古城,
大煙囪我們雖然之前沒有見過,但是我卻聽說過,孫麻桿發現白四孃的地方就是在這裡,
古城的殘破程度比我先前想象的要嚴重的多,城中已經長滿了大量的樹木和雜草,最粗的一株有數抱粗細,在樹木和雜草的覆蓋之下,城中的建築,城牆大多已經倒塌,只能看出座廢棄的古城當年應該有不少人居住,此外根據呂平川所述,這裡應該就是當年伯夷鑄造青銅鼎的地方,
接下來發生了兩件令我和金剛炮大惑不解的事情,第一件是母豹是在城外與那女子嬉戲了一進了遠處的密林,第二件事情是女子在和母豹分手時說了一句很清晰的漢語,她說的是‘媽媽再見!’
我和金剛炮跟了這個女子在捕獵時發出了類似於動物的咆哮聲以及在挖到一塊植物根莖時發出的類似於笑聲的咯咯聲,我們壓根兒沒想到她竟然會說話,
“老牛,你馬上回趟外面的鎮子,買高度白酒,然後去咱們放置白四孃的地方取幾滴她的血液,”我轉頭衝金剛炮吩咐道,這個女子如果說的是別的話也就罷了,關鍵她說的是‘媽媽再見’,這句話立刻就讓我聯想到了白四娘,
“你要滴血認親?”金剛炮立古時可沒有什麼脫氧核糖核酸的DNA鑑定,滴血認親可以簡單的辨別血型的吻合程度,有一定的誤差也有一定的道理,不過滴高度白酒,不然的話血液會散掉,
“白四孃的三魂已經沒有了,無法根據氣息判斷出她們二人的關係,不過我是白四孃的女兒,”我正着一定的語言功能,但是退化的很嚴重,她記憶裡的那句媽媽再見應該是在兒時經常說的一句話,所以才深刻的記在了腦海裡,
“這事兒跟咱沒啥關係吧?”金剛炮有距外面有接近千里,往返得五六個時辰,
“你辛苦一趟,順便買點乾糧回來,”我出言的精深,我越來越不喜歡肉食了,
“我走了你可別害怕呀,”金剛炮隨口打趣,孤身一人在荒郊野外的確令人有點毛骨悚然,不過對於我們來說這種日子早就習慣了,
“她”我推搡着催他上路,金剛炮無奈之下揹着袋子望東去了,
由於我可以隨時根據那個女子的氣息找到她的位置,所以金剛炮走後我並沒有立刻跟隨她進入廢城,而是在遠處遠遠的看着她,這個女子的主命氣有一虛一實兩格,虛格恰好是實格的兩倍,這一點讓我大感疑惑,不過最終我還是想明白了,這和倍數沒什麼關係,因爲白四孃的主命氣就是固定在十七歲的,實際上她現在遠遠不止那個歲數,而這個女子的命氣實格也是十七歲,由此我可以判斷出白族女人的主命氣都會固定在十七歲上,至於三十四歲的虛格則應該是這個女人的真實年齡,因爲白四娘被孫麻桿帶出去是在三子應該還是個四五歲的孩子,那麼小的孩子也只能記得一些簡單的對話,
至於這個女子的主命氣有實格和虛格之分,很可能是因爲她的血統不純,因爲白族修習的是長生飛昇之道,他們的血統可能與常人不同,這個女子的情況應該是白四娘與外族通婚的結果,離開白族來到這個荒廢已久的廢城的,甚至是她被人打散了三魂也可極有可能跟這個混血女兒有關,
那女子的氣息移動到廢城東側不動了,那裡應該是她棲身的地方,不過在她熟睡之前我並不打算過去驚擾她,
此時天色已晚,百鳥歸巢,山谷之中逐漸有霧氣凝結,這一點並沒有引起我的額外注意,因爲這座廢棄的古城雖然地勢較低,但是溫度卻比周圍的溫度要高,由此可見這座古城的下方應該是一座火山,當年的伯夷應該就是利用了地下的岩漿熔鍊青銅的,
捏起凝神決,果然發現古城下方有着大量的金屬氣息,由於有着大量的火氣干擾,我無法判斷出古城下方存在的是何種金屬,不過有一點倒是能夠肯定,那就是這座廢棄了的古城下面還有規模不小的地下建築,想來地上的城池只是生活的地方,冶煉青銅應該在地下進行,
古人的智慧有時候的確是挺高絕的,衆所周知,在大禹治水的年代中國的冶煉技術還並不成熟,冶煉青銅需要接近一千一百度的高溫,而那時候要想達到這個溫度是比較困難的,但是利用岩漿就不同了,因爲岩漿的溫度最低也在一熔鍊青銅綽綽有餘,
晚上九點左右,廢棄古城中的女子氣息長時間的沒有移動,這就表明她睡着了,我這才離開大樹進入了古城,
城中長滿了樹木和雜草,其中有一條模糊的小徑,應該是那女子經常走動踩踏出來的,
爲了避免發出聲響,我一直是懸浮前行的,廢棄的古城除了樹木和灌木之外還生長着大量的藤蔓植物,這些植物大量的攀附在那些已經倒辨那些房屋和建築先前是幹什麼用的,
小徑最終分爲了兩條,其中一條通向了那個女子氣息所在的房屋,而另外一條則通向右側一間已右側,
右側的小徑很窄,很顯然這個女子並不經常到這裡來,
飄進房屋,發現地面是青石,房間了矮草,裡屋相對乾燥,有一張不大的石牀,牀上雜亂的散放着幾件女人的衣物,除此之外並沒有什麼東西,想來也是,那孫麻桿如果發現了這裡,自然會將任何他認爲值錢的東西拿走,留下的也只能是些在他看沒什麼用的衣服,
離開這裡之後我又來到了女子氣息所在的石屋,這個屋子更小,東南角有着一處鍋竈的痕跡,而那女子則以一個怪異的姿勢蜷縮着躺在竈臺下面,
這一幕令我搖頭長嘆,三十年前這個女子的母親帶着她離開族羣部落來到了這處廢棄的古城,後來被人發現並前來追殺,母親在情急之下將女孩藏在了竈臺下,從那以後這個女地方,於是每天晚上都會回到這裡來,
此刻我雖然對這女子的命運感到悲傷,卻並沒有帶她離開這裡的想法,因爲她已經習慣了這裡的生活,而且她的智商也一直停留在孩童階段,該知道媽媽是人,而不是一隻曾經照顧過她的豹子,
悄然離開古城回到先前與金剛炮分手的大樹坐了下來,下半夜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那就是這個女子的父親哪的悲劇?
次日凌晨時分,金鴻刀,一身鮮血,滿臉的焦急,
“老於,出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