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小嗎?”我轉身回望自己爲其變出的房子,雖然不是很大,說是蟈蟈籠子也誇張了點。
“你至少讓我進去以後能伸開腿兒吧?”金剛炮皺眉比劃着。
“好了,你從這裡照看好她們,我以後沒事兒就不到這裡來了。”我再度爲其幻化出一棟相對寬敞的房屋。
“我的連隊咋辦?”金剛炮見我要走,急忙伸手抓住了我。
“我會給你盯着,真有需要我會指揮。”我回頭說道。金剛炮的部隊是槍械化部隊,日後還有大用場。
“那部隊你指揮不了,得我親自來!”金剛炮一臉的得意。
“什麼意思?”我皺眉問道。
“那是一羣啞巴,十個有九個是聾子,得看旗語。”金剛炮嘿嘿笑道。
“嗯,有必要的時候我會來接你,讓你親自指揮。”我正色開口。事實上我是故意裝出的嚴肅神情,他教給啞巴們的旗語還是我教給他的呢,只不過這樣說能讓他有個盼頭,免得從這孤島上給憋壞了。
“那成,你走吧。”金剛炮擺手開口。
“時刻保持警惕,千萬不要亂走。
馬凌風也隱藏掉了氣息,但是他的老婆許霜萍隱藏不了氣息,根據許霜萍的氣息找到她的時候,發現許霜萍住在了皇宮之外的國師府,此時已然是中午時分,許霜萍正在側臥休息,而馬凌風則拿着紫色大氅想要出門。
“那惡人興許就在附近,千萬小心些。”許霜萍站起身幫馬凌風整理大氅。
“各輔其主,談不上善惡,況且他救過你的性命,你怎能以惡人稱之。”馬凌風隨口說道。
馬凌風的這句話令我內心猛然一動,馬凌風這個人急功近利,自視甚高,但是他骨子裡並不壞,他想要名垂青史,所以纔會行事偏頗,就憑他這句話,日後我就要留他性命。
“夫君所言極是,九師弟能不計舊惡救我性命,足見其仍念與你的同門之誼。”許霜萍擡手爲馬凌風繫着風帶。
“亦無須高看了他,我與他同門之誼早已斷絕,他救你還陽只爲延我馬家一息血脈,不愧師傅臨終之託罷了,日後相見他定然不會留情。”馬凌風擡手摸了摸昨夜被我擊中的臉頰。
“八弟與他私交頗深,可否由他兩邊遊說,皆是同門,何必定要殘殺?”許霜萍出言說道。即將做母親的女人性情都會變的很柔和。
“此人心高氣傲,不分尊卑,怎能與之和解,他救你一命,爲夫日後留他全屍也就是了。天氣寒冷,今日你便不要出門了,我去監督工匠趕工,晚些回來。”馬凌風說着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本來馬凌風的一句話令我心頭浮上了暖意,結果一句留我全屍又給我澆了個渾身冰涼,人性怎麼這麼複雜呢。
在原地愣了片刻,轉而跟着馬凌風離開了國師府,馬凌風是帶有隨從的,一干人騎馬前行來到了位於南城的一處偌大院落,院落外圍有着大量的兵卒把守,院落之中有着數座高爐,雖然正在下雪,卻依然有**脊樑的工匠在爐火前捶打着什麼。
馬凌風命從人在外等候,自己獨身進院,坐到了正北的錦棚之中,隨後有下人爲其端來了火盆和茶水。
這裡的景象立刻讓我聯想到了北周製造槍械的作坊,就在我起了好奇之心想要前往近觀之時,馬凌風端着茶杯開口說話,初時我以爲他在自言自語,後來纔想到他可能在與葉傲風傳言交談,於是便貼身上前側耳傾聽。
“可否將那些僧尼差遣出去加以尋找?”
……
“那便依你之言,金甲還需月餘方能打造完成。”
……
“既然不急於使用,那便打造的堅固一些。”
……
馬凌風的話說到這裡就結束了,由於聽不到對方說些什麼,我只能根據馬凌風單方面的言語來判斷談話的內容。根據他的話我得出了一個模糊的結論:馬凌風想要把和尚尼姑派出去尋找天龍,葉傲風很可能說不用那麼做,然後葉傲風可能問了一個關於金甲的問題,馬凌風回答還得一個月完成。隨後葉傲風說不着急使用,馬凌風就回應既然不着急用,就鑄造的堅固一些。
二人的談話令我對工匠打造之物產生了興趣,隱身走近爐火旁,發現工匠們正在打造奇怪的金屬甲片,甲片大如臉盆,形狀猶如龍鱗狀,這種構造的甲片絕對不是覆蓋在大型的哺乳動物身上的,最大的可能是給巨大的蛇類和龍種披掛的。就在我感覺這些甲片是給龍蛇披掛的時候,最後一道工序的工作令我推翻了這種想法,他們在爲甲片的內側填充柔軟的棉絮。如果是給龍蛇披掛的話似乎用不着這一道工序,葉傲風這傢伙到底想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