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寶仙王收集的寶物之多,超過絕大部分帝境高手,只是其中絕大部分還不是如今的項楊可以使用的。
那些,都是來自混沌萬界的異寶,絕大部分都是創界或者培養初生界所用。
當年多寶仙王雖然未能將天地福瑞萬靈訣修至圓滿,但光憑他得到的那些混沌銘文,晉升帝境和尊境也絕非夢想,故此早早便已收集起了所需的資源。
但如今項楊的初生界已然接近十萬裡,只要超過了這個界限便要進入成長期,很可能便會引來噬界的注意,在他有把握之前,是絕不會貿然突破的。
故此,這些東西對他來說暫時無用。
不過,就算如此,剩下的資源也已充沛的難以想象,多寶仙王留下的光門之中,光是藥圃便有三十餘個,那些仙草的年限都是以十萬年計數的,煉製好的丹藥更是琳琅滿目,極品的仙石堆的和小山一般。
和這裡相比,望天島的天仙洞府簡直就像個垃圾堆...
“原本就想着先將境界晉升到仙王境,如今看來,這些資源足夠我將一元祖龍訣也修至圓滿了...只是要安排好次序,我畢竟是純正的人族,祖龍血脈只是輔助,在這之前,我先得覺醒斬屍之前的本源,絕不能主次不分。”
時空秘境之中,鼎帥和老筆頭在一旁忙碌着,項楊看着面前那一堆堆散發着各種奇妙異象的寶物,心中滿是歡喜。
有着系統的功法、無窮無盡的資源、待挖掘的本源寶藏、世所罕見的混沌銘文,誰說不能創出三千年間晉升仙王的奇蹟?
而且,無論是遠古號星艦,還是帝寶混元道宮,抑或是隨時隨地都可突破的初生界,任何一樣,都屬於那種能扭轉乾坤重要後手。
自融合了多寶仙王的真靈,得知了噬界的存在,又遇到了天火妖帝之後,他一直處在一種對未來有些茫然的情緒之中,直到此時,這心頭的陰霾才真正一掃而空,從未如此刻一般,信心十足。
當時在真靈之中融合的記憶畢竟有限,都是一些最爲關鍵的東西。
而那些功法都留在了此處,自凡仙境直至仙王巔峰皆有,至於帝境,多寶仙王自己都未曾晉入,不過也已摸索出了路子。
項楊手持着一枚枚傳法仙簡不住的翻看着,片刻之後,眉頭卻皺了起來。
他似乎遇到了什麼難題,足足花費了數月時間,將所有的傳法仙簡都看了一遍,又用了幾個月衍算,最終還是無奈的嘆了口氣。
在盤古界,人仙和地仙之間乃是最大的一條鴻溝,所謂人仙,還處於人的範疇,到了地仙境,纔是真正的仙凡兩別,但只有到了天仙境,生命層次才能得到一次完整的昇華。
“我如今已是人仙巔峰,想要突破地仙,首先先要讓元嬰轉化爲仙嬰,而後再通過仙嬰散發的精氣洗滌全身,最終本源覺醒,將肉身化成仙體,那時便是天仙境。”
“有了這幾瓶五轉化仙丹,突破地仙毫無問題,但是在天仙境之前,我絕不能修煉一元祖龍訣,否則到時仙體未成,反而成了龍體就糟了...我手頭可沒有龍族的後續功法...”
“不僅僅如此,原本修煉的祖龍節點也得放棄,在天仙境之前,仙體和龍體只能擇其一...既然所有的功法都是如此,也只能這樣了...只希望在天仙境之後,一元祖龍訣依舊可以重修吧...”
既然拿定了主意,項楊再不遲疑,神識一轉,渾身上下便冒起了一層淡淡的血氣,額頭的祖龍徽記也閃動了起來。
他低喝了一聲,猛然站起,朝着時空秘境中央的一座山峰奔去,雙拳如風,一塊塊堅若精鋼的頑石在剎那間便粉碎四散,到了後來,那高達數千丈的山峰都顫動了起來,而後在隆隆的巨響之中塌陷。
在這一剎那之間,項楊便引爆了上百顆祖龍節點,如今的他,已經完全是一頭人形暴龍,赤手空拳,便將一座巍巍高山夷爲平地。
但這還遠遠不夠,兩百年苦修,再加上無數資源的堆積,項楊點亮的祖龍節點已經超過了兩萬,如今倒成了個累贅。
引爆祖龍節點是件極爲痛苦的事情,上百顆同時爆發,那種感覺就好似整個人都要被撕裂一般。
不過對身體都重組過數次的項楊來說,這種痛楚已算不得什麼,當成是對意志的磨鍊便是。
一次次引爆,再加上虛弱期,整整兩年時間,項楊才度過了這地獄般的煎熬,全身上下,所有的祖龍節點都已黯淡了下去。
可以衝擊地仙境了!
......
時光飛逝,時空秘境之內已經過了將近兩千年,而在山海帝都,也迎來了另一場盛事。
聖帝閉關兩百年未歸,儲君繼位,天后和四位不再聽政。
柢婉兒不愧是和綠芽兒一個級別的妖孽天才,再加上如今帝都的資源雄厚無比,盡其使用之下,壽元不過百便已是真君修爲,如今壽元兩百出頭,已是九劫巔峰,半步至尊。
當年綠芽兒所創下的記錄,被其一個個打破。
山海帝都內,一座巍峨無比的祈天台已經矗立在了帝宮前方,一羣羣侍衛和官員正在忙碌着準備第二天的登基大典。
在那片彩湖之後,一座綠意蔥蔥的花園之內,綠芽兒正和駱家姐妹一起觀賞着幾株奇花異草。
柢童童匆匆的奔了進來,朝着四周看了看,示意讓侍從的宮女們全部退下,這才走到了綠芽兒身邊,輕聲說道:“姐姐,婉兒那性子,又怎能做得好帝王...還望姐姐收回成命...”
綠芽兒微笑不語,手指一點,指尖便有嫋嫋青氣掠過,前方的花枝上,那指尖大小、豔紅的花苞悄然盛開,宛如一隻展翅欲飛的小巧鳳凰。
“好漂亮!”
敖妍歡呼了一聲,玉指輕勾,便已將那朵奇花摘下,把玩了會便插在了雲鬢之上。
“妍兒,你又亂摘花草。”
綠芽兒嬌嗔的朝她白了一眼,這才轉身朝柢童童點了點頭:“童妃,此乃聖帝之命,除非那冤家親口收回,有誰能改?”
柢童童低着頭,喃喃說道:“可是...可是以婉兒的脾性,這山海帝國又怎能交到她手中...聖帝他...他究竟是怎麼想的?”
綠芽兒搖首輕嘆:“誰知道他怎麼想的,不過想來自有其意吧,你覺得婉兒脾性不好,那便多照看幾分吧,她對你,還是蠻尊敬的...”
“婉兒來帝都還沒幾年,我便已看不透她的心思了,對我,她是真的尊敬嘛?”
柢童童心中暗道,默然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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