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完顏一怔,眼神中的痛苦不加掩飾,努力擺了擺手,“相信————她——————已經知道了。”事情已經沒
有迴旋的餘地了,自己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她……知道了也改變不了什麼。
公元2008年
一座豪華的別墅內,一位五十餘歲的婦人身着華麗的居家裙,和一個十分年輕俊美的男人在廚房激烈的吻着,兩人的年齡相差了快二十五歲。
廚房內香豔的畫面與地下室的情景簡直相差太遠。
地下室內黑暗一片,夾縫中流進來幾縷光線,顧衾城嬌小的身影不斷的舞動着,長髮高高束起,漂亮的髮尾隨着動作的變化飛旋。
即使滿臉汗水,身心勞累,她也堅持每天按照武譜上進行五小時訓練,日復一日,已經有七個年頭了。
從腰間拿出一把小巧的全自動手槍,對準目標,食指輕輕一彎,子彈發出,落到靶子的正紅心。
“真沒意思,每次都這樣。”
她邊說邊將手槍重新別回腰間,看了看手錶,便走向樓梯口。
以前,每次經過媽媽得房間,聽到她的聲音,她都可以坦然,因爲,她和她從來沒有感情。可是今天,雙腳好似定在了那裡,想挪動半步都不行。
足足半個小時,末了,她終於聽到了讓她崩潰的聲音。
“好了,等下衾城回來沒法交代。”
“一個丫頭片子能成什麼氣候?!”王枚之的聲音尖銳而不屑。
“總之小心爲妙,乾爸什麼時候回來?”許一弦噴灑了些香水。
牀上的王枚之閉上眼睛,靜默了幾秒;“他不會回來了。”二十年的夫妻,多少還是有點感情的。
門外顧衾城的心咯噔了一下,緊接着,許一弦的話幾乎讓她昏厥。
“死了正好,這樣我就可以獨霸你們母女了。”
“你個死鬼,處處留情,豈有我們兩個?一弦,你的外貌和你的內心真是兩個極端啊。”在這一刻,顧衾城的心如掉進了冰窖,疼的麻木,正在流血。
那是她的親媽嗎?那是口口聲聲說愛她的男人嗎?爲什麼她們要這麼噁心?
媽媽,你從小到大都沒有疼愛過我,唯一疼我的人也被你搶走了,既然你不愛我,爲什麼要生下我?爲什麼!
很想殺了他們,可是,理智告訴她,不能,死了很痛快,活着卻要受到煎熬。
短短的半個月,她收集了全部的證據和爸爸的遺書。將全部的財產捐獻給貧困山區,
許一弦來找過她,但她沒有見,原來,爸爸早就知道了這一天。
顧衾城淚流滿面的跪在他的墳前,整整一天。
是她引狼入室,一次外出看見乞討的許一弦,將他帶回家,求爸爸收留,如果沒有帶他回來,一切都不會發生。
顧衾城兩眼緊閉,暗暗悔恨不已,都是她的錯,如果可以重來,她決不會再如此的傻。
直到一陣眩暈襲來,顧衾城暈倒了。
太陽穴痛的厲害,膝蓋處更是火燒般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