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的一聲,老黑進入了林夢蓮的身體,很快整個大廳裡便響起一片喘息聲。
我關上廚房門靜坐到地上,怎麼那麼倒黴啊我,下來倒杯牛奶,竟然會遇上這樣的事情,現在好了,噁心得牛奶也喝不下去了。
大約十幾分鍾後,老黑一聲悶吼,停止動作。總算是結束了,可是這兩個王八蛋竟然完事了也不走,拼排躺在那兒開始聊天。
“表哥,你可真利害。”林夢蓮仍然氣息不穩的。
“呵呵,這有什麼,要不是因爲你肚子裡有孩子,我減了五分力,否則的話,非把你弄得……。”
老黑得意洋洋,最後一句悄聲對林夢蓮耳邊說,把她逗得咯咯大笑。
這兩個沒腦子的,竟然敢明目張膽到這種地步,就不怕林俊下來看到嗎?
對於我來說,在不同的時候,不同的方式之下,林夢蓮和老黑都是我手中的棋子,我可不想讓這兩個笨蛋棋子早早的爆露在林俊面前,過早而死。
稱他們說話的時候,我悄悄打開廚房門出去,把餐桌旁邊放着的空調遙控器拿過來,按下溫控健,不走是吧,我讓你們凍個透心涼。
果然沒過兩分鐘,林夢蓮便抱怨起來:“怎麼這麼冷啊,是不是空調壞了。”
“的確有點冷,起來回房睡吧。”老黑坐起來,兩人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上樓。
我把手裡捧着還有餘溫的牛奶倒掉,再打開空調,然後輕手輕腳的上樓睡覺。
真是穢氣,大半夜的遇上這樣的事兒。
天還微微亮,我收到阿M的信息,說小雅已度過危險期,現在生命體徵平穩。
我終於安了些心,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突然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向我跑來,猛然睜開眼睛,便看到吳媽一臉驚慌:“太太,快起來,出事兒了。”
“怎麼了?”我匆忙坐起來下牀,腦海裡首先想到是不是吳媽的孫子出了什麼事兒。
“老黑今天早上起來吃過早點後,突然說肚子疼,這眼看着快要不行了,我們在樓下都亂了手腳,剛剛打了120,可是救護車還沒到。”
我連忙披上外衣跟着吳媽下樓,只見老黑倒在地板上,身體捲縮成一團,雙手緊緊的抱着肚子,臉色變得死灰,連嚎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是無力的抽搐哼哼着。
他這種疼法,讓我立刻想起了婆婆那一次肚子疼的情景。
林夢蓮在旁邊泣不成聲:“表哥,表哥,你可別出事兒啊,堅持住啊表哥。”
林俊和婆婆卻手足無措的站在一旁,我走過去問:“怎麼回事兒?”
“不知道,吃完早點就這樣了,可能是腸梗阻。”林俊說。
可我確定那不是腸梗阻,老黑的嘴角里流出一些白色的泡湯,這明顯的是中毒現像。
“林俊,你快點用手摳老黑的喉嚨讓他吐出來,快。”心急之下,我推了林俊一把,老黑雖然可惡,可是還罪不該死,目前爲止,這裡的任何一個人都有可能是兇手。
林俊彼有些爲難的不知道怎麼辦纔好,婆婆一挽袖子:“我來。”
我們幾個人把老黑扶正,林俊抱着他的
頭,婆婆伸手就往他喉嚨裡摳,很快,老黑吐了出來。
而這時候,救護車也到了。
吳媽留下來打掃衛生,我和林俊開車跟在載着老黑的救護車後。
只有林夢蓮一人上了救護車,婆婆卻跟我們同坐一輛,一路上,她一直不說話,神色焦慮不安。
“瞧瞧我們家,都成救護車專業戶了。”我冷哧一聲。
林家母子的臉上都透着一種隱隱的不安,我知道,這毒一定是他們下的,因爲老黑逼得太緊,他們沒辦法再控制他,所以纔會想到這麼一招。
可是也真笨,把老黑毒死在自己家,不是自暴身份嗎?這人心也真夠狠。
……
等我們停好車到達樓上,老黑正在手術室裡搶救。
林夢蓮坐在那裡哭哭啼啼,婆婆心煩意亂的走過去:“夢蓮,別哭了,小心肚子裡的孩子,老黑是你誰呀你哭得這麼傷心,不就是一個遠房表哥嗎?”
林夢蓮聞言連忙收起眼淚,只敢小聲啜泣着,也是,再哭下去,得讓人看出她和老黑的不正當關係了。
林俊一直抿着脣不說話,我站到他們中間問:“媽,今天早上老黑是不是吃了早餐才肚子疼的?”
“是啊,怎麼了?”婆婆問。
“是不是食物裡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呀,上次你也是這樣疼,我看得報警,這事兒不能這麼糊弄過去。”
“別……。”我的話音才落,婆婆連忙緊張的阻止我:“你這孩子,報什麼警,那早點是吳媽做的,要是報警,那還不得懷疑到她身上。”
我一時愣住,到是沒有想到這一層,也許這一切,婆婆早就假手於吳媽,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吳媽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米尹,別報了,就算老黑中毒,那也只是吃了過期的食物,家裡的事情關起門來自家人解決,別把事情給弄複雜了。”林俊也開口道,他很精明的捕捉到我聽到是吳媽做的早點後那一瞬間的停頓。
我苦笑一下,把電話收起來:“也好。”
……
一個小時後老黑才從搶救室裡被推了出來,醫生很確定:“他這是中毒,再晚來五分鐘恐怕性命不保。”
醫生正想問是怎麼中的毒,婆婆立刻上演苦情大戲,她抹着眼淚:“醫生呀,你是不知道,這個不爭氣的東西每天回家逼我要錢,這不,今兒一大早的就爲了這錢的事跟我吵了一架,之後他竟然用毒藥來以死相逼,你說我這老命,怎麼就這麼苦喲!”
原來是家事,那就不好多管了,只要救回竄者的命就行,醫生和職責不就是這樣子的嗎?
再說了老黑一看的確就是婆婆嘴裡所說的那種人,主治醫生聽完婆婆的話以後,搖頭嘆氣,交待注意事項後,轉身走了。
老黑被推進了病房,除了臉色發青,氣息虛弱以外,到是看不出有什麼不妥。
只是閉着眼睛不說話,眉頭緊緊皺一塊兒。
林俊和婆婆交換了一下眼色,輕輕的叫了他幾聲,老黑這才緩緩張開眼睛,那目光在每個人身上都掃了一遍,這才張口:“姑媽,我算是從鬼門關走了一遭,有些事情,突然就想明白了。”
“什麼
事兒?”婆婆問。
老黑又閉上眼睛不再說話,相比起他一慣的油嘴滑舌,這種沉默更讓人害怕。
我冷眼旁觀看着這一切,林家母子現在有得愁了,沒害成人,反到激怒了一頭野獸。
婆婆和林俊自然也感覺這次處理事情很不妥當,林俊硬着頭皮說:“表哥,真是對不起你,吳媽那老婆子不知道是不是用了過期的調料,纔會讓你受了這場罪,等你好了回去,我立馬炒了她,不讓她在家裡做了。”
老黑擡起手擺了擺:“不關吳媽的事,要怪,只怪我貪嘴。”
我有些不悅的接嘴:“林俊,可別什麼事情都往吳媽身上推,她雖然上了點年紀,可還沒有老糊塗。”
“好了好了,別吵了,等黑兒好了回家,我們問問吳媽不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婆婆在一邊裝模作樣的合稀泥。
林夢蓮緊緊咬着脣不說話,手指把衣角糾成一團,眼底閃着寒光。
又有搭沒一搭的說了會兒話,我走出病房坐到走道的休息椅上,不一會兒,林俊沉着臉走出來,一聲不響的坐到我身旁。
他整個人都寫滿了沮喪和懊惱,還有那用力壓也壓不下去的急燥。
拿出一支菸正準備點上,看一眼牆上的禁菸牌子,又無奈的裝了起來。
“米尹,你說,這個古子傲他不會擺我一道吧?”林俊皺眉轉頭看着我。
我冷眉橫對,他剛剛竟然跟他媽一樣,想把老黑中毒的事情賴到吳媽身上,可真夠無恥的,這會兒,真心不想跟他說話,便沒好氣的:“難說,人家是大老闆,想耍你也簡單得很,就跟捏死只螞蟻似的。”
林俊臉色一變:“米尹,你能不能別這麼說,你這一說,我更慌了。”
“慌好啊,這麼大筆錢,可是關係着公司的前途命運,要是你到現在還一點都不慌,那纔怪了。算了,在這裡再說什麼又有什麼用,我走了。”
我站起來就走,林俊也沒問我去那兒,反正只要我不閒着,大概就是去給公司想辦法,他到是穩穩的等着我的消息就行樣子。
……
我沒有回公司,而是去買了一些日常洗漱用品,然後到另一家醫院去看小雅。
小雅還須在重症監護室裡呆一久,我去的時候,阿M隔着玻璃窗站在那裡看她。
是怎樣的愛,才能讓這硬漢男人目光似水般柔情。
我心裡像堵了幾十斤棉花一樣的難受,走過去,輕輕把手裡的東西遞給阿M:“這些東西你先用,需要什麼,給我打電話就行。”
“謝謝你塞小姐。”阿M客氣的接過放在休息椅上。
我苦笑一下:“別叫我塞小姐,經歷了這麼多,你怎麼還對我這麼生份,就算看在小雅的面子上,你也應該直接叫我的名字,叫我米尹就好。”
阿M沉默點了點頭。
“醫生怎麼說?”我轉頭看着躺在牀上滿身插着管子的小雅。
“說是已成植物人,不過沒關係,只要她還在,我就不會離開,不管她怎樣,永遠這麼靜靜的躺下去也好,只要活着,一切就有希望。”
阿M的話打動了我:“是啊,只要活着,一切都會有希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