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女兒看喜羊羊?
對、對!
今天依舊很忙,但我身爲分文,又不想上樓拿手機,總不能穿着拖鞋,步行到石府吧!
權當是,忙裡偷閒。
然…
不過兩站地,就算是穿拖鞋,也就二十來分鐘,便回到那個,在熟悉不過的世界。
但只是選擇,坐在小廣場石凳上,傻逼般發着呆。
和米露,不再是夫妻。
不過一天半光景,但似乎一切都變了,原本以爲將包袱卸掉,便是自己新的開始。
想過,和李柔相濡以沫。
也衝動過,在昨晚和高紅來場激情。
而現在想來,無論哪一種方式,都是潛意識中,試圖通過行爲來彌補心中空洞。
是!
早在這之前,和米露已分居。
期間,多次對她冷嘲熱諷,一度在老家臥室中,險些要了她命,本以爲,離婚那刻會坦然面對。
鬼特麼知道,這和想的不一樣。
離婚這事,非經歷者真無法體會,那別樣的空缺感。
也因這,繼續坐在石凳上。
就像上次在西山靜坐,我想讓用類似辦法,讓自己冷靜下來,至少,能緩一緩。
而中秋節之後的瘋,越來越涼。
挺好!
…… ……
夜幕,降臨。
睜眼看着半月,以及十幾個星星時,我真的佩服自個!
尼瑪!
就是想靜靜,那特麼想到,竟在小區石凳上愣給睡着了,還睡的挺熟,真牛逼。
“阿切。”
隨後,一個噴嚏打出。
秋風中睡了一下午,而昨晚,還在高紅家用冷水淋了好久,多少有些感冒。
活該!
但要在這睡上一晚,準得發燒,那就老老實實上樓吧!
而起身後,瞧見周圍行人在好奇中盯着我,估計他們沒見過,在小廣場睡午覺的人。
得!
習慣了。
在這座小區裡,我真是名人。
沒再多想,身體真有些發冷的我,快走幾步來到單元樓,乘電梯來到了家門口。
“鐺鐺。”
輕輕的,扣響房門。
而這一刻,有種說不出來感覺,印象中,這應該是自己,第一次在這敲響房門。
稍後,裡面傳來女兒葉玲萌萌聲音:“誰呀?”
“是爸爸。”
“咦?”
“玲玲乖,開門,是爸爸。”隔着房門,樓道中的我,極其溫柔的和女兒說着話。
“咔。”
很快,房門打開時,葉玲可愛身影出來蹦着恍惚:“爸爸、爸爸,玲玲要抱抱。”
哈…
我的小棉襖,總能瞬間讓心靈得到治癒。
手放在她柔軟髮梢上,我輕聲開口:“對不起,爸爸有些感冒,以後在抱好嗎?”
“不要。”
摟住我腰部,擡起頭的葉玲嘟嘟着小嘴,而汪汪眼睛更是說不出來萌。
當真,可愛至極。
若不是怕傳染感冒,絕對會把她抱起來,在小臉蛋上好好的香幾口。
可惜…
也在這瞬間,看着葉玲眼神中,所傳達對我的依賴時,突然產生一股強烈愧疚感。
我多數時間的精力,都放在勾心鬥角和女人身上。
竟忽略了爲人父責任,葉玲偶爾跟着我,也是交予米菲或小蘭照顧。
“對不起。”
下意識中,向她道歉。
也就在這時,從廚房傳來米露腳步,以及焦躁的聲音:“玲玲,誰讓你開門的?”
跟着,她出現在我面前。
短暫發呆後,她臉上抹過絲笑容,問我:“鎖又沒換,幹嘛不自己開門。”
“哦!”
敷衍一聲,我不想說這個。
而米露也沒在問,只是走來從我身邊抱起葉玲後,提醒:“以後無論是誰,都不可以開門。”
“是爸爸呢?”
“不行。”
“爲什麼呀?”
“因爲你爸爸笨,把鑰匙丟了,要在外面罰站哦!”抱着葉玲,米露微微俏皮的說。
她這番言語,以及剛纔的焦躁,我是贊同的。
這是向女兒灌輸自我保護意識,也順帶提醒我,下會回來時,記得要帶上鑰匙。
她,將這仍視爲我的家。
而與此同時,她目光在我身上停頓片刻,但對於我爲什麼穿拖鞋、爲什麼來這?
沒問!
抱着女兒轉身時,來了句:“剛做了飯,一起吃點吧!”
“嗯。”
“廚藝差了些,見諒。”
“還沒吃…哈,幹嘛這麼客氣?”
“哦!”
和我剛纔一樣,米露含糊了聲,沒正面回答。
而在她懷中面朝我的葉玲,卻小委屈說:“媽媽做的飯,沒爸爸做的一半好吃。”
我:“……”
米露:“……”
面對童言無忌,我們齊齊沉默,然而鐵一般的事實,就擺在飯桌上,一眼看去…
哎!
西紅柿炒雞蛋,能炒糊。
拍個黃瓜顏色那麼深,不用吃就知道,醬酒放多了…很可能,是當做醋添了進去。
唯一說得過去的,是盤燉牛肉…
哈!
怎麼看,都是訂的外賣。
我總算知道,閨女爲什麼這麼想我了,十有八九是餓的。
而米露放下葉玲後,回到廚房盛好了米菲,紅着臉端到飯桌上,弱弱道:“那個…”
“怎麼了?”
“生活費,可能得多要一些。”
“好。”
“玲玲不吃我做的飯,總訂外賣所以才生活費多了些。”
“哦!”
我,皺起眉頭。
外賣這玩意,都是飯館裡的菜,口感還行,偶爾吃一頓不錯,但這絕不是長久之計。
誰敢保證,這玩意乾淨?
更何況,是給女兒吃。
當即拒絕:“米露,不能老讓玲玲吃這。”
“知道,可我媽最近身體不太好,不好意思去她那蹭飯。”米露說話是,頭更低了一些。
看不到她鵝蛋臉,但確定她很秀。
可不!
好歹也做過家庭婦女,都沒能力給女兒做飯,換再別人家,早就沒臉見人了。
當然,責任不全在她。
也怪我當初,對她太過寵溺,造成如今局面。
罷了!
自個的錯,自個彌補。
伸手在葉玲臉蛋捏了把,柔聲道:“乖,在等一會,爸爸給你炒菜吃。”
“歐耶、歐耶。”
坐在沙發上的葉玲,高興的只蹦。
傻姑娘,至於?
餵飽她很重要,但我也不忘扯住米露說:“走,我教你做飯。”
“……”
“你不是一直想學嗎?”
“嗯。”仍低着頭,好一會米露又道:“老…葉飛,過兩天再教我做飯,可以嗎?”
吆喝!
幾個意思?
閨女都這樣了,你這當媽的…
哦!
不待發火,我卻注意到米露正偷偷掩藏的左手,包着幾層的紗布上,染着幾片血跡。
這…
笨女人!
十有八九,切菜時候切到自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