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真話了,」艾萱道,「假如你是要對我說假話,那根本沒有意義啊。反正你就說出你心裡的真實想法,不需要說得太委婉或者是安慰我。其實就算你不說,我也知道的。在大部分男人看來,沒有子宮的女人就是異類。就好像是原本要送到嘴裡的鮭魚,卻不小心掉到了地上。夾起來的話,洗乾淨之後還可以繼續吃。但因爲畢竟掉在地上過,所以當將這塊鮭魚往嘴裡送的時候,總是會有牴觸心理的。」
聽完艾萱的比喻後,笑了笑的沈俊道:「其實說真的,我一直想知道除了不能生孩子以外,你和其他女人有什麼不同。」
被沈俊這麼一問,艾萱陷入了沉思。
足足過了五分鐘,艾萱纔開口道:「我不會來月經。」
「那不是比一般女人厲害了嗎?」沈俊道,「很多女人都巴不得自己不會來月經,結果你做到了,還是在不需要懷孕的前提下。這樣的話,你這輩子可以省下一筆不小的財富。而且很多女人都會痛經,你卻不用經歷這樣的過程,這就意味着每個月那幾天你的精神狀態都比一般女人好得多,那做事肯定也就會更加麻利了。所以在我看來,你其實比一般女人來得幸運。」
「你是在安慰我吧?」
「實話實說而已。」
「不管你是不是在安慰我,反正我都要和你說一聲謝謝,」笑得特別甜的艾萱道,「從意識到自己不算是個完整的女人到現在,你是第一個這樣安慰我的人,所以我突然覺得自己變得輕鬆了不少。以後要是誰敢說我沒有子宮就不是個完整女人呀,我就拿你的話反駁他,哼!」
沈俊還想說話,手機卻響了起來。
見是孔娜打來的,向艾萱做了個噤聲手勢的沈俊才接通。
「你在不在清美村?」
「有什麼事嗎?」
「你這語氣真讓人喜歡不了,」電話那頭的孔娜道,「昨天我就跟你說過的事,難道你忘記了嗎?」
因已經相信孔娜準備坑戀痛俱樂部的緣故,所以沈俊道:「我早上九點不到就到清美村了,剛剛還看到你們俱樂部的人在搬東西。你們也真是有夠誇張的,竟然這麼多人一塊參加聚會。」
「因爲很有吸引力啊,」孔娜笑道,「這可是俱樂部成立以來最盛大的一次聚會,所以有空的會員都來參加了。而且他們聽說可以嗨上五天,而且費用全部由俱樂部掏,他們都興奮得不行。只是他們並不知道,這次聚會完他們可能就會被送去坐牢了。我現在是在衛生間裡跟你打電話,所以不能說得太久。之前和浩哥聊天的時候,他說會有十個手下負責巡邏,所以你明天拍攝的時候要非常小心才行。反正我會隨時將俱樂部的動向以短信的形式告訴你,你自己看該怎麼辦。我跟你說,在這五天裡,你必須拍到他們淫亂的視頻才行,而且必須能看清臉。要是你做不到的話,那這個忙我就相當於是白幫了。」
「我只能拍攝室外嗎?」
「室內你根本沒有機會啊,」孔娜道,「到處都是人,我老公又認識你,你怎麼可能會有機會?最關鍵我們又不需要戴面具。假如需要戴面具的話,你或許還能混進來。反正我能幫你的就是告訴你俱樂部的動向,其他方面我幫不了你。」
聽完孔娜所說的,沈俊問道:「晚上什麼安排?」
「吃飯喝酒打炮,就這樣吧。」
「聚在一起,還是說在三棟房子裡?」
「肯定是聚在一起啊,要不然就不是聚會了,」孔娜道,「反正今晚的話,你應該是沒有機會錄像,所以還是等到明天下午吧。明天下午我們會去附近的小河裡舉行露天派對,到時候你自己想辦法錄像。你也可以提早過去找個地方躲着,這樣成功機率會更高。我們選擇的地段應該是水壩那附近,那裡河面最寬,而且最深的地方也就一米左右,所以可以隨便玩。不過我剛剛也和你說了,會有十個手下負責巡邏,所以要是你被逮住了,那絕對會死得很慘的。要是你被抓住了,你可不能供出我來。明白了沒有?」
「看來你很怕死。」
「這世界上有不怕死的人嗎?」
「先這樣吧,我怕你被你老公發現。」
「我在摳下面。」
聽到孔娜這曖昧至極的話,不想再和孔娜聊下去的沈俊選擇掛機。
見狀,艾萱問道:「怎麼樣了?」
「她說明天金浩會派十個手下負責在小河附近巡邏。」
「那就麻煩了。」
「小河附近都是樹木,應該能找到藏身之所的。」
「藏身之所肯定是有,關鍵藏身之所還要能拍攝到他們才行。要是太遠或者角度不行的話,那對於我們來說都是失敗的。而且我們一旦選好了藏身之所,就很難再換了。」
「明天早上去踩點吧。」
「嗯,到時候看下環境如何。」
沈俊艾萱倆聊天之際,黃新安正在拆京東快遞員送來的包裹。
從包裹裡拿出手提電腦後,黃新安將手提電腦擺在了茶几上。
接上電源後,喝了口葉詩藍泡的綠茶的黃新安這才按了下電源鍵。
順利進入系統後,連上wifi的黃新安這纔將讀卡器插上手提電腦。
黃新安原本是打算將五個壓縮包都拷貝到手提電腦裡,但在選擇的時候,他忽略了蘇婉那個壓縮包。他已經知道了壓縮包裡的內容,所以自然不需要進行拷貝。可能是不希望蘇婉這個壓縮包流出去,所以黃新安選擇直接將這個壓縮包刪除。至於郵件裡的那份,黃新安倒是打算暫時留着。
下載好解密軟件,並對名爲「趙麗雅.zip」的壓縮包進行解密後,靠在沙發上的黃新安道:「因爲我的手提電腦被你給砸了,而我又沒有記下上次的解壓密碼,所以估計又得花個兩天左右了。」
「抱歉,我那時候太急了。」
「反正已經是過去了的事,就沒有必要再去計較了,」又喝了口綠茶後,黃新安問道,「我表哥說國慶節要出去旅遊?」
「他不是對你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