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俊原本是想直接說出「劉成勇」這三個字,但他打算當面說出來,看他妻子到底要如何辯解。假如是隔着電話,他都怕他妻子會直接掛機,之後再去找可能是姦夫的劉成勇商量該如何圓謊。
所以在沉默了下後,沈俊道:「嗯,你是我老婆,我當然相信你,我就是隨便問問罷了。那你趕緊去開會吧,我繼續看店。」
「今晚想吃什麼?」
「隨便吧。」
「那行,那就先這樣。老公再見,我愛你。」
沈俊沒有響應,只是順手掛機。
掛機後,沈俊的心情變得格外沉重,就好像自己被一塊大石頭壓着,壓得他怎麼也喘不過氣來。他想告訴自己別胡思亂想,可因爲妻子雪臀上的巴掌印,還有內褲上的勇字,沈俊想不胡思亂想都不行。再加上許珠雅說認識的一個女人就有讓男人拍打屁股的習慣,所以沈俊真擔心妻子早已變成了那樣的女人。
要知道,他從來沒有去過妻子的公司,也不認識妻子的任何女同事。所以要是他妻子整天和劉成勇在辦公室裡搞,他也是被矇在鼓裡。他甚至擔心剛剛他打電話過去的時候,其實他妻子就在和劉成勇搞。在他妻子說出「我愛你」這三個字時,抓着他妻子腰部的劉成勇可能還在冷笑。
想得越多,沈俊越是害怕和迷惘。
要是這件事不搞清楚,那他真的沒辦法繼續和妻子生活下去。
沈俊還想繼續和許珠雅聊之前那個話題,但因爲剛好有客人來,沈俊只好讓許珠雅先去招呼客人。
「先生您好,請問需要什麼樣的筆記本?」
「我是拿來玩遊戲的,要能帶動大型遊戲才行,就像《魔獸世界》那樣的。」
「那您來這邊看下。」
許珠雅和客人介紹幾款遊戲本之際,沈俊則是靜靜看着。
注意到客人的目光時不時落在許珠雅的胸、腿或者是屁股上後,沈俊不免乾乾一笑。
店員長得越漂亮,身材越好,賣出商品的概率也會越高。所以對於許珠雅的外在條件,沈俊還是很滿意的。
待客人走了以後,許珠雅道:「老闆,不好意思,他嫌貴就走了。」
「這又不是你的問題,幹嘛要向我道歉?」
「畢竟我拿你的工資,所以我當然是希望進來的每一位客人都能買點什麼再走。」
「除非你有魔法,要不然是做不到的。」
「巴拉巴拉小魔仙嗎?」
「我女兒很喜歡這個動畫片,」頓了頓,沈俊問道,「你孩子是不是也喜歡?」
「我還沒有生孩子,」端着一杯水喝着的許珠雅道,「我和我老公結婚一年多,期間也沒有避過孕,不過就是懷不上。當初我很希望能懷上孩子,這樣就能留住他的心。後面事態發展越來越失控後,我倒是沒了這想法。現在呀,我基本上不跟他那個,所以也不會有懷孕的可能性。其實有時候我覺得婚姻就是墳墓,讓我覺得自己就像已經變成了一具屍體似的。」
見許珠雅如此悲觀,沈俊忍不住問道:「你們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你能容忍他的背叛行爲?難道他發那樣的照片給你,你一點兒也不生氣?」
「不敢生氣。」
「爲什麼?」
「沒爲什麼,」和沈俊對視以後,許珠雅道,「因爲照片裡站在後面的那個男人是我老公,所以你肯定會認爲我也像照片中那個女人一樣吧。但我真的可以向你保證,我沒有做過那樣的事。只不過,我老公很希望我能那樣做,他說只要想象我和其他男人做的場面,他就會變得無比興奮。他跟我說過很多那麼做的好處,但我覺得他就是在胡言亂語。老闆你說,假如你老婆在你面前和其他男人搞,你能興奮得起來嗎?」
被許珠雅這麼一問,沈俊都愣住了。
因爲昨晚看到妻子屁股上的巴掌印,想着妻子和某個男人胡來的場面時,沈俊是真的有了反應。
這種反應很罪惡,就好像住在沈俊心裡的惡魔睜開了眼,並要將沈俊黑化了似的。
所以當被許珠雅這麼一問時,沈俊都在想自己某天會不會變成許珠雅老公那般的存在。視老婆爲公共商品,以老婆被自己以外的男人搞爲榮。
見沈俊一言不發,許珠雅忙道:「老闆抱歉,我不應該拿你老婆舉例。」
「沒事,」頓了頓後,沈俊問道,「你確定你會保護得了自己嗎?」
「什麼?」
「我是說既然你老公一直希望你成爲那樣的女人,而你對於他那樣的要求又不敢生氣,所以我真擔心某天你會被迫服從。假如真的到了那地步,那你就變得和畜生沒什麼區別了。作爲一個人,應該要知道禮義廉恥,不應該像畜生一樣和丈夫以外的男人那個的。」
「放心吧,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許珠雅越是自信滿滿,沈俊反而越擔心。
想了下後,沈俊道:「對於你們夫妻之間的事,我會幫你保密。但如果有什麼新的動靜,我希望你能和我說。我不僅是你的老闆,更是你的朋友,所以你可以和我說一些掏心窩子的話。」
「嗯吶!」
「你說的那個女的私生活是不是很混亂?」
「她現在是俱樂部的二姐,聽我老公說非常放得開。」
「俱樂部?什麼俱樂部?」
「其實我不應該和你說的,但既然老闆你說會替我保密,那我和你說得了,」往店門那邊看了一眼後,許珠雅小聲道,「就是那種交換伴侶的俱樂部,只有夫妻才能參加。我聽說加入的條件非常苛刻,比如必須帶上結婚證,要複印存檔之類的。要是有誰敢泄露和俱樂部有關的事,那相關的人的信息以及照片視頻之類的全部會被公開。會員好像遍佈全國各地,以一線城市爲主。加入的人裡很多都是白領,有些權利還非常大。他們還會不定期組織出遊或者是派對,和別人交換着伴侶。等活動結束以後,再把伴侶換回來。」
聽罷,沈俊忙問道:「既然你老公也是俱樂部成員,那你也是了?」
「不是。」
「你剛剛不是說要夫妻一起才能加入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