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樣的男人?統統說出來!”淳于子衿的臉色已經冰冷萬分,幸虧此刻她緯紗照面,否則這掌櫃的還不被她給嚇出個好歹來。
“具體是哪日忘卻了,不過是當今公主大婚後不久,那日那名男子拿着那個東西就來了,他把這東西強行賣給我,還不要我的銀子,並且還給了我五千兩銀子,讓我將此物賣給一個手上戴着玲瓏鐲子的女人,我只是照着吩咐去做了,其他的我是真的不知情啊。我當時也只是見錢眼開,不過是賣個東西給人,反正我開店鋪就是爲了掙錢啊,而且買東西那姑娘也很滿意那物件的。”說到最後,掌櫃的聲音越來越小,都快變成蚊子叫喚了。
似乎想起了什麼一般,掌櫃的又說道:“那男的身形並不高大,很是清瘦,不過倒是眉清目秀的……看起來,倒是像女子一樣的陰柔,大概是二十歲左右。”
淳于子衿皺着眉頭,她在沉思。
玲瓏鐲子她的確有,而且買東西那日,恰巧就帶的是玲瓏鐲子。
由此可見那人早在她剛來天澈不久,就已經開始部署了,心思如此縝密,纔會讓她一步步的踏了進去。
如此說來,恐怕蘭清若是中了此人的詭計。
究竟是誰?是一個人?還是一羣人?是天澈的人?還是其他國家的人?
淳于子衿的腦海亂成一團,她不言語,掌櫃的也不敢吭聲,但是全身上下卻在冒着冷汗,比之前伺候紫蓉郡主的時候還要更加害怕。
“我們走!”淳于子衿可算是開口了,帶着夜白離開了多寶閣。
馬車上,夜白隔着簾子,小聲問道:“公主,這件事似乎頗爲詭異。”
“嗯……”子衿沉沉道:“一環一環,似乎從本宮到天澈開始就已經在部署,算準了每一步,包括楚容,包括蘭清若。”
“那這人,豈不是就在公主身邊嗎?”夜白沒有忘記剛剛多寶閣掌櫃的話,那人知道公主有一個手鐲,也知道手鐲是先帝留給公主,如果不是意外,公主絕對不可能摘下手鐲。
所以掌櫃的才能憑藉手鐲認出公主,將那根簪子賣給公主——這是一個局,早已佈下,就等公主對蘭清若動心,踏入局中。
“何止在我身邊……”子衿的聲音幽遠冷冽,滲出了些許的殺氣,“恐怕,是一步連我也未曾防備的暗棋。”
夜白手指一抖,隨即沉默不語。
公主說的沒錯,她們身邊,可能有了奸細——很明顯,公主走入了別人事先布好的局當中,若是走錯一步就會是萬劫不復。
【我是子衿的分割線】
“郡主,我們相爺已經休息了,郡主還是請回吧。”相府門口的人攔着不讓紫蓉郡主進去。
這可是老管家的命令,他們哪裡敢不遵守啊。
哎,若是公主的話……只怕早就翻牆進去了,哪容得他們攔截。
而且公主也沒有紫蓉郡主這般架勢,同樣都是皇族中人,公主內斂和善,郡主卻囂張跋扈。